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2頁)

余樂也第一個將丁瓚推到柴明面前介紹兩人認識。

“這是柴明柴教練,也是自由式滑雪隊的總教練,我的教練。”

“這是丁瓚,跳水隊的,我最好的朋友。”

接著余樂又介紹路未方,介紹何宇齊,介紹石河。

輪到程文海,程文海扶著座椅靠背,探出頭來,笑的嬉皮笑臉:“丁瓚瓚,想我不。”

丁瓚給了程文海一個大白眼。

介紹完一圈,已經開進滑雪館的車,沿著廣場邊緣一路往深處開,直到來到一處無法進出車輛的拱門前停下。

這裏正是前往宿舍區的門口。

丁瓚和余樂在最前面下了車,外面風和日麗的,太陽照得冷風都沒那麽寒冷。

腳踩在地上有點滑,石縫裏還有沒有消融的雪,但余樂卻覺得身上熱騰騰的,忍不住拉開了大衣的衣領。

丁瓚就站在余樂的面前,大眼睛上的濃長睫毛格外地醒目,所以這麽看著人的時候,就像一只搖著尾巴的大狗,暖呼呼的,信賴的,還透著一絲討好。

余樂便伸手,又抱了丁瓚一下。

厚厚的衣服被擠壓,摩擦出沙沙的聲響,余樂用了大力氣,連著丁瓚的雙手一起被自己圈在手臂裏,一用勁兒,就把丁瓚抱了起來。

丁瓚就笑,嘴裏說著“你個瘋子放我下來摔了我你賠不起”這樣的狠話,卻一點沒有掙紮的意思。

余樂是個很喜歡和朋友兄弟進行肢體接觸的類型,大概是因為從小就在住宿的環境裏長大,他一直缺少父母關愛和親昵,所以就將這份渴望投往其他方向。

他喜歡揉白一鳴的腦袋,父愛泛濫了甚至還會幫白一鳴理衣領。

喜歡和程文海勾肩搭背,打打鬧鬧。

像這樣的久別重逢,他就喜歡用擁抱來宣泄自己內心的歡喜。

或許就是他這樣有意無意的親昵行為,很容易讓人親近,導致余樂身邊的朋友很多,他選擇離開換一個方向發展,更是傷了不少人的心。

其中之最就是丁瓚。

余樂這麽熱情的擁抱,也不是沒有討好求和的意思。

丁瓚當初留他,他走的很決絕,惹丁瓚氣了很久,在微信上怎麽說都熄不掉丁瓚的怒氣,所以打那麽多字,還不如見面的這麽一個擁抱。

丁瓚立馬就春暖花開。

松開丁瓚,不需多言,余樂去車後備箱拿行李,丁瓚二話不說就幫余樂分擔了大半。

兩人手上忙著,嘴裏也沒停下:“最近沒訓練嗎?好像胖了一點。”

“基本沒有,天天在學校練練就行,再說這是我原本的體重,奧運會前強度大的不行,我瘦的都不正常了。”

“你看我現在怎麽樣?”

“差不多,沒什麽變化。”

“怎麽可能,你再仔細看看。”

丁瓚盯著余樂的臉看了又看。

余樂等了半天,見他還沒發現,就用手在眼睛上畫了一圈:“看見沒有?印子。”

丁瓚早就看見了,沒好意思說,見余樂自己點破,就笑:“熊貓似的。”

余樂喜滋滋:“對吧,我這才是熊貓,遊泳隊的是浣熊。”

拿下行李,兩人掉在隊伍的最後面,一邊聊著一邊往前走。

“晚上出去吃飯?”

“那得問過柴教才行,最近張教還好吧?”

“挺好的,但輝哥不好,我前幾天見他,感覺他頭好像禿了一點。”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他說他後悔退役了,天天學習學的頭禿,我還以為是形容,真的禿了?好可憐啊,我一定要看看。”

兩人說說笑笑,原本以為距離和時間會讓他們的關系變淡,誰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

程文海獨自推著行李走在前面一點,回頭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後放慢腳步來到余樂身邊,三人並行。

“誰禿了?”

余樂說:“輝哥。”

“啊?為什麽?社會壓力那麽大?”

“是學習壓力。”

“哦哦哦,那就好,我還以為是大頭朝下的後遺症。”

余樂:“……”

丁瓚:“……”

程文海“哈哈哈”大笑。

程文海又說:“丁瓚你要小心了,雖然年輕,還是要有點謝頂危機。”

丁瓚怒道:“天天翻跟頭怎麽沒摔斷你的腿?”

“你的腿不也還在嗎?我怕什麽。”

“你真的很煩。”

“煩也沒辦法,你看你也攆不走我。”

“滾滾滾。”丁瓚擡腳去踹。

程文海靈活的一轉身,繞到余樂身邊笑邊躲,最後到底沒躲過,被丁瓚抓住錘了兩拳。

丁瓚錘完了人,心滿意足地笑,對程文海的那點兒怒氣竟然都散了。

程文海目光突然一轉,指著余樂說:“看他笑的,這個傻樣兒。”

余樂點頭:“嗯,就像帶著兩個傻兒子的老父親,很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