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頁)

程文海被說服了,一臉八卦地來到余樂床邊:“你是說這麽個滑雪天才,是個自閉症兒童?”

“感覺也沒到自閉症的程度,但確實非常不擅長和人相處。”余樂後腦枕在雙手上,慢慢分析道,“昨天柴教知道白一鳴極度不合群,今天就把他訓練停了,安排和我們在一起,你說目的是什麽?”

“幫他治病?”

“你又不是醫生。”余樂給了程文海一腳,“就是讓我們年紀大的多帶帶他,照顧他,給他一點團隊感。而我也不是一個健談外向的人,這事兒你做才最合適。”

程文海被余樂哄得使命感油然而生:“放心!下午就讓他知道什麽是團魂!奧利給!!”

余樂:“……”傻鳥。

下午再到滑雪場,柴明就在訓練場裏等著他們,陸地基礎動作訓練半個小時,踩滑板上雪地基礎動作訓練一個小時。

沒有滑。

但真正的訓練就是這樣的枯燥無聊,萬丈高樓平地起,一個運動員的上限決定於他的基礎有多麽牢固。

在選訓隊的小隊員們在雪坡上滑的瀟灑恣意,帥氣的騰空挪移的時候,他們就不停的在原地練下蹲,連直跳,練左右傾斜控制板。

路未方半路跑過來笑嘻嘻地問:“無聊嗎?”

程文海和石河點頭,目光落在余樂臉上,余樂也點頭,最後他看向白一鳴,白一鳴被看著遲疑了一下,點頭。

路未方眉梢揚了一下,繼而說道:“這樣的基礎訓練以後還多著呢,和你們在那邊不一樣,那邊兒訓練就是培養你們興趣。實在失望,堅持不下去,你們也可以回去。”

柴明在身後眉心狠狠一夾,把路未方給踹到了一邊兒,叱喝:“滾回去。”

路未方嘻嘻哈哈地笑著,轉身走了。

柴明再轉頭,看向余樂他們,開始“上發條”,“你們都是老隊員,以前做過的基礎訓練也不少,更應該明白基礎的重要性,堅持不下來,也給我堅持!”

這就是……想走也不能走唄。

早就領教過柴明專治du裁的余樂表示,呵,這話還真是你能說的。

不過柴明說的正確。

余樂作為前跳水全國第三名表示,基礎真的是重中之重。

他就是因為能吃苦,小時候基礎就打的特別好,其他孩子因為疲憊和疼痛逃避訓練的時候,他都能統統忍下來,因而由基礎墊定的成績,才會讓他以一個天賦不怎麽樣的運動員,成為國家跳水隊的主力。

如今,不過是重來一次。

哪怕枯燥無聊,哪怕雙腿顫抖,他都會讓自己的動作必須正確標準。

這是一個橫向的對比。

余樂堅韌和努力是看得出的優秀,即便是目前發展潛力最好的白一鳴都不如他夠堅持。

柴明看的在心裏點頭。

無論任何的運動,能夠在全國排名前三名,運動員絕對付出過,而付出向來有回報。

訓練結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柴明讓他們上了一次緩坡,長時間的基礎訓練到了驗證的時候,有沒有練進去,滑兩次就知道了。

平滑跳。

小跳台跳。

都在京城集訓隊的時候練過,但到了這裏再次重復,柴明親自教導下,就顯得苛刻到吹毛瑕疵。

下蹲的角度不對,要喊停。

跳起來肩膀晃動,要喊停。

上跳台伸展度不夠,更是要喊停。

別說余樂他們這三個入門級新手,就是白一鳴也被訓過幾次,但他修正下來也是最快的。

沒有激情,沒有興奮,也沒有戰栗。

一下午的時間,就是這樣在枯燥乏味的訓練中過去。

他們甚至都沒有離開過新手區的坡面。

這種基礎訓練是真的熬人,程文海嘆氣:“好累,什麽時候可以滑起來。”

余樂看他一眼,問:“晚上想加訓嗎?”

程文海瞬間頭大:“不要吧……”

事實證明,想加訓也做不到。

訓練中心晚上六點關門,沒有車送他們回宿舍,要想加訓,就得自己找車回去,票價十元,也不便宜了。

後來余樂又問程文海:“記得你說什麽團魂,什麽奧利給?”

程文海扶額:“別說了,我已經被熬幹了,我滋養不了他,這個重任還是交給你吧。”

余樂輕笑,精氣神還很足,倒是很適應這樣的訓練。

晚上回去,還是和教練員們一起吃飯,余樂想起一件事,問道:“何宇齊師兄呢?他們不住在這裏嗎?”

路未方說,“在別的地方水池集訓去了。”

“水池集訓?”余樂想想:“聽說還有水池比賽?”

“哦,你也知道啊?那說明這項運動推廣的還不錯。”路未方說,“滑雪協會這兩年一直在搞水池賽,“以賽代練”發展空中技巧,效果還不錯。”

余樂點頭。

“哦對了。”路未方想起,說,“你們還沒上山看過吧,山上有四條雪道呢,現在沒雪,但風景不錯,回頭空了你們拿自己的運動員證,坐纜車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