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4頁)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柴明卻取下單板往護欄裏面一丟,說了一句:“等你們進了隊再東挑西撿的吧。”

一句話,堵死了大家的期待。

對啊,連滑雪隊都還沒進,他們有什麽挑揀的資格。

而且比賽不是娛樂,尤其是在華國屬於舉國體制的運動下,運動員的項目安排都是以比賽為目的,如果你更適合雙板,就肯定不會為你安排單板,反之亦然。

未來的主項是什麽,得由他們的自己的能力,以及教練員決定。

柴明是一說話就不討好的類型,雖然他不說話也不遭人喜歡就是了。作為自由式滑雪隊的主教練,他說出的話就是聖旨,說你們不準多想,就不能多想。

一句話“噎死”所有人,柴明也不問他們懲罰做沒做完,一句“解散”,離開雪地就徑直從大門走了。

余樂“啪嘰啪嘰”地走到程文海身邊,就聽他自言自語地說:“樂啊,你覺不覺得柴教的背影無限巍峨啊?”

“……”余樂不想說,確實這麽一滑,柴教在他眼裏高大了很多,就連那邊走邊脫衣服的背影都很帥。

“不過你知道柴教頭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

余樂搖頭:“你知道?”

“不知道。”程文海摸著下巴,“聽說上次離開就是回去養傷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回來了,你看他臉是有維族血統吧?要不是頭上的傷,還挺帥的。”

“柴教以前是運動員?”

“是吧,可以網上找找資料。”

余樂沒等回去,在更衣室裏就拿出手機度娘了柴明的名字。

確實有百度百科,但就是一小段話。

程文海探頭過來看,“哦,確實以前是運動員,不過好像沒什麽成績。”

余樂說:“但他培養了何宇齊,你看上面說,20XX年,自由式滑雪男隊,突破歷史地在大跳台項目上獲得了一個世錦賽的銀牌,就是何宇齊。”

程文海一拍胸口:“等我進隊了,拿個金牌。”

話音未落,卓偉“嘭”的一聲,大力關了櫃門,還有沒藏住的嗤笑。

余樂和程文海都聽見了。

程文海的火氣瞬間點燃,拔著聲音:“你笑什麽?!”

卓偉陰翳地看著程文海和余樂兩人,一言不發,冷著臉走了。

等人走遠,程文海還在嘀咕卓偉。

余樂知道程文海在為自己出氣,但程文海因為這事受罰也是真的,既不能勸,也不好配合,隨意敷衍了兩句,把話題往柴明身上引,程文海果然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柴明這人算不上傳奇教練,華國自由式滑雪男隊的成績和女隊比起來確實不怎麽樣。

“但這和柴教沒關系,不是我說,咱們華國男性在很多力量和耐力上的運動確實比國外那群瞎子差一點,再說這個項目我們進入的也晚,他能把隊伍拉扯到這樣也不容易。”

“女隊那邊厲害了,你知道嗎?譚婷,絕對的自由式滑雪一姐,完美跨項,去年世錦賽一口氣拿下兩枚金牌,上屆冬奧會也拿了一枚銀牌,都說兩年後的冬奧會說不定是雙響,兩枚奧運金牌哦,那就牛批了!!”

程文海實在太喜歡滑雪,對滑雪的信息儲備也比余樂多了太多,每次的交談,余樂都會從程文海嘴裏得到更多的信息,並且記下。

然後就這麽一點點的,對那個“新世界”愈發地生出興趣。

上了地鐵,這個時間車廂裏難得有座位,程文海說的口幹,也確實累的厲害,歪頭往余樂的肩膀上一靠,就睡著了。

余樂閉著眼睛卻睡不著,地鐵走走停停,車廂裏的人滿了幾個站,很快又下空了,迷迷糊糊的他想起今天早上柴明遞過來的那張借調函,好像缺了個鮮紅色的公章。

需要去問一下鄧總嗎?

但這樣的念頭在地鐵進站,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消失了,他下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程文海問他:“落下東西了?”

余樂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背包帶,又摸了下衣服口袋裏的手機,搖頭:“沒有。”

應該是沒忘記什麽吧,就算忘記了,能忘記的總是不太重要的事,不打緊的。

晚上他和程文海一起看的滑雪視頻,筆記本電腦擺在床頭櫃上,取下耳機開了聲音,他坐在程文海的床上,背靠著墻壁,手裏拿著筆和本子,看上一會兒,低頭寫上一段話。

他們看的是去年自由式滑雪雪上技巧男子組的比賽,華國在這個項目上沒有運動員進決賽,男子組的大神都在瑞國這些冰雪國家,地理條件的原因,就好像每個人出生就該會滑雪。

視頻已經播放到最後,現在出場的是預賽排名第一的瑞國選手蓋倫·內維爾,他從出發台出發,整個坡面遍布高約20厘米,直徑半米的小山丘,交錯密布在雪道上,密密麻麻的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