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因為被新人君搶走了風頭,近侍君就有點鬧別扭。

“好啦好啦,畢竟人家在這方面更有研究,比你和小貞快也是正常的。”苦笑著安撫失落鶴,“不過由對田地不熟悉的你種活靈植,明顯付出更多,這份心意也更貴重,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

“這還差不多。”鶴丸這才高興了點,精致的眉眼重新展露笑容,“我就喜歡您心中有秤這一點!”

說得她好像就那一個優點一樣,郁理哭笑不得:“今天怎麽像個小孩似的樣樣都計較啊!”

帶著時而穩重時而跳脫的近侍君一直待到晚餐後,郁理見到了她離開期間所有新來的刀劍們。

左文字家的短刀,太閣左文字。

江家的桑名江和村雲江。

以及最後一文字家的始祖刀,一文字則宗。

嗯,除了桑名江以外,其他都是政府出身的刀劍。

“我的身份應該已經無需再介紹一遍了吧?”坐在大廣間的主座上,郁理笑看著底下對她行臣子禮的四振新刀,“諸位,歡迎成為我本丸的一份子,以後互相多多關照了。”

“哈哈哈,確實讓人好等。”四刃中一文字則宗率先哈哈笑起來,“老頭子我在今日之前可是聽說了不少有關您的事情,如今得見真人,果然沒讓人失望!”

實力、能力、地位、名望,種種加在一起,眼前之人的尊位氣度已然被熏陶養成,那份從眼底透出的雍容鋒芒,就算是柔美的女性外表也無法掩蓋那份足以讓部下信服的首領之姿。

他是如此回應,其他三刃表現也各不相同。

白日才見過的桑名江還算好,加上他本來就是主人的藏刀,所以也就是單純跪坐得更加端正,但和他相鄰的村雲江卻是下意識地把頭垂得更低。

這位同樣是新入成員的江系刀和其他兄弟不同,眉眼低垂肩背無意識的半垮,不自覺地散發著一種自卑氣息,引得身旁的桑名都忍不住頻頻擔憂看他。

在最邊上坐著的太閣左文字並沒有注意到這些,或者說他現在注意力全集中在主座之人上,金發藍瞳的短刀少年腦中轉動著家裏其他兄弟對主人的種種描述,在看到真人如後沒忍多久就直接舉手提出了一直憋在心裏的問題。

“主人,我是太閣左文字,很榮幸能來到這座本丸和左文字家的兄弟一起侍奉您!”少年的聲音清脆爽朗,和以往左文字家的陰郁派完全不同的風格,“您和太閣大人一樣生平都擁有很多的刀呢,這次見到真人我終於能有機會向您提問了!您從福山美術館那邊接走了江雪親,為什麽不順帶也把我接走呢?明明我們都在那裏的說,這樣我就不會是政府出身的刀,而同樣也是您藏刀中的一員了!”

要是嘴邊有一杯茶,郁理大概會直接就噴出來。

馬甲掉了的壞處這時凸顯了,這些來自未來的刀劍男士開始向她這個“歷史人物”提出一個個靈魂發問。上一個是山姥切長義,這回是太閣左文字,忽然覺得做個刀主好難。

不過沒等郁理怎麽組織語言,大廣間裏就有其他人出聲制止。

“太閣,慎言。”說話的是一期一振,一向溫和的太刀這會兒滿臉不贊同的看向短刀,“就算是豐臣秀吉在集刀時也不能說可將當時的同刀派刀劍一並帶走,何況主殿獲得江雪殿的當時也並非她本人出面,是他人交換相贈。你不覺得自己的提問和期望過於無理取鬧了嗎?”

太閣左文字頓時一僵,癟著嘴看向太刀,對方則目帶嚴厲的直視回去。

作為豐臣秀吉的禦用佩刀,一期一振對所有豐臣組的刀劍天然自帶壓制,被他這麽一看,小短刀委屈地扭回頭,然後眨巴著眼睛朝著主座俯首行禮:“主人,對不起,方才是我失言無狀了。”

他這一道歉,大廣間左右兩邊的氣氛緩和不少,至少長谷部那一類直接冷了臉的護主激進派收了氣勢。哼,無禮之徒,主上集刀要選誰都是她的自由,她為人溫和不代表誰就有這樣無禮質問她的資格!

要不是一期一振出聲快護得早……

感受到大廣間裏無形的壓力,桑名江有些無措,旁邊的村雲江更是又把身形縮了縮,恨不能不在現場。

氣氛逐漸僵硬的時候,是一文字則宗突然哎呀一聲:“這也是愛的一種表現啊。”

哈?這是什麽說法?

現場眾人不由疑惑注目,唯有沖田組的清光和安定露出微帶頭痛的無語表情。

“因為刀對於人、對於自己效忠的主人一種愛的表現啊。”一文字哈哈笑著望向委屈的短刀太閣,用他特有的老人腔繼續解釋,“我也聽說過主人對向來悲觀面世的左文字一家多有照顧,想來同為左文字的太閣只會從兄弟那邊打聽到更多,如今身處本丸共事一主,會產生相同的敬慕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