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0章 東北五絕

兩道冰箭,如同電光乍閃,倏然射向陳玄丘。

陳玄丘身側環繞著兩枚心月輪,疾撲而上。

兩道冰箭被兩枚心月輪準確地削為兩半,化作滿天的冰雪。

陳玄丘便挾著滿天冰雪撲上去,一掌插向身材壯碩的納努克!

陳玄丘攸然後退,彈出七八丈遠,而納努克並沒有追上來。

他怒目瞪視著陳玄丘,牙齒咬得格格直響,卻沒有力氣再猛然跳起了。

陳玄丘的手仍然揚在空中,本來就極為白皙的皮膚,自從達到冰肌玉骨境界,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疤痕,也沒有色素沉澱,一雙修長的極適合彈奏樂器的手掌,也是晶瑩如美玉,仿佛是最完美的雕刻藝術品。

而對面,十大種子選手的出身北方冰天雪地之中,肉身極為強大的納努克,憤怒地僵硬在那裏,胸口的衣衫,漸漸裂開,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陳玄丘那一擊,插進了他厚實如墻的胸膛,指尖直接擊碎了他的脊椎。

憑著胸中一口氣,納努克才強撐著身子站在那裏。

他慘笑著想說一聲“好!”結果剛一開口,氣息一懈,整個身子就垮了下去。

陳玄平緩緩收掌,看著納努克在他面前推金山、倒玉柱,重重地砸在地上。

看台上一片驚呼。

其實布袋大會並不是每一場都是一面倒的大屠殺,很多選手是有機會全身而退的。

而大家同為十大種子選手,實力相差不多,想打敗對方容易,想殺死對方就更難。

但是,陳玄丘的風格不是這樣,他每一次對敵,不只分勝負,而且分生死。

迄今為止,這已經是陳玄丘殺的第二個大賽選手。

第一個大王尤,第二個納努克,可如果加上他場外殺掉的佘百步、師兄、朱爾屯、刁無痕、夜磨子、骨雷,就未免顯得殺性太重了。

“廚子又贏了!”

觀眾席上,有人呻吟一般地說。

他不但贏了,而且毫發無傷。

這才是最可怕的,只有他的實力遠強於對手,才可能自己毫發無傷。

很多人都開始相信,陳玄丘有資格晉升第三層,他在第二層如流星一現的歷史,將成為一個永久的神話。

佘銀環看著台上的陳玄丘,又嫉又恨。

可惜了,如果早發現他有這麽大的價值,她願意用一切去換回這個人。

現在大家都承認了陳玄丘的綽號——“廚子”。

似乎誰對上他,都是他砧板上的一塊肉。

下一場,黑犀對荷馬。

這一場在所有人看來,都完全沒有懸念,荷馬必勝。

因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黑犀的致命弱點了,他暈血。

而之前幾場比賽,除了陳玄丘那一場,哪一個不是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輸的一方慘,贏的一方,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個見血就暈的人,如何可能贏得了荷馬?

當然,他可以把眼睛蒙起來,用“八方風雨”這種密集的招術來禦敵自保,可那對上實力懸殊的人管用,彼此實力相差無多的情況下,你就等於是自廢武功,哪有可能再贏對方。

“荷馬必勝!荷馬必勝!”

看台上,已經有荷馬的擁躉振臂高呼起來。

荷馬也站在台上,向看台上的擁躉揮了揮雙手,志得意滿。

然後,黑犀登台了。

他邁著穩穩的步伐,走到荷馬對面站住,然後探手入懷。

荷馬臉上帶著三分譏誚、三分憐憫、三分不屑、一分得意,冷冷地看著黑犀。

要取抹額了嗎?綁上自己的眼睛跟我打?你以為你是盲俠麽?

黑犀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木制小盒子,這是什麽?小棺材?

就見黑犀打開小盒子,從裏邊拿出一個金光燦爛的奇怪架子,架子上鑲著兩枚灰黑色的水晶。他慢條斯理地打那個小架子左右一份,兩條“腿兒”架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仰了仰下巴,向荷馬一笑。

那大蛤蟆鏡遮住了半邊臉,只能看到鼻子和嘴巴了。

他咧著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向著荷馬咧嘴一笑,嘖!那叫一個傲氣。

黃耳倒抽一口冷氣,扭頭對鹿司歌道:“鹿姑娘,你還有沒有這種黑水晶?我不白要你的,我拿血跟你換。”

陳玄丘正好剛回來,擡手就給了他一個腦錛兒:“窮大方,你先還完了我的欠債再說。你好端端的,要黑水晶做什麽?”

黃耳道:“帥氣啊,難道你沒發現?”

台上,黑犀果然很帥氣。

他鼻梁上架著大蛤蟆鏡,和同樣肉身強大的荷馬打得拳拳到肉。

眼睛本來就是重點保護,不戴墨鏡也不能讓對方輕易打到,如今戴了墨鏡一樣無差。而且,從對方的眼睛判斷他可能的攻擊方位是很準確的事情,可現在荷馬根本看不到黑犀的眼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