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失了智

原身的人設本是對謝殊一見鐘情,並且深深愛慕著謝殊的白蓮女配,如今聽到謝殊要物色親事了,能不哭嗎。

可這不安好心的系統,竟然突然下達任務,讓她當著謝夫人謝殊和滿屋子下人的面就哭了出來。

這不是擺明了是要搞事!

【請宿主注意,謝夫人好感度此時正在劇烈波動,目前已下降五。】

還有臉說!

戚秋在心裏暗罵。

謝夫人就謝殊這麽一個兒子,自幼當寶貝疙瘩寵著,他身邊的小廝連東今這個不靠譜的,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出來的,識文認字的。

而她作為一個剛入府無處可去的外人,在謝夫人好感度值只有二十五的情況下,若是表明對謝殊的愛慕心思,一定會給人一種刻意勾引,圖謀不軌的意味在,也自然會被謝夫人不喜。

在原著裏,即便是原身也一直藏著瞞著,不敢在謝夫人面前露出她對謝殊的心思。

就是怕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會被謝夫人以為她有想當謝候府世子妃的狼子野心。

那時原身已經在謝府住了快兩年,憑著乖巧的行事做派和奉承討好,已經足夠討得謝夫人的歡心,卻也一直藏著瞞著,不敢在謝夫人面前表明心思。

更別提現在的戚秋也不過入府短短一月有余,就算是有心提升謝夫人好感度,卻也不可能指望這些許時日就讓謝夫人對她放下戒心。

光論她屋子裏的翠珠,盡心歸盡心,但總歸是謝夫人派過來的一個眼線。

果然,只見謝夫人看著戚秋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臉上神色雖如往常一樣,但卻莫名透著一股探究和疏離在。

正好這時,東今從外面快步跑了進來。

叩首行禮後,東今對著謝殊說道:“公子快些出去瞧瞧吧,外面傅千戶急著找您。”

謝殊眉頭一皺,“什麽事?”

“傅千戶沒說,只叫奴才來通傳。”東今抹了把汗,回道。

謝夫人正好支開他之意,聞言正好道:“那你便出去瞧瞧,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謝殊應了一聲,站起身,視線掃過一旁還淚流不止的戚秋,身形卻又一頓,好似有些躊躇。

謝殊剛想轉身說什麽,東今在一旁無知無覺,又急著催促了一聲,“公子,我們快些走吧,傅千戶的臉上好似還有傷。”

傅吉在千戶裏武功排第一,又有錦衣衛的身份在,旁人一般都不敢招惹。

謝殊一聽,頓時也不好再停留,擡起步子跟著東今急匆匆地離去。

等謝殊走後,謝夫人這才轉過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戚秋,不鹹不淡地笑道:“這好好的說著話,秋兒怎麽還哭了,可是那裏不舒服?”

戚秋的淚珠剛堪堪止住,無法,只好將計就計。

小巧的鼻尖些微聳動,戚秋又哽咽了兩聲,“姨母,是秋兒失態了。只是見姨母和表哥說話的功夫,秋兒想起了離家時與父母在堂中的最後一次談話,也說過這樣的話,不免有些感傷。打擾了姨母和表哥說話,是秋兒的罪過。”

說著,戚秋站起身微微一福。

謝夫人想起在戚父戚母早先遞過來求她關照戚秋的信中,確實說了想要讓她替戚秋選一門好的親事,臉色稍霽。

頓了頓,謝夫人探究的目光稍稍淡去,笑道:“這是幹什麽,自家人,說什麽賠禮不賠禮的,何須這般客氣,快起來吧。”

謝夫人復又端起案桌前的茶盞,裊裊熱氣垂垂上升。

謝夫人說道:“你父母來信的時候確實說過,想讓我幫忙找一門親事,說著殊兒,也不能忘了你。”

謝夫人擡眼看向戚秋。

戚秋知道,這是謝夫人還沒有打消疑心,還在試探她。

微微垂眸,戚秋故作嬌羞狀。

謝夫人不曾收回視線,直直的看著戚秋,頷首笑道:“我也樂的擔這個差事,只是不知秋兒喜歡什麽樣的男子,不如說與姨母聽聽?”

根據原著私設,自開朝之時出了一位勤王救駕,而被尊封為鎮國公主的女子之後,女子的地位就普遍提高,一直延續至今。

按照當朝律法規定,女子也可拋頭露面做生意,可和離,可當家做主,可招贅婿,若得父母允許,也可以自己做主婚事。

所以,謝夫人問起戚秋的婚姻大事時來也不用避諱什麽。

戚秋知道,自己若是答的稍有不慎,這幾天辛苦攻略的謝夫人好感度可能就會一下子清零。

為了避免自己這陣子的辛苦白費,戚秋自然不能暴露出自己被迫對謝殊圖謀不軌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戚秋想了想,面色紅潤,好似羞紅了臉,支支吾吾的。

謝夫人失笑:“就你臉皮薄,這裏也沒有外人,你盡管跟姨母說。說了,姨母也才好幫你去物色,不然若是選了幾個你不喜歡的,也是白費功夫。”

戚秋問言,這才扭扭捏捏地道出一個人名,“遠在江陵的時候就久聞韓言公子的美名,心生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