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是和我的以後嗎?(第3/4頁)

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她怕裴在野知道,這事兒的源頭在她。

可人就是怕什麽來什麽,就在齊二郎入獄的第七日,齊總督就冒雨來了長安,佝僂著身子叩響了太子府的大門。

他進來的時候,沈望舒和裴在野正在下棋玩,他目光在沈望舒身上頓了頓,並沒有先給太子夫婦行禮,他忽的老淚縱橫,叩拜道:“臣向殿下請罪了,還請殿下高擡貴手,放過我們齊家吧。”

沈望舒指尖的棋子掉落,霍然轉頭看著他。

齊總督一雙淚眼先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裴在野,再向沈望舒一叩:“之前是阿玥不開眼,得罪了齊家,但我已經責罰了阿玥,還請殿下恕罪,不要再為難我齊家了。”

他這等縱橫官場的老手,根本不給沈望舒反應的時間,先發制人地眼淚長流:“殿下給孫明煦去信,讓他對妙言下手,後又和沈府和孫明煦私會,將我齊家牽扯在內!太子妃若還有氣,就向老臣一人發吧!”

齊總督為了把二兒子撈出來,一路順著查下去,最終查到太子妃這兒。

他今日來本就是要向太子求個情面,所以故意把此事捅出,倒顯得整件事不像是沈望舒被楚妙言奪了射虎弩,而像是沈望舒因為記了齊家之仇,蓄意報復一般,倒是把他齊家摘得幹凈。

沈望舒本來想反駁,沒想到他直接把這事道了出來,她心跳停了一拍,下意識地去看裴在野。

他...知道這事了?

他會有什麽反應?

他會覺著她心機太深,坑害他舅家嗎?

裴在野臉色一點點沉下去,她的心也跟著慢慢沉了。

他瞥了她一眼,瞥的她透心涼,恨不得現在假死走人算了。

他似笑非笑地問:“是真的?”

沈望舒一時嗓子眼發幹,不知道說什麽好,低垂著頭不說話。

倒是齊總督眼睛微亮了下。

幸好裴在野也沒打算審她,他收回目光,指節輕敲棋盤,淡淡問齊總督:“太子妃為何要給孫明煦去信?孫明煦因何狀告楚妙言?舅父是覺著,若非證據確鑿,太子妃難道有能耐指使刑部構陷你那個好女婿嗎?”

他這話一出,倒是讓閉眼等他發火的沈望舒愣了愣,她睜開眼詫異地看著裴在野。

齊總督混淆視聽不成,臉色不由白了白,不過他很快鎮定,毫不猶豫地把楚妙言賣了:“此事出在楚妙言和阿珂大婚之前,臣的確失察,若知楚妙言是這等人,我說什麽也不會許以愛女,但二郎...“

女婿可以不管,兒子總要撈出來的,他嘴唇一抖:“我讓二郎隨楚妙言當差,不過是想讓他跟著歷練,哪裏,哪裏想到會出這等事...”他重重磕頭:“殿下,您怎麽罰老臣,老臣都認了,只是求您明鑒,二郎是清白的啊。”

裴在野撂下指尖棋子,淡道:“審案是刑部審,不是我審,他是否清白,刑部自有定論。”

他說著說著,極有壓迫力地微微俯下身:“別動輒說太子妃如何如何,否則舅父別怨我不念舅甥之情了。”

齊總督方才說的那番話,未償沒有試探一下,整個齊家和太子妃在裴在野心裏孰輕孰重之意,好以此確定齊家未來的路——結果,裴在野毫不猶豫地選了太子妃。

齊總督臉色這才真正慘白一片,跪在遠處砰砰叩頭,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之前在梁州的時候,我把提點的話都說盡了。”裴在野卻不愛看人這個,神色越發冷淡:“舅父知道我的脾氣,你若再來苦肉計這一手,我當即令人把齊二郎送到邊疆去,我說得出,也做得到。“

這話說的,齊總督磕頭都不敢磕,只能由著下人半攙半拖的,把他給帶了出去。

齊總督雖打發走了,裴在野的臉色卻沒有好看多少,還是沉的厲害。

沈望舒心裏忐忑:“殿下...”

裴在野抿了抿唇:“你過來。”

沈望舒惴惴不安地走過去,裴在野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腰讓她跌入自己懷裏,再把她狠狠按在膝頭。

沈望舒嚇得尖叫了一聲:“幹嘛呀!你...”

她話還沒說完,裴在野就已經一巴掌抽在她的屁股上。

沈望舒自三歲起,就沒被人打過屁股,她本來還頗緊張,又一下子又羞又怒,不可思議地道:“你打我!”就是殺人也不帶羞辱人犯的吧!

她魚一樣的要彈起來掙紮,卻不敵他的力道,被他硬是按在自己膝頭。

“打的就是你。”他惡狠狠地笑了下:“你最先想到的不是我,而是繞了個大圈子去找孫明煦?”

他又抽了她一下:“背著我跟孫明煦私會?”

再一下:“之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還死鴨子嘴硬!”

他見沈望舒王八劃水似的在他手底下掙紮:“省省吧,我上回是怎麽警告你的?別讓我逮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