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哮天

山炮退出院子大門,嚇得丟下木棒就跑。

我還以為他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還是一個慫包。

對於從天而降的這幾條青蛇,我一點都不害怕,心中反而還有一絲欣喜。

我知道,這是青青搞的小把戲。

青青最近雖然在休養,但是弄點小把戲唬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山炮一行人離開沒多久,那幾條青蛇便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低頭一看,發現這幾條青蛇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蛇,而是幾截麻繩幻化出來的。

我笑了笑,捂著吃痛的肚子爬起來。

回頭看了看,小黃和小黑狗都沒有事,它們很近人情,一前一後跑到我面前,圍著我打轉轉,不停的伸出舌頭來舔我,仿佛是在安慰我。

我左半邊眼角高高腫了起來,紅辣辣的,還在往外冒著血,眼睛看東西都是模糊的,而且稍稍動一下,就會牽扯到左半張臉跟著疼。

青青的聲音從裏屋傳出來:“你還笑呢,趕緊去衛生院包紮一下吧!”

我點點頭,捂著受傷的眉角出了家門,往村裏的衛生院走去。

眉骨破裂,衛生院的醫生幫我用碘伏處理了傷口,清洗消毒,還給我縫了幾針。

我想著眉梢靠近大腦,縫針的時候就沒讓醫生用麻藥,結果疼得我左半邊臉頰差點面癱了。

醫生用紗布把我的腦袋包成木乃伊,臨走還不忘訓斥我:“大過年的跟人打什麽架呢!現在的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回到家裏,我把小黑狗弄到衛生間洗了個澡,把它打理得幹幹凈凈。

它的腿上有傷,但是並不嚴重,應該是被什麽東西劃了一道口子,擦幹血跡,纏上紗布,要不了多久就會愈合。

我給它做這些的時候,它很感動,不斷的跟我搖尾巴,用舌頭舔我。

我感覺手背濕漉漉的,這才發現小黑狗在哭,那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滾。

流浪了那麽久,受盡欺淩,突然碰上一個好心人,小狗的心裏肯定是非常感動的。

我摸了摸它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小黑小黑的叫著不太好聽!”

我想了想,小狗眉心的那撮白毛很像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睛,我笑著說:“要不我叫你二郎神吧?”

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名字不太妥當,二郎神好歹是天神,隨便亂用他的名字,會不會招來天災啊?

心中突然一動,哎,有了,二郎神的身旁不是也跟著一條渾身烏黑的大黑狗嗎?那狗很出名的,叫做哮天犬!

二郎神這個名字我不敢用,哮天犬這個名字總能用吧。

於是,我拍了拍小黑狗的腦袋,指著它的鼻子,一本正經的對它說:“你聽好啦,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叫做哮天,以後我叫你哮天,你就要答應,知不知道?”

小黑狗好像很滿意這個名字,高興的原地轉了三圈,發出汪汪汪三聲犬吠。

安頓好哮天,我實在是困極了,一宿沒睡,還跟人幹一仗,被人打破眉骨,現在腦袋都還暈乎乎的直犯困,我懷疑山炮那一拳,把我打出了輕微腦震蕩。

我脫下身上的臟衣服,洗了個熱水澡,這才鉆進被窩,美滋滋的躺了下來。

這一覺睡到晚上,就聽見胖子在外面叫我的名字。

我披上外衣走出去,嘴裏還打著呵欠。

胖子看見我頭纏紗布的樣子,忍不住說道:“臥槽,我叫的是楊程,怎麽把阿拉丁燈神召喚出來了?”

我摸了摸腦袋,也沒說白天幹仗的事情,隨口說自己不小心摔著了,問胖子這麽遲來找我做什麽。

胖子說:“今天我去鎮上,碰到龍少爺,過兩天他生日,讓我回來跟你說一聲,一起去參加他的生日宴!”

男人嘛,都講一個義氣,龍少爺是我們兄弟,兄弟過生日,哪有不去的道理?

所以我也沒有推辭,直接答應下來。

胖子說:“那行,過兩天走的時候我來叫你!那個……你的腦袋沒事吧?”

我說:“有事,暈的很,你回去給我提只老母雞,我燉點湯補一補,可能恢復的會快一點!”

胖子說:“你知道的,我家的老母雞是下蛋雞,不能殺的!”

“滾滾滾,摳屁眼的家夥!”我罵咧著關上門,趕走了胖子。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過生日還講究生日宴。

對於我來說,幾乎沒有生日這個概念,每年生日都很平淡的過去了。

況且我本身也不喜歡過生日,過生日無非就是自己拿著錢,請一大票朋友吃吃喝喝,回頭發現自己花了不少錢,但除了醉一場醒來,好像也沒什麽意思。

我記得小時候家裏比較窮,我們大多數農村孩子過生日,生日禮物就是一顆煮雞蛋,有時候大人還會在雞蛋外面纏一根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