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很有必要 這一幕真的很眼熟

前來李府鬧事的中年男子叫隋合,是陶府的管事,他也是奉主子陶交來李府要賬的,對於別的事情並不清楚。

進了詔獄,隋合嚇得滿臉熱汗,連連叫苦,“奴才就是個聽命辦事的人,哪裏會知道那麽多,還請大人明察啊!至於那句指不定誰進去的威脅是我家老爺說的,我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於是,錦衣衛又馬不停蹄的把陶府老爺陶交請了過來。

陶交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是連連叫屈,先是訓斥了隋合的魯莽行事,隨後解釋道:“李忠全的夫人王氏平日裏管他的嚴,每個月只給他固定的銀子開支,故而他有時候會問我借些銀子花。”

在謝殊面前,陶交還是有些緊張的,拿著衣袖連連擦汗不說,連端著茶水的手都在抖,“這本來都是些小錢,如今李忠全失蹤,我也不至於拿這些小錢去李府鬧事,可是……”

陶交激動起來,“可是我記得就是四個月前,他突然問我借了五千兩銀子,說是要去做生意,這可就不算是什麽小錢了!他倒騰玉石剛失敗,我當時是不想借給他的,奈何不住他苦苦哀求,他為人比較守信重情義,而且畢竟我倆之間的交情不淺,所以我這才借給他了。礙於交情,他又怕偷拿府印出來被他夫人發現,所以我這才只讓他在借條上簽了個名,沒有蓋章,誰知他人如今突然失蹤,我上門討債,李府硬是不認此事,我也是走投無路了,這才讓手下帶著打手上門,本來是想威脅一下王氏,沒想到……”

陶交轉身狠狠地踢了一腳隋合,氣道:“沒想到這狗奴才竟敢真的動手!”

隋合連連哈腰認錯。

謝殊沒搭理這對主仆的作戲,擡眸看著陶交,“李忠全沒給你說他要做什麽生意嗎?”

詔獄比較暗,只有兩側亮著火把,謝殊半個身子都落入黑暗之中,鋒利的下顎微擡,眉眼清冽冷淡,看的陶交直縮脖子。

陶交早就聽說謝殊的鼎鼎大名,沒想到此事竟然能驚動謝殊親自審問,怕的不行,“這他確實沒跟草民提過,草民也不知曉他要做什麽。大人,謝大人,手下人確實魯莽了,不該去李府鬧事,草民願意去給王氏賠不是,願意賠償李家的損失,您看就饒了草民這一回吧。”

謝殊轉動著手裏的玉扳指,靜靜地看著滿頭大汗的陶交。

他目光淩厲如鷹隼,看得陶交心裏直咯噔,可還不等陶交再接再厲的喊冤,謝殊卻開了口,聲音淡淡地說道:“陶交,你再不說實話,這詔獄你恐怕就出不去了。”

陶交頓時冷汗都下來了,有些茫然失措地看著謝殊,一旁的隋合慢慢湊近陶交,小聲提醒了一句,“您說過李老爺怕見官……”

陶交這才明白謝殊的意思,他沒想到隋合連這話也說了出去,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隋合後,也不敢再隱瞞什麽了,如實交代道:“草民真的不知道李忠全具體是做什麽生意的,但曾聽他喝醉酒時提起過,這筆買賣要背著官府,所以我便隨口向手下提了一句,沒成想他卻拿這件事威脅起了王氏……”

眼見謝殊站起身,陶交唯恐謝殊不信,趕緊補充道:“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謝大人若是不信盡可去問城南街的沈富貴老爺,他當時也在場,可以為草民作證!”

謝殊揚了揚眉,低頭看了一眼跟著審問的錦衣衛,那人頓時明白過來,快步走了出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沈富貴便也被請進了錦衣衛裏頭,有他作證,確實證實了陶交所言。

謝殊這才從詔獄出來,東昨也審問了王氏,王氏這下也不敢再隱瞞什麽了,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王氏說他有幾日發現李忠全很不對勁,經常偷偷摸摸的深夜出府不說,還經常夜不歸宿,有幾日還帶著一個男子回來,說是商量生意上的事情,王氏怕他又和玉石一樣被人騙了,便偷偷溜進去他書房看過,發現了一封信,原來是……”

東昨頓了一下,“原來李忠全打算偷偷做毒藥買賣的,王氏知道這件事後和李忠全大吵了一架,兩人僵持了很久,李忠全最後承諾她不再做這筆買賣,之後也就不再帶那個男子回來,書房裏也不再見這樣的書信,王氏便以為李忠全真的不再做這筆買賣了。但如今李忠福失蹤了,她又不得不把此事往這方面想。”

“毒?”謝殊側了側身子,皺著眉看向東昨,想起了什麽,沉聲問道:“花船上那幾箱綠影毒?”

東昨道:“王氏也不清楚,她說那書信上只說了做販賣毒藥的買賣,並未提起別的,但想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謝殊點點頭,沉吟了一下後說:“讓王氏配合著把那個男子的畫像畫出來後,就先放她回去,但記得派人盯著她和李府,一有風吹草動,立刻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