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3/4頁)

余樂在三號線上滑,白一鳴就在二號線,兩人同上同下,幾乎沒有交談,但余樂盯白一鳴盯的很緊。慢他一步,看他技巧,自己領悟嘗試,白一鳴也由他盯著,每次都會在傳送帶前等著余樂,兩人一前一後地再上去。

三個路線同時開放,訓練的進度就變得很快,基本每次上去就可以接著滑。

余樂又一直盯著白一鳴,等回過神來看向二隊師兄師姐們,才發現她們的訓練進度確實落後一大截,一號線滑的斷斷續續,別說掉橋,有人就是上橋都上不好。

卓偉也一樣,一米高的鐵橋是他的難點,每次滑到那裏都會失敗,直到後來劉薇都上去滑完了,卓偉才算是找到節奏。

林苗比卓偉還要慢。

余樂琢磨著,二隊的人除了劉薇師姐,恐怕都會被安排到空中技巧那邊兒去。

程文海不高興地說:“回頭兒全部跑空中技巧,最後的淘汰率得有多慘烈。”

余樂想了想:“來障礙技巧,一片藍海。”

“得了吧,空中技巧我們教練多強啊,你們障礙那邊有什麽?有獎牌嗎?過去和住冷宮有什麽差別,當然要在優勢項目上拼命啊。”

余樂說:“不好意思啊,我在冷宮望著你。”

白一鳴望著余樂。

余樂又笑:“別看我,等你上了成年組,還得加油啊。”

白一鳴卻說:“不想滑,我想上學。”

“啊?什麽?”余樂沒聽清。

白一鳴卻抿著嘴,一副說錯了話的懊惱模樣,之後無論余樂再怎麽問,都不再開口了。

二隊的到來為選訓隊注入了新的活力,原本已經冷清的宿舍晚上再度熱鬧了起來。

程文海這人的朋友緣兇猛,晚上加訓回去,林苗聽見動靜就跑出來,非得跑他們屋裏坐一會兒。

門一關,林苗嘆氣:“和卓偉三觀不合,天天不是嘀咕這個,就是抱怨那個,負能量太足了,你說我又不是垃圾桶,天天接他的負能量簡直影響心情。你們來的早,我就是想問問,可以換宿舍嗎?不然搬去石河屋裏也行。”

余樂和程文海對視,卓偉嘀咕的這個和抱怨的那個,估計和他們離不開關系吧。

原先在國家隊裏也算是和卓偉有些交集,還從來沒聽過他是個這樣的人,難道最近的落差感這麽強,都快得抑郁症了?

卓偉和林苗的事他們不方便插手,但林苗說什麽都要從卓偉屋裏搬出來,最後還要拉著他們幫忙,說是睡覺前把搬寢室的事情搞定。

林苗說:“幫兄弟一把,求求了。”

那能怎麽辦?

只能幫忙。

先是找到石河,將搬宿舍的事情談好,之後四個人一起結伴去了林苗的房間。

卓偉躺在床上玩手機,他們國家隊轉過來的隊員都沒有收手機,教練對他們的自覺性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看見他們一起出現,卓偉放下手機就彈起站直,咬緊的腮幫子,一副打架我也不怕的姿勢。

但最後余樂等人也只是一手拎一個,一次性就把林苗的行李用品搬空了。

余樂留在最後關門,轉身時候看見卓偉臉上難堪的表情,便說:“有空過來找我們玩。”

“呵!”卓偉冷笑。

余樂“啪”把門關上。

三觀不合,確實沒什麽好玩。

這樣一來,晚上的加訓就多了個人,就當飯後消食,訓練的時候聊聊天,既加深了感情,又強化了自身。

隔一天,或者三天他們還會去理療室找斐清河,一起去泡溫泉。

因為留下值班的另外一名理療老師是位女性,就是為女隊準備的,他們也不適應女老師幫忙理療,所以就每次都選擇斐清河值班的時候過去。

又過了一周,時間來到了八月底,一下子走了四個孩子,袁珂小妹妹也要回去讀書。路未方還特別舉辦了一個“結業典禮”,所以選訓一隊的人都拿到了一個紅皮本子。

余樂打開白一鳴的看過,裏面寫著“祝賀白一鳴同學參加國家自由式滑雪第七屆夏季集訓,以優異成績畢業,特此頒發證書。”

余樂:“……”

這外面批發一塊錢一本的證書,能不能正規一點?

他把結業證書遞回白一鳴手裏,“所以夏季集訓結束,正式選訓就要開始了。”

真正的選訓,要開始了。

在國家隊,無論哪個項目,都會更多地選擇18歲以上的隊員。因為小孩的文化課很重要,如果不是特別出色到教練認為不繼續練下去就是耽擱了孩子的程度,一般是不會影響小隊員上學。

回到省隊,邊訓練邊讀書,再大一點,成績更好一點,通過全國比賽,或者國家集訓隊的方式獲得更多的鍛煉,基本是大部分運動員都會走的流程。

小隊員離開,剩下的就是成年組的隊員,就讀的體育大學會給與職業運動員很大的便利,某方面說,他們的大賽成績決定著他們的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