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兩聲道歉同時從他們嘴裏發出,一人一刀便同時一怔,又安靜下來。

“對不起呀山姥切,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郁理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會兒在鍛刀室的心情了,“明明我只是想讓你別太操心我在現世的事。”

“我知道。”山姥切的聲音也是低低的,主人如何待他自己比任何誰都清楚,“所以我才抱歉,差點又讓您為我和……的事費心。”

“山姥切……”郁理欲言又止。

“請您放心,我不會和他起沖突的,他既然來到這座本丸就和我一樣是您的刀,請您之後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不用為我額外費心什麽。”金發的近侍越說,語氣越堅定,“一直以來都是我給您添麻煩,現在也該是我學會自己解決麻煩,不會讓您操心了。我和他之間的事,請交給我自己解決。”

郁理看著眼前擡頭挺胸目光堅定的青年,回憶起他初來本丸時用布裹著臉恨不得自己全身透明的自卑模樣,忍不住就笑了。

“嗯,我相信山姥切,你一定能做好的。”

看著眼前溫柔的主人,山姥切也不由抿唇彎起了唇角。

另一頭,帶著肥前忠廣熟悉本丸的陸奧守吉行也拉著這個老熟刃說話。

“嘛哈哈哈,沒想到你也來了啊!”大力拍著對方的後背,土佐刀笑得爽朗,“咱看到你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呢!”

“別碰我!”肥前忠廣十分嫌棄地拍開同僚的手,“你那自來熟的性格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什麽叫自來熟?”陸奧守立刻瞪眼反駁,“咱和你的關系不是一直都很好嘛!”

肥前哧笑,少年的紅瞳閃著不屑:“一個身為刀卻用槍的家夥,能和斬人的刀有什麽關系啊?”也不知這不屑是對著陸奧守,還是對著他自己。

“你啊……才是真的是老樣子,總是這麽見外。”作為老熟人的陸奧守哪裏不明白肥前嘴上別扭心裏卻是另一回事,“之前在鍛刀室的情況我都有聽說哦,你這家夥還是這麽別扭,看出主公被為難了過去幫忙解圍都是惡聲惡氣,直率一點嘛。我們今代的主人非常好的喲,你也是藏刀室的一員,不會不知道吧?”

肥前沉默,半晌還是回嘴道:“反正我就這樣。……說,一把只會斬人的刀也不需要什麽主人的親近。”

對此,陸奧守只能搖頭了:“嘴硬的家夥。”

山姥切當近侍去鍛刀,結果把本歌給招回來的消息很快就擴散到了整個本丸,不少刀劍在紛紛感嘆他這是什麽絕世手氣之余,又不由擔心這兩刃會不會鬧出點什麽沖突讓主人難做。

畢竟只看鍛刀室那一段,不少刃就能看出那振長義家的本科不是個啥省油的燈。

“山姥切不會吃虧吧?”也有刃擔心這個,清光托著腮隨口道,“以前他就嘴挺笨的,而那個在政府工作過的一看就不好對付,吵架吵不贏怎麽辦?”

“為什麽非得打嘴仗啊?”旁邊坐著的和泉守一臉迷惑,“私下有沖突的時候去道場來個手合打一架不就好了?山姥切都遠行修習過了,還怕那個新來的本歌?”

“兼先生,太粗暴了啊。”大和守安定忍不住吐槽,“他們要是打起來的話,最為難的還是主人,別動不動就急性子的喊動手呀。”

“是啊兼先生,有時候還是多動動腦筋,用更平和的手段解決爭端才是上策哦。”堀川國廣立刻附和,“大家都是主公的刀,不管是吵架還是打架都對主公很不好的。”

畢竟是本丸開荒初期就一起並肩作戰的老戰友了,從資歷和感情上,大多數刀劍還是站山姥切國廣這一邊,特別是這位本作君見到仿刀後一口一個“贗品君”,讓知道山姥切一直為自己出身很自卑的其他刃更加不喜歡了。

尤其他們的新選組裏……

清光和堀川他們都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們的局長刀——掛著虎徹的名卻並非虎徹作的長曾禰虎徹。比起長船長義那賭氣的故意叫他的仿品為贗品,長曾禰卻是清楚自己才是真正的贗品,甚至因此一直被真正的虎徹刀蜂須賀開嘴炮嫌棄著。

“別都這麽看我啊。”接到同伴們的目光,長曾禰卻是笑得豁達,“事到如今,在這座本丸裏我是不是贗品早就不重要了。大家都是極化修行過的人,該有的心結和遺憾也早在那段時光裏了結了,就算沒有……”他的目光掃向大和守安定,藍發的清秀少年不好意思的低頭,長曾禰不由笑笑,“也被我們的主人治愈了心口的傷,而山姥切也是。那振本歌……山姥切長義的話,已經動搖不了如今的山姥切國廣了。”

一聽他提到了主人,所有人的神情都柔軟起來。

“喲西,就算是為了主殿,我也要好好盯著那振本歌,可不能讓他搞出事來!”和泉守呼啦一下起身,一臉豪情,“最好他們都安分懂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