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丟人(七千,我支棱了……(第4/5頁)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在野緊緊抱住,他勒的她骨頭疼。

他鼻息都重了,嗓音帶著強壓的興奮,摟著她翻來覆去地問:“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想和我同房?”

沈望舒心裏也頗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也喜歡小孩啦,見了永嘉公主生的小表弟之後,她也想弄個孩子來玩了,而且過了這麽些日子,她覺著自己應該能克制對那事的畏懼了。

裴在野眉眼都飛揚起來,還是摟著她不撒手,一字一字地道:“好,咱們現在就同房。”

沈望舒怪郁悶的:“那你能不能先撒手,你一身汗都弄我身上了。”

裴在野聽她無意的抱怨之言,喉結卻上下滾了滾。

他惡劣本性又犯了,貼在她耳邊,低喃:“我想弄到你身上的可不止是汗……”

沈望舒肯定沒聽明白,裴在野在她臉頰重重親了一下,才松手大步去了湯池。

他回來的飛快,不過被涼水一激,發熱的頭腦終於有些冷卻,他屈指輕敲了下銅管,向外吩咐:“去把窖藏的桃花酒端一壺上來。”

等桃花酒端進來,他親自給她倒了一盞:“喝吧。”

沈望舒不明白這是個什麽意思,迷茫道:“為什麽要喝酒?”

裴在野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隱晦地道:“我盡量輕柔些,但女子初次難免會不適,微醺之後便沒那麽難受了。”

這話直白點就是‘我太厲害了,怕傷著你’,不得不說,裴在野對自己的能耐還頗有自信。

而且小月亮已經很懼怕這事兒了,他之前和她親近,她不是手腳冰涼就是渾身緊繃,他不想再讓她對此避如蛇蠍的。

之前女官教導房中事的時候都在掉書袋,沈望舒聽的雲裏霧裏的,聽他這麽說也是半懂不懂,不過既然四哥懂得多,她就聽四哥的,她低頭多喝了幾盞,臉頰一層緋色暈開。

她撐著腦袋,喃喃道:“四哥...”她見他有些急躁的樣兒,不禁縮了縮:“四哥。”

裴在野被她一喚,鳳眼烈焰驟然燎動,身子緊繃的就像一只拉滿的弓弦,這是精神極其興奮的一種肢體征兆。

他深吸了口氣,竭力壓抑住不正常的心跳,打橫將她抱起。

......

沈望舒飲的那壺桃花酒是內侍小春送來的。

他也是打小就跟著裴在野了,極得裴在野信任,他擔心太子和太子妃飲酒之後還有什麽吩咐,便在殿外候著。

寢殿裏傳來一陣令人心神搖曳的絮絮低語聲,不過小春極有分寸,並不似懷綠一般大膽探聽,反而主動招呼著底下人,一並退遠了些。

寢殿裏讓人心跳的聲音斷續了約莫兩盞茶,小春正琢磨要不要退的更遠一些,不能壞了太子和太子妃的興致,他忽然就見寢殿的小門猛然被推開,珠簾一下被人撩起,裴在野幾乎是倉皇地大步走了出來。

小春發誓,他從自家無所不能的殿下臉上看到了震驚,狼狽,羞恥,難以置信等等諸多情緒,殿下衣衫不整,沒臉見人一般的大步跨出。

他正躊躇著不敢上前,太子妃忽追了出來。

太子妃也是一臉迷懵:“四哥,你怎麽了啊?”

剛才四哥剛才跟被鬼攆似的,突然就起身離去,把她嚇了一跳。

裴在野兩盞茶之前才把自己厲害的話說出去,沒想到轉頭就丟了大人,還丟了兩回!!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怕被她恥笑,頭腦一熱,轉頭就走了。

他見她一臉惶然,才發現自己驟然離去嚇著她了。

他緩了緩神色,慢慢把唇角往上提了提,幫她攏了攏衣襟,若無其事地道:“沒事,你去睡吧。”

沈望舒一頭霧水地被他哄了進去——咋地?四哥這是發癔症了?

她回到床上,想起什麽似的:“四哥,我們這是同過房了吧?”

裴在野:“...”

他覺著自己心頭滴血,但為了男人的尊嚴,還不得不揚了揚唇角:“算。”

沈望舒眼睛一亮,原來沒她想象的可怕嗎!她興沖沖地問:“那我是不是要有小娃娃了?”

裴在野:“...”

他心尖插滿了刀,再聽不下去了,拿被子把她一裹:“睡覺!”他都那樣了,生個屁!

......

自信多年的裴在野一下子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資本,他失眠了一宿,第二日早起把事情全退後,請了多年培養的心腹林太醫過來,表情復雜地問道:“我有一個朋友...”

他竭力委婉地道:“頭次和夫人同房的時候,還沒進去就出來了,這是怎麽回事?”

林太醫問道:“您那位朋友不是腎臟不好?以至萎靡?”

裴在野想也沒想就厲聲道:“不是!”他努力調整了一下神色:“他平時絕對不會這般。”

男子頭次也難免生澀,找不對地方的,早出精的,進不去的。林太醫一聽就明白過來,笑:“這是在所難免的,您勸您那位朋友不必心急,床帷間切記不可太過激動,日後慢慢就好了,也不必服什麽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