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就這麽多了兩個妹妹的中原中也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蘭波更是不覺得自己兒子多兩個“妹妹”有什麽問題,對於多情的法國人來說,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到了十三歲才開始交女朋友,這進度簡直慢的可以。

哪怕不提法國人,就日本人的開放程度也沒比法國人好到哪裏去吧?依稀還記得自己兒子對自己說過的那些關於日本小學生之間暗戀最後成多邊形的可怕故事,那故事真的一度讓他懷疑開放的到底是法國人還是日本人。

不過最近困擾蘭波的事情是另一件,他覺得,自己的記憶似乎在一點點地回來。很多時候,他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過去的事情,其中經常會出現自己的老師波德萊爾,除此之外,就是一個有著一頭淺金色頭發的男人。

畢竟自己是個失憶症患者,蘭波發現自己的記憶回來了一些之後,嘗試用回道治療自己的腦袋,無果之後就老老實實地跑了幾趟醫院。大腦方面的醫生告訴他,他的腦袋完全沒有問題,記憶恢復應該是精神方面的問題。於是他又老老實實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跟他說,可能是因為他現在生活幸福,所以他的身體判斷,他就算想起來了以前那些令他覺得痛苦的回憶也不要緊了的關系。

蘭波覺得這不可能,自己連小時候那些糟心的事情都回憶起來了,為什麽偏偏會覺得中間缺失的那一端是更糟糕而痛苦的?這說不過去啊?

但是給他做診斷的心理醫生卻很肯定,“你沒有發現嗎?雖然你一再強調你是法國人,可是你在日本這麽多年,有哪怕想要嘗試一次跟人談戀愛嗎?”

心理醫生轉了轉手裏的鋼筆,斬釘截鐵地對他說道:“請你承認現實吧,你就是因為遭遇了感情上的挫折,所以才會拒絕想起以前的事情的。”

蘭波覺得非常憋屈,可他又真的找不到反駁對方的話,更要命的是,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事情好像還真的是這樣?他有心想要去隨便找個妹子搭個訕、邀請喝個咖啡什麽的,結果卻在他想要這麽做的時候,強烈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讓他就像是身處寒冬臘月一樣。

“蘭波他怎麽了?我明明記得他的怕冷症狀好了很多啊,怎麽現在好像感覺更嚴重了?”中原中也拿過毛巾擦了把臉,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呢,去問他他也不肯告訴我。”藍染也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對了,我下午放學的時候,看到你們推理社的人聚集在一起,這是在搞什麽?”

“那群笨蛋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學校第二體育館會在放學之後傳來籃球拍打的聲音,但是走進去看又看不到人的靈異傳聞。”中原中也說著忍不住地就想翻白眼,“所以就想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人在偷偷搗亂。結果哪來的什麽搗亂,不就是C班的黑子同學在那裏練習投籃麽?還靈異傳聞,現在的學生傳這些真不靠譜,回頭我要去跟風紀委反應一波。”

“啊,我知道那個。”藍染點頭表示他也聽說過這件事情。

“哎?爸爸你去看過?”中也有些好奇,“不過說起來真的蠻奇怪的,社團的人都說黑子同學的存在感很低,可是我怎麽一點都沒看出來這一點。”

“我會知道是因為那天黑子哲也同學找教練要鑰匙的時候,我剛好在辦公室裏。”藍染表示他知道第二體育館的門鑰匙在誰手裏,自然不可能會將這個靈異事件當真,“至於黑子同學,他那是體質問題。”

說著,他忍不住伸手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而且我覺得,有體質問題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不然這麽大一個活人他們居然能視而不見,也確實挺奇妙的。”

“嗯。”中原中也也跟著點頭。

等到蘭波覺得自己應該好點了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時間居然已經嗖地一下又過去了一年多,就連自己的工具人都送兒子去上學了啊喂。

雖然伏黑甚爾會送伏黑惠去上學是因為五條悟的關系,畢竟伏黑惠現在的戶籍是掛在五條家名下的,伏黑津美紀倒是掛在自己家裏。伏黑甚爾也很好奇藍染到底做了什麽,雖然他沒有回過禪院家,但是自從藍染說交給他之後,禪院家的人就像是徹底忘記了他們一樣,就連伏黑惠展現出了咒術師的天賦,也沒見有半個禪院家的人來過。

於是伏黑甚爾就幹脆繼續他那不著家的不著調作風,只不過比起以前那種“有錢的時候就大手大腳亂花,沒錢的時候就找女人包養”的生活,現在他完全找不了女人(蘭波:我特麽自己都沒對象呢,你一個工具人還想有什麽更好的待遇?),生活變得非常規律(蘭波設置的),每天都要出去工作,沒有委托的時候就打零工,反正絕不讓他閑著,一禮拜雖然還是有兩天休息天,可是他大部分的錢都要上供給蘭波,剩下的錢裏的大頭他還必須要留給家裏當兒子女兒的生活費,余下的部分雖然就實際數量來說其實已經不少了,可是跟以前的大手大腳總歸不能相比,就算他想要去賭馬想要賺一筆,可他的運氣向來糟糕透頂,賭馬從來永遠都沒有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