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昕嶼在逃太子妃(第3/3頁)

“我覺得我們每次接吻,親得都很假,我想學真的那種。”他說。

這好像,也不是真話。

可是無所謂,“狼來了”的假話虛張聲勢了太多次,真情假意混做一團,他說什麽,旁人好像都不會信了。

“付早早。”齊燁深吸了一口氣。

借著那點酒意,最近反復起落的心,有些繃不住的跡象。

他快要藏不住喜歡的心情,偏偏還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他,撩完還能若無其事地躲開他的親近。

他已經從付晚那裏,丟掉“老公”和“哥”的稱呼了,仿佛就僅剩一個不帶任何親近意味的名字。

付晚逃避他所有對喜歡的暗示,明明在有意拉開和他的距離,卻又不知疲倦地邀請他,玩夫妻恩愛的遊戲。

“不親。”齊燁擡手松開領口的兩顆紐扣,“月底了,你不是欠了直播時長嗎,去播吧。”

他的語氣,像在哄一個要糖果吃的小朋友。

這讓付晚忽然意識到,他不想要糖果,也不僅僅是想要在各種意義上霸占著齊燁,他仿佛期望著一些更深處的東西。

安於現狀的他,偶爾也有想要打破現狀的時候。

某些飄浮在泡泡裏,看不見抓不著的東西,忽然就被拉到了表層。

“齊燁。”他抓著齊燁的衣角,從背後緊緊地貼著齊燁,有些貪心地聞著橙花和白茉莉的氣味,“哥,老公,你親一下我,好不好?”

齊燁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掰開他抱著自己的雙手:“付早早,今天昕嶼和彌新兩邊的工作都很多。”

付晚怔怔地哦了聲。

“付晚。”齊燁叫了他名字,緩了緩語氣,揉了揉他頭發,“我有點累,不想每天都過家家。”

付晚張了張口,沒說出話。

可是,他不是過家家啊?

不喜歡,才沒有欲望。

安夏說過的話,再一次刺傷了他。

“那行吧。”他說,“那就這樣吧,我去打直播了。”

齊燁揉了揉眉心,心裏一陣後悔。

他翻了櫥櫃,手忙腳亂地想著彌補,只找到一個發芽的小土豆。

木質樓梯上傳來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付晚背著個大口袋,鬼鬼祟祟地正在下樓,兩個人剛好對視上了。

齊燁:“……”

付晚:“……”

“晚晚老婆,你幹什麽呢?”齊燁輕聲問。

“哎。”付晚說,“我想離家出個走。”

齊燁:“……不許。”

付晚背著一大包鞋,還挺沉,聞言想放在地上先歇會兒。

他剛把包放下,一片陰影灑過來,齊燁壓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倒在樓梯上。

襯衫的一角被翻卷起來,台階硌得他的腰生疼,齊燁單膝跪在他身側,壓著他仰躺在地上,捏著他的下頜吻過來。

他仿佛不認識這個他從小都依賴著的人。

齊燁壓著他的力氣很大,動作也很兇,他的嘴唇被狠狠地咬了一下,磋磨得生疼,橙花與白茉莉的味道闖進了他的口腔裏。

他不知道,和人接吻原來是這種滋味,一點點被奪走自己的氣息,身體越來越軟,像雲朵散在了天空裏,酥麻的感覺從頸後向頭皮的位置蔓延,難受又迷戀。

他被逼出了一點細微的聲音,睜著朦朧的淚眼,看見齊燁黝黑低垂的眼睛裏,是他看不透的光。

“親你了,可以了嗎?”齊燁擡手擦了擦他嘴角的水光,“晚晚老婆,你還想要什麽,哥都給你,我們不離家出走好不好?”

付晚不知道。

他集齊了那個未完的吻。

他不知道齊燁是怎麽做到的,用哄小孩子搪塞糖果的溫和語氣,對他做那樣的事情。

“好吧。”他說。

齊燁進了趟衛生間,想用冷水洗洗臉清醒一下,出來時發現他老婆跑了。

大概是包收得太重了,付晚邊走邊扔鞋,鞋子在地毯上連成線,指向大門的方向。

齊燁:“……”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似乎做錯了什麽事情。

[齊燁]:晚晚。

[齊燁]:付早早。

[齊燁]:晚晚老婆。

付晚沒回消息,但微信名忽然變成了“昕嶼在逃太子妃”。

齊燁手一顫,手機掉在了地毯上。

昕嶼在逃太子妃本來打算回自己家,走到一半發覺有些丟人,背著口袋去了自己工作室二樓那個臥室。

齊燁給他裝修的純獄風,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真能拎包入住。

5月就剩兩天了,他還欠著十來個小時的直播,他得趕緊水上來。

可能是知道他時長沒刷完,他家水友都在群裏等著,開播消息一送出,立馬來了烏泱泱的一大群人。

[???]

[鐵窗淚?]

[靠,我嘴巴開光了,你真進去啦?進去還能開直播,牛逼。]

[你終於知道進去可以吃飽飯啦?]

付晚看了看自己背後向內裝的防盜鐵窗,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