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3頁)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宋遠山既第一時間將虞松澤送來讓他兄妹團聚,又要操心有關鶴羽君說的那些事。

離開的那一日,鶴羽君與他說了有關玄雲島的舊事,其中也牽扯了齊厭殊。鶴羽君如此坦誠,只希望宋遠山先不要將他的事情告訴齊厭殊,宋遠山既然答應了他,便會說到做到。

只是省去鶴羽君這一環,該如何告訴滄瑯宗有關前世的消息,就難了許多。

另一方面,宋遠山將鶴羽君的事情都和佛子說了一遍,這也是鶴羽君同意的,或許整個修仙界裏,只有長鴻劍宗和佛子能夠得到鶴羽君完全的信任。

其實謝清韻的態度其實很重要。畢竟前世今生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哪怕宋遠山心中已經隱隱相信,但仍然會有些猶豫。

謝清韻聽過之後,他沉吟許久,最後認可了鶴羽君話中那個前世的可能性。

至此,佛修禪宗一系算是也加入了鶴羽君和沈雲疏之間的聯盟中。

如今在房間裏,宋遠山和謝清韻議論的便是一會該怎麽將這件事和齊厭殊說。他雖然答應了鶴羽君幫他保密,但也同樣不想用假話欺騙齊厭殊。

這時,沈雲疏的玉牌響動起來,是慕容飛的聯絡。

沈雲疏用真氣打開玉牌,玉牌在桌面上投放出畫面,擁擠著五個腦袋。長鴻劍宗親傳弟子們竟然都到齊了,他們從慕容飛哪裏聽說虞松澤和妹妹相見,頓時都坐不住了。

“宗主,佛子日安。”大師姐柳雪成打過招呼,便有些心急地問,“阿澤呢?他見到妹妹了嗎?”

“見到了,就在隔壁呢。”宋遠山輕輕笑道,“他的血咒也解開了,這些事情等回去之後,我再慢慢與你們說。”

“這可是大好事,宗主,能不能讓他們兄妹過來,與我們說幾句話?”五師兄陸宣瑯笑道,“阿澤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

一聽到師侄這樣說,宋遠山便忍不住苦笑起來。

滄瑯宗師徒上下都敵外護短得很,他們把那孩子護得密不透風。別說是‘我們以後一家人’這樣的話了,叫那孩子一聲清清,拿她一個水果,滄瑯宗都恨不得用眼神殺人。

只不過也能看得出來,滄瑯宗師徒雖然外表都冷若冰霜,可是實際上對她很好,已經遠超普通師門關系,更像是一家人。

從剛剛念清在齊厭殊手裏搶水果就能體現,相較於說他們是師徒,其實已經更像父女了。

若他們知曉前世的事情,會作何反應,還無從知曉。

宋遠山嘆息一聲。

“那孩子的事情先暫且放一放,去找你們的師父,他們應該有此次這孩子參加新人大比的留影石。”他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還未見過阿澤本來的樣貌吧。”

宋遠山看向沈雲疏,沈雲疏微微頷首,起身去另一個房間叫虞松澤。

隔壁,兄妹二人一直依偎在一起。

他們分別七年,這七年時間裏,基本都在各自的師門度過。他們都說了些自己這些年在門派裏的事情,聊了聊各自的師兄們,只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虞松澤安靜地聽著清清說。

他聽著清清講之前她是怎麽修煉、學習,玩耍調皮,還有在仙城的一年,交了那些好朋友,救了少年之類的事情,說來說去似乎都是開心的故事,聽得虞松澤也露出笑意,手指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

等到小姑娘都說得口幹舌燥了,虞松澤俯身去拿茶幾上的杯子,清清也不肯松開他,樹懶一樣抱著虞松澤的腰,靠在他的懷裏,隨著他的動作一起動。

虞松澤將茶杯拿過來,端著一點一點喂她喝,就好像妹妹還是當年捧不住碗的年紀。

她乖乖地在哥哥的手中喝了水,虞松澤又拿出鶴羽君給他的糕點,喂給她吃。

“清清,嘗嘗這個好不好吃。”虞松澤溫聲道。

念清咬了一口,又咬了第二口,才吃到流心。她開心地說,“是酸的呢。”

虞松澤摸了摸她的頭頂,將糕點遞給她,讓小姑娘自己吃。

清清吃了一半,便又舉了起來。

“哥哥吃。”她說。

虞松澤一怔,神情隨即溫柔了許多。

他從小姑娘的手中拿過糕點,自己吃一口,又喂給妹妹,兄妹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了這塊糕點。

虞松澤用手指輕輕抹去她嘴角的餅屑,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

“阿澤,慕容飛他們找你。”沈雲疏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黏了許久的兄妹這才暫時分開,虞松澤開門的時候,沈雲疏就站在外面。

虞松澤已經走了出去,可沈雲疏仍然在門邊,他側過頭,冷峻的眉眼看向屋中的小姑娘。

沈雲疏雖性子不冷,只是寡言少語。可他氣質中的冰霜是從無數危險中磨礪出來的,仿佛自帶威壓。普通修士光是見到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