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五條悟這算什麽,大義滅親?
不,不可能這麽簡單。
青鳥流陷入沉思。
五條悟這個人不蠢,不可能隨隨便便聽信別人。而且相當護犢子。
青鳥流可不信他是認真的把虎杖悠仁搞進警局。
嗯……悟了,是想釣魚,而這條魚就是他青鳥流!
呵,想都不要想——除非對他的計劃有用。
青鳥流皺著眉再三思考,眉峰倏然舒緩。
不論如何,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忙。進度直接推了5%,對後續的發展也有利。
雙腳屈起,準備一個鯉魚打滾從沙發上坐起來。但忽然想到什麽,青鳥流身體一僵,默默把腿放了下去。
不要ooc不要ooc不要ooc……
默念三遍提醒自己不要犯這種低級錯誤,青鳥流目光落在桌上最後一塊皮薩上,沉默了兩秒,將最後一塊披薩吃下。
拍了拍微微有點鼓起的小肚子,青鳥流坐起來,準備露個面。
總得給五條悟一個機會,他又不是真的要隱藏。
與此同時,東京都警察廳。
“姓名……”
“虎杖悠仁。”
“性別……”
“男。這也要問嗎……”
“別打岔!乖乖回答問題就行了。認不認識依田美奈?”
“不認識……”
審問室內,可憐的虎杖悠仁正在接受審問。
五條悟站在單邊可視玻璃窗前,抱著手,看著裏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跟在旁邊的伊地知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緊張道:“您帶虎杖自首,這是什麽意思?”
“伊地知喲。”五條悟意味深長的給了伊地知一個眼神。盡管他戴著眼罩看不見眼睛,但既視感太強烈。
嘶——
伊地知深呼吸一口氣,想起以前五條悟每次搞事……
沒錯了,就是現在這副樣子。他寒毛都豎起來了!
五條悟看了眼渾身一顫的伊地知,用不知道從哪逃掏來的紙巾抹掉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入戲道:“實話說,我也沒想到悠仁會是這種人。”
伊地知抽了抽嘴角。您戴著眼罩還擦眼淚呢!做戲能不能做全套!
而且虎杖這種人是哪種人?
教唆殺人咨詢師?
高智商犯罪者?
可你我都知道,虎杖悠仁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也沒時間做這種事。
他自己都死了一次。
所以說,虎杖,攤上這樣的老師,真是……辛苦你了。
不過你畢業了就能解脫了,而我作為輔助監督,怕是退休前都解脫不了了!
伊地知淚目。
“不過沒關系,如果真的不是悠仁做的,老師和警察一定會還悠仁清白的!”五條悟繼續他的表演,握緊拳頭,聲音哽咽。
伊地知死魚眼。
能不能不演了,好辣眼睛啊。
“好了,走吧,校長還等著我們呢。”五條悟拿著紙巾的手松開,紙巾憑空消失,下一秒出現在角落垃圾桶的上方,掉進垃圾桶內。臉上沒有一絲悲傷。
就演的很敷衍。
伊地知回神,不解的問:“不管虎杖了嗎?”
五條悟笑道:“在證明悠仁是無辜的之前,就讓悠仁待在警局吧。”
伊地知皺了皺眉,擡下了鼻梁上的眼鏡架,不再吭聲。
雖然五條悟性格很不靠譜,但可以相信他做事的能力。
應該……不會出事吧。
離開前,伊地知擔憂的望了眼玻璃窗裏一臉無奈的粉發少年,默默嘆了口氣,走了。
——
一輛黑色商務車在幽深安靜的盤山公路上行駛著。
“距離和校長見面的時間還有一會,要繞路嗎?”駕駛位上,深知五條悟行事風格,自己其實也有些看不慣京都高專校長的伊地知試探的詢問道。
“不用,偶爾也提早去一次吧。”後排,五條悟抱著手,面色冷淡的回道。
伊地知擡眸通過車內後視鏡看了眼五條悟,沉默的收回視線,不語。
嗯?
感應到空氣中忽然爆發開一股陰冷黏稠的咒力,五條悟黑色眼罩下的眼睛眯了眯,說道:“停車。”
伊地知一愣。
“啊?在這裏?”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
“嗯……”
得到五條悟肯定的回應,伊地知再疑惑,還是停下了車。
在咒術界工作這麽些年,他深知很多事沒必要去問,也不要深究,做好手上的事就夠了。
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先去吧。”下了車,五條悟雙手插兜站在副座旁,對伊地知說道。
“誒?真的嗎?我要真去了你會揍我的吧。”可憐弱小又無助的伊地知懷疑的說道。
“哈?”五條悟眉頭一挑。
伊地知一個激靈。
多年來被五條悟欺負、壓迫,從而形成的五條悟警報器發出尖銳警鳴……
“咿!我明白了!您慢慢來!”語畢,被嚇得不輕的伊地知重重踩下油門,眨眼飆出去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