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算我求你!(第4/7頁)
沈長思:“七點。”
余別恨翻了翻桌上他的排班表,他這周六沒有安排值班,也沒有安排手術。
即便如此,余別恨依然沒有輕易答應,他嚴謹地道:“如果當天晚上我沒有手術,我會盡肯能過去一趟。”
余別恨話聲剛落,只見沈長思拿起桌上之前被他沒收的手機,點開微信的二維碼界面,“掃一下。我把時間、地點發你。”
不是征求的語氣,而是命令的語氣。
通常,別說是主任醫師,就是住院醫師,也是輕易不會將自己的私人號碼告知患者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余別恨似乎也有所猶豫,最終,還是從白大褂口袋裏取出手機,“滴”地一聲,掃碼添加了沈長思的微信。
“余別恨。”
聽見自己的名字,余別恨本能地擡起頭。
余別恨的微信就是他自己的姓名。
沈長思低頭,念出余別恨名字。他仰起臉,一雙眸子噙著似笑非笑的笑意,注視著余別恨,‘問余別恨今多少,落花春暮爭紛紛’,余醫生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副主任的級別。這般年輕有為,也有諸多憾事麽?”
據他所知,這個朝代的醫者地位頗高,不像大恒,除了能進太醫院的太醫們,醫者在民間地位並不高。像是余別恨這般年輕,便已經是副主任醫師級別,也算得上是龍中人鳳,按說正應該是意氣風發才是。
余別恨解釋道:“家母懷我是在暮春落花時節。”
男孩子,總不好叫什麽余春,余花,他出生時又是在朝陽初升的時間,同日暮無關,所以余暮這個名字也就未被考慮在內,家裏有堂兄已經叫了余落這個名字,姓余,所以也就取名別恨。也有希望他人生順遂,少有憾事的美好祝願在裏面。
沈長思:“……”
險些忘了,這個朝代的名和字是只一個,不似大恒,名和字是分開的。名大都是父母或是長輩所取,待到了蒙學或是二十行弱冠之禮的年紀,會請師傅,或是家族中有學識之人,幫忙起取字,也有極個別會給自己取字。
這個朝代的人既是只有一個名字,那余別恨這名字,自然也只會是他父母或者是家中長輩自他幼時取的,總歸不會是他自己取的。
嘖。
沈長思通過余別恨的驗證,他把慈善晚宴的時間地點給余別恨發過去。
“那朕……我到時候我再派人來接余醫生。”
余別恨修改好沈長思的微信備注,“不用這麽麻煩,我自己開車過去就好。”
沈長思微一點頭,可。
…
保鏢隊長陸遠涉就等在余別恨的辦公室外。
楊鵬今天休息,只有陳邦跟他們一起出來。陳邦在醫院大廳,仔細留意附近有沒有媒體蹲守,沒跟著一起上來。
余別恨開了門,沈長思從裏面出來。
沈長思自出院後一直都待在山上的沈家公館,還沒有下過山,就連這個朝代的風土人情,他都尚未感受過。
這次既然都出來了,沈長思也就沒打算就這麽回去,他一邊走,一邊問問陸遠涉道:“陸隊知道符城哪裏可以買到短笛嗎?”
余別恨關門的動作一頓。
陸遠涉:“短笛?現在的人一般都學鋼琴、小提琴、大提琴之類的,短笛學的人少,應該大一點的樂器行才會有?”
“陸隊知道哪家樂器行最大麽?”
陸遠涉:“……”
這個陸遠涉還真不知道。
這位沈少不是一直只對畫畫情有獨鐘的麽?怎麽忽然對短笛感興趣了?
陸遠涉不知道符城哪家樂器行最大,不過他可以上網查。
…
陸遠涉在網上查到了符城最大的幾家樂器行。
沈長思先後一一去那幾家樂器行看過,均無瞧得上眼的。不是嫌那家短笛紋理不夠好看,便是覺得這家音色不夠清亮。
在看過第五家大型樂器行,聽著沈長思吹了好幾次像是屁悶在櫃子裏的笛聲之後,陸遠涉跟陳邦的臉都是菜色的。
“老大,耳朵受到一萬點暴擊傷害這件事兒,算不算是工傷啊?沈老爺子會給咱們報麽?”
到了第六家樂器行,趁著沈長思挑挑揀揀,挑選短笛的功夫,陳邦湊近隊長陸遠涉的耳邊,小聲地低估地問道。
陸遠涉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去跟人老爺子說。你說沈老爺子,您孫子吹笛太難聽了,索魂奪命的那種難聽。聽一次,魂飛魄散一次。你看看,人家老爺子要不要給你報工傷。你當人是菩薩呢?”
陳邦苦著張臉,“是真的很遭罪麽。”
陸遠涉回他兩個字,“忍著。”
嗚嗚咽咽,半天放不出個響屁似的笛聲響起,陸遠涉跟陳邦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痛苦的神色。
陳邦瞧著他們隊長也跟他一樣,皺著眉頭,忍耐得不要不要的樣子,當即樂了,小聲地問道:“陸隊,這事兒不好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