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穿堂煞

有一天,其中一個青年打開衣櫃找衣服,突然尖叫一聲昏厥在地,醒來之後稱自己看到衣櫃中的衣服後面,竟然藏著一張鬼臉,而那張鬼臉,和自己睡夢中夢到的鬼臉一模一樣。另外兩個人馬上去翻衣櫃,卻沒發現什麽奇特之處。

就在當天晚上,那個暈倒之人便發起了高燒。

而此後第二天,又有個青年夢見鬼臉,驚醒的時候,聽見外面院子裏有嘩啦嘩啦的水聲,於是趴在窗子上看。

只見皎潔的月光下,有個女人背對著窗戶,赤裸裸的在院子裏的水井旁洗澡,用水一瓢一瓢沖自己的身體。

青年正驚奇納悶,突然那女人回了一下頭,沖著他詭異的一笑,然後縱身一躍,跳進了井裏。

青年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救人,而是僵硬的呆在那裏,因為他不知道跳井的到底是人是鬼。

恍惚了半晌,才叫醒其他人,說有人跳井了,叫大家去看看。

大家打著手電筒去看的時候,發現井水很平靜,並沒有漣漪波瀾。而井邊石台幹燥,盆子和瓢也幹幹的,並沒有沾過水。

大家都笑話這個青年想女人想瘋了,思春過盛。

然而此後,這個青年經常夢見那個跳入水中的女子,並且也發起了高燒。

第三個青年看見兩個朋友高燒不退,非常著急,然而去縣城裏的路途太遠,只好在村裏找了赤腳醫生,送了些退燒藥過來。

一天夜裏,這個青年也夢到了那個女人,壓在自己身上喘不過氣來,驚醒時卻發現旁邊的同伴壓在自己身上,死命掐著自己的脖子,口中喊著“掐死你!掐死你”

幸好另一個同伴被叫聲驚醒,拖著病體爬起來,用燭台將發瘋的同伴打暈。

此後,三個人終於意識到了這間屋子的邪性,趕緊找到村中的長者。

長者詢問三人有沒有做過有違村俗之事,三人說進村以後一直恭恭敬敬,並沒有任何出格行為。

後來終於有人想起踢枕頭的事情,長者說他們這是沖了煞,於是帶著三個青年,殺了雞,買了酒,到那一家三口的墳前拜了拜,還把那個花枕頭送到了墳前。

自此以後,三人的高燒這才漸漸退了,噩夢也逐漸消失。

大半夜的,聽見丁明講的這個故事,我們都覺得有些滲人,也沒人再敢去觸碰草叢裏的花枕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了這個故事,這一晚上我都沒怎麽睡踏實,大部分時候都是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總覺得旁邊躺了個白衣女人,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早上起來,外面起了濃霧,白茫茫的一片,整座封門村都被籠罩在濃霧之中,顯得非常神秘。

天很冷,我們用湯鍋煮了點面條,吃下肚以後才感到暖和了許多。

然後我們收拾好東西,慢慢走進封門村。

封門村的村口有棵歪脖子樹,應該是棵千年古樹,形狀長得非常奇特。

濃霧中,這棵歪脖子樹就像一個佝僂著腰的女人,長長的伸著手臂,做了個“請”的手勢。

奇怪的是,這棵歪脖子樹光禿禿的,沒有枝葉,看上去就像枯死了似的,但卻又沒有死,那淩空張開的枯枝,如同魔鬼的爪子,仿佛隨時都會當頭朝我們抓落下來。

封門村裏的所有村屋,全都是明清時代的老建築,古色古香。

但現在村子裏空無一人,這種古味反而透露著莫名的詭異之感。

進入封門村以後,一行人都很好奇,一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丁明舉著相機,不停的拍照。

看著道路兩旁的房屋,我越看越覺得奇怪,在傳統風水學中,房屋一般是南北朝向,特別是在北方及中原地帶,但封門村裏的房屋要麽東西朝向,要麽斜向朝向,毫不顧忌風水格局,而且門窗相對,更不忌諱“穿堂煞”,實在是有些古怪。

我正自納悶的時候,謝夢萍走到我的身邊,和我並肩而行。

謝夢萍問我在想什麽,怎麽不說話。

我笑了笑,說什麽,只是覺得這裏的建築布局有些古怪,不合常理。

謝夢萍回頭看了看其他人,發現其他人沒有跟上來,這才壓低聲音悄悄對我說:“楊程,咱們的隊伍裏面有變態!”

變態?!

我奇怪的看著謝夢萍,沒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謝夢萍咬了咬嘴唇,臉色微紅,有些害羞的說:“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準備換件衣服,結果我發現……我放在包裏的內衣……竟然不翼而飛!”

我皺起眉頭:“有人偷了你的內衣?”

謝夢萍嗯了一聲:“不然呢?內衣難道自己長翅膀飛走了嗎?”

“會不會是你自己記錯了?”我說。

謝夢萍斬釘截鐵的說:“當然不會!我自己包裏有什麽東西,我記得很清楚!我的那件內衣還是新買的呢,有點小性感,原本想要嘗試一下成熟路線,結果一次都沒穿,就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