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白衣怨靈

“媽的,老子宰了你!”

謝強在了解兇宅的真相以後,暴跳如雷,轉身去廚房提了把菜刀出來。

馬健嚇得臉色蒼白,差點給謝強跪下了,連聲道歉:“大哥我錯了,大哥對不起,我不該向你隱瞞真相的,我真錯了!”

我攔住謝強,奪下他手裏的菜刀,然後塞給他一罐凍啤酒,讓他消消氣。

謝強一邊喝著酒,一邊指著馬健大罵:“老子花了那麽多積蓄,就想著在廣州有個落腳的地方,你他媽居然賣一套這麽兇險的房子給我,存心想害死老子是不是?我跟你說,現在我女朋友躺在醫院裏面,生死未蔔。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要你陪葬!”

馬健說:“哥,你息怒。這樣好不好,嫂子的醫藥費我出,後期的營養費我也出,這套房子你們如果不想要,退我也行!”

“滾蛋!誰他媽稀罕你的死人錢!”謝強一口唾沫噴在馬健臉上。

我對馬健揚了揚下巴,馬健趕緊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公寓。

我讓王保長回去準備一下,晚上來這裏抓鬼,然後我陪著謝強去醫院,看看沈冰的情況。

我們找到醫生詢問情況,醫生說搶救及時,沈冰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如果來遲一點點,可能都會流血過多而死,沈冰已經從急救室出來了,目前待在ICU病房觀察。

我們走進ICU病房,看見了沈冰。

可能是流了很多血的緣故,沈冰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蒼白的就像一張白紙,身上的肌膚也很白,虛弱的如同一個紙片人。

謝強撫摸著沈冰的腦袋,沈冰睜開眼睛,轉動了一下眼珠子,詫異的問:“我……這是……怎麽了?”

“沒事兒,你……你不小心劃破了手,流了很多血……”謝強抓了抓腦袋,也不知道怎樣跟沈冰解釋。

沈冰說:“我聽醫生說,我是割腕自殺,我為什麽要自殺?好奇怪!”

謝強說:“沒事,過去了,沒事,你待在這裏,好好休養!”

我問沈冰:“你想一想,昨晚有沒有遇上什麽怪事?”

沈冰皺起眉頭,表情略顯痛苦:“我的腦袋很疼,記不太清楚,昨天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好像有個孩子在叫我媽媽,然後說他餓了,我好像……好像起床給他喂奶……”

從ICU病房出來,我對謝強表示歉意:“兄弟,對不起,這次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這套兇宅居然前後死過兩撥人,也是馬健那個賤人隱瞞的太深!”

謝強和我走到吸煙區,遞給我一支煙:“大家都是兄弟,道什麽歉呢,你能幫我就已經很不錯了,我怎麽可能怪你?”

我點點頭,吐了個煙圈說:“你放心,今晚幫你搞定這件事情!”

回到公司,我給古法醫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查找一下阿蓮的資料信息,從他那裏搞到了阿蓮的生辰八字。

午夜,我和王保長進入了公寓樓。

我們乘坐電梯上樓,我叮囑王保長,懷胎而死的孕婦怨氣很重,想當年阿蓮懷著孕,被自己的丈夫家暴致死,心中的悲憤化作怨氣,肯定非同小可,所以一定要多加小心。

正說著話,電梯裏面的燈泡便閃爍起來,還帶著滋滋滋的電流聲,一會兒黑,一會兒亮,整個轎廂被籠罩在一種詭秘的氣氛裏面。

我和王保長都是見過世面的人,這種情況根本嚇唬不到我們。

王保長不慌不忙從包裏拿出一袋雞血,然後將右手食指伸入袋中,蘸了些雞血,以指代筆,飛快的在電梯門上畫了一個血色符咒。

電梯裏立刻安靜下來,燈泡也不再閃爍。

電梯平穩上升,在18樓停下,我和王保長走出電梯。

我掏出鑰匙,走進18-1號兇宅。

打開燈,我和王保長開始布置法場,王保長把茶幾拉到客廳中央,我抽出一張黃布蓋在茶幾上面,黃布中央,還有個八卦圖,這便成了一個案台。

公雞血,招魂鈴,桃木劍,王保長把打鬼的勞什子東西,全都擺出來。

我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快到淩晨兩點了,這個時間段是阿蓮的死亡時間,阿蓮通常在這個時間段出來活動。

我和王保長眼神交流了一下,表示可以開始了。

我拿起一張黃符,飛快寫下阿蓮的生辰八字,點燃黃符,將灰燼裝進香爐裏面。

我點燃一炷香,放入香爐,王保長身披道袍,左手抄起招魂鈴,右手揮舞著桃木劍,繞著客廳走來走去,嘴裏還念念有詞,說著一些招魂的密語。

叮鈴鈴!叮鈴鈴!

招魂鈴有節奏的搖晃著,寂靜的午夜裏,聲音聽上去格外的清脆。

我抓起一把香灰,隨手拋灑在地上。

突然,客廳裏的吊燈一下子熄滅了,整間屋子陷入濃濃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