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太子騙人(第2/3頁)

他補了句:“我也不是請太子去前線拼殺,無非是去平州坐鎮幾日,穩一穩軍心,在後方調兵遣將也好罷了。”

他又正色道:“事急從權,眼下正是緊要的時候,陸清寥卻私會北夷人,這本就可疑得很,為了能順利收復失地,先扣下他也無妨。”

其實兩人的說法並沒有對錯之分,都有自己的道理,裴在野是太子,他的安危是一等一的要事,但平州的事又只有他才能處理妥當,怎麽看都兩難。

馮尚書和陳次輔見說服不了對方,心下頗為焦急,下意識地看向裴在野,等他決斷。

甭看裴在野在沈望舒面前時常嬉皮笑臉,這時候臉上卻沒有泄露一絲情緒,讓內閣幾個老狐狸都琢磨不透。

他目光從馮尚書和陳次輔臉上一一掠過,放下了支著下頷的手,淡淡道:“去平州也好,料理陸清寥一事也好,容孤細看過平州戰報,明日再給兩位愛卿答復。”

他捏了捏眉心,又吩咐葉知秋:“給威國公去信,勞她暫時分神穩一穩平州。”

眾臣聽出他的話音,雖無奈,也得起身告辭。

馮尚書踏出去的前一刻,回首看了沈望舒一眼,沈望舒沖她悄悄點頭,她回以一個頷首,這才動身離去。

沈望舒知道裴在野有正事要忙活,她心裏頭再急,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催他,主動先回東宮去了。

裴在野直到入夜才回來,沈望舒急的跟只耗子似的在殿裏亂竄,見他一進來便問道:“四哥,你要去平州嗎?!”

裴在野眸光閃了閃,揮退了下人,撫了撫下頷,悠悠問:“你是想我去?還是不想我去?”

“不想!”沈望舒聽他似乎還沒做出決定的樣子,心頭存了點希望,一下子撲了過去,攥住他兩只胳膊:“你能不能不去啊?!”

她跟馮尚書想法差不多,好好的一太子去打什麽仗啊。她也給齊太後培養出來的一些政治素養,知道太子於一個國家有多麽重要,她也不想四哥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啦。

再說倆人現在連個小孩都沒有呢,他要是有點什麽事,朝廷必然動蕩!朝廷多少忠臣良將,怎麽就逮著他這個倒黴太子使勁嚯嚯呢!

至於陸表哥那邊,她不相信表哥是那種人,等水落石出之後,如果能還他清白,那是再好不過,如果證據確鑿他和北夷有勾連,沈望舒也只能幫理不幫親了。

聽她這麽直言不想自己去,裴在野小心眼又犯了,難免想到她是不是因為怕自己對陸清寥下手才蓄意阻攔的,他心下不免有幾分不痛快,說來也怪,裴在野自問心胸還算得上開闊,但一遇到跟她有關的事,他心眼簡直比螞蟻還小。

但被她綿軟的身子貼著,裴在野殷紅唇瓣不由抿了起來,身子輕飄了幾分,到嘴邊的陰陽怪氣也咽了回去。

裴在野的幾個兄弟多是十六歲就有司寢了,獨他被妖妃霍亂之事鬧出了心理陰影,待到二十歲才和心上人開了葷,自兩人同房之後,他就日日夜夜念著她的滋味,偏偏小月亮對這事兒半點不熱衷,甚至還頗為排斥,令他心下頗是郁郁。

他環抱住她的手臂慢慢收緊,眉眼都有幾分風流邪氣:“真的不想我去?”

沈望舒用力點了點頭。

裴在野故意慢慢道:“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他貼在她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麽,沈望舒臉色燙熟了似的,嗔怒地瞪著他:“你不要臉!”

裴在野直接把她撲倒在了榻上,在她耳朵尖重重咬了一口,十分無賴地道:“現在叫的那麽大聲有什麽用?等會記得叫大聲點。”

......

折騰完一輪,裴在野從她腰下把一片狼藉的枕頭抽出來,看著枕頭開裂的口子,他皺眉笑道:“司繡那邊怎麽做事的?這枕頭比你還不經折騰?”

他見她哭的嬌嬌怯怯的樣,心下不由一蕩,湊過去親她腮邊淚珠:“哭什麽?趕明讓內務那邊給你再送個新枕頭來...”他唇角翹了翹:“比這個更大更軟的。”

這狗東西!她哭是因為枕頭嗎!

沈望舒差點沒背過氣去,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有氣無力地小聲罵他:“禽獸,我不要枕頭!”

裴在野眼睛微亮:“不要枕頭?”

沈望舒還沒反應過來,就俯趴在了床邊。

......

由於之前和林太醫討論過,榻上事不和諧很有可能和男子不夠賣力有關,所以裴在野有意重振雄風,越發賣力地折騰了一夜。

沈望舒毫無疑問地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睡過去的前一刻,她還在心裏痛罵裴在野不是人。

她都已經嗚嗚咽咽地求饒了,裴在野反而一副更興奮的樣兒,她嚇得都不敢哭了,裴在野反而不依不饒,變本加厲地折騰起來,非要她哭出來不可。

等沈望舒再次睜開眼,居然已經到了下午,她哼哼唧唧地爬起來:“芳姑姑,芳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