第88章(第4/4頁)

在這裏,他們整理出了滑雪用品。

歷時一個半小時,終於要開始訓練了。

柴明應該是對這個時間很不滿意,眉心緊緊地蹙著,嘴裏沒說話,目光卻一直在催促余樂他們開始訓練。

坐纜車上山。

從高處往下看,這裏確實是一個非常專業的訓練中心,坡面障礙技巧左側,距離不過百米遠,就是一個巨大的U型場地,右側則是一個區分了難度的雪上技巧訓練道。

空中技巧的訓練區還要遠一點,如果柴明要同時帶他、何宇齊和白一鳴訓練,估計一天訓練下來要走上兩萬多步。

訓練場上都是人,不單有亞洲面孔,也有歐洲面孔的運動員在訓練,每個賽道都不停的有人滑下來再上去,到達坡頂的時候,余樂發現這裏還有人在排隊。

可見訓練效率應該不高。

余樂不確定這裏是不是更適合自己訓練了。

賽道難度確實有所提高,已經很有當前坡面障礙技巧職業比賽的風格,但人太多了,一個小時都滑不了幾次。

“你不滑U型嗎?”余樂排在隊伍後面的時候,問白一鳴,畢竟那才是他的主項。

白一鳴說:“先滑兩次這個。”

余樂覺得自己不需要人陪,但白一鳴的好意他收下了,“謝啦!”

兩人的交談,讓排在隊伍前面的人回頭,繼而很多人認出了白一鳴。

“白!?”

“你好!”

“@!¥@¥#@¥”余樂聽不懂。

總之,在這個地方,余樂再度變成了一個“小透明”,安靜地看著白一鳴做著他很不喜歡的人際交往,年輕人的臉繃的緊緊的,一點都沒有受到關注的喜悅。

白一鳴離家出走失聯的事就發生在前幾天,余樂不得不去想,白一鳴或許是真的不喜歡滑雪啊,連著這個運動帶來的名氣和人氣,都成為了他的負擔。

隊伍太長了,前面等了足有十多個人,還沒排到他們,水木朝生就跑了上來,和他一起上來是還有一名頭發自然卷的男人,年紀也不大,但神態眼神卻比水木朝生成熟了很多。

對方在和白一鳴打過招呼後,是唯一將目光真正停留在余樂身上的人,微笑著介紹自己:“你好,我是小山則江。”

哦!

R國同樣很有名的一位坡面障礙技巧運動員。

余樂努力記下對方長相的同時,握上那只遞到自己面前的手,自我介紹:“我叫余樂,是白一鳴的隊友。”

小山則江又在說話,但沒有把翻譯器帶上來的余樂就聽不懂了,求助地看向白一鳴。

白一鳴說:“他說他見過你,也看過你的比賽,知道你是今年國內比賽的冠軍,很高興認識你。”

余樂笑,搖著小山則江的手:“我也是,也看過您的比賽,是我的前輩。”

白一鳴用英語翻譯,余樂雖然英語差,不代表他不知道白一鳴說了更多的話,而且這兩位滑雪界的大神,看著他的目光也越來越怪。

余樂僵笑,在心裏腹誹,這個小白頂著一張小老頭的臉,不知道又給我戴什麽高帽子呢?

果然,白一鳴再給余樂翻湧的時候,說:“他們覺得你很厲害,可以在跳水取得那麽好的成績後,在滑雪也進步的這麽快,非常棒。”

余樂:“……”

咱就不能不提跳水的事兒?

我要是能在跳水真的拿到好成績,隨便奪金摘銀,我還滑什麽雪啊?

作為碧波池的“逃兵”一個,余樂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走出這個陰影,但這也不能怪小白不是嗎?

看著小白眼裏掩飾不住的崇拜,余樂只能笑:“知道了,我會更努力,在自由式滑雪上也達到一個滿意的成績。”

白一鳴翻譯給這兩位R國的選手,小山則江的城府明顯深了很多,臉上只有一貫的笑容,並且一副大受感動,被激勵的模樣。

但年輕的水木朝生卻沒能掩飾住眼底的輕慢,由而那淡淡的笑容裏也透著一絲譏諷,就像在說余樂,華國的冠軍而已,在我眼裏又算的了什麽。

余樂只當看不見,平靜地為華國做著最標準的“運動外交”。

從骨子裏透著從容冷靜,以及自信。

這些元素來自於“夢之隊”的強大,同時也來自於他對自己滑雪潛力的信心。

無論你們現在多強,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早晚會成長成你們懼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