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運營

命運,是一種最為微妙的能力。

大部分戰士,甚至不知道的存在……因為這種力量本身,不僅高端,且限制相當多,甚至可以視作“不存在”。

這是一種無形而存在的“關聯”之力,是個體與個體,個體和世界之間的相互“推動”關系。

人類用四靈馴服了自己的世界,用“世界”保護自己族群的命運……但也僅僅限於自己的世界之中。

這顯然是一種強大而稀有的純粹高維能力,上限極高且下限幾乎沒有,完全取決於使用者的強度。

引導、推動、牽引,在無限未來之中,把結果導向最有利於己方的一邊,就是這種力量最常見的用法了。

但何時使用,何時不該使用,其實也是“命運的指引”。

強大的命運能力者,會得到“天啟”……但說到底,只是偶然的事件、因果、碰撞甚至只是委托之中,讓他們窺視到了眼前的“因”,可能導致的“果”。

這一次,就是議長遭遇了絕境……面對阿特爾人的兇猛攻勢,面對這百年籌備下的短期超神收割者,時遷城一方其實陷入了大被動。

不是無法應對,不是真的拼不過,而是不願意付出這一筆沉重的代價。

“硬拼的話,我們可能會丟掉二十萬有生力量,至少四個整編軍團,同時,還丟掉相當多的疆域。”

兩個大勢力的戰爭,在出現跨時代的武器之前,其實就是相互兌子、互拼資源,你百萬大軍的調度,既無法隱藏,也無法回避。

收割者的神奇狀態,顯然不是常態,否則他早就應該競爭神王而不是當某人的義子,而他丟下其他阿特爾人軍團,獨自進軍的行為。

但不管他有什麽限制,如果時遷城要攔下的他的行軍,就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五百萬的標準戰力軍團,怎麽都要付出兩百萬的軍力攔截,再準備好至少二十萬的撫恤金。

那麽,就意味著時遷城的戰力大損,然後直接丟掉這一片疆域,不說一蹶不振,至少倒退百年。

這才是這個時代戰爭的核心……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

個體戰力的強大且漫長培育期,且培養戰力所需要的“勢力範圍”,決定了這個時代的戰爭從來不以攻城略地為戰爭重心。

除非能夠幹掉對方的老巢/大城,否則消滅其有生戰力,就等於敲掉其勢力範圍,等於永久性的削弱對方的綜合國力。

這也是戰爭一旦開啟,就很難結束,十年戰爭、百年血戰異常常見的根源。

可以說,戰爭一開始,阿特爾人就成功將軍了……如果沒有鄭禮一行陰差陽錯的提前揭曉了布局,那復興聯盟都有可能直接丟掉時遷城。

現在,不管應對的如何漂亮,如果不遠千裏調來的雙子城,其實也都是及時止損。

最終,自己的鍋還是要自己背,如果沒有足以扭轉戰場的巨大奇跡的話,這個坑,最後還是需要時遷城的人來填。

“三十萬戰力打底,最後損失百萬的話,我們還怎麽和阿特爾人相持。”

這就像是雙方打牌,一方開局就丟出了一個長順子,自己這邊拆王牌應對的話,就會虧的很慘,接下來沒法打……可如果不壓下對方,可能幹脆就被對面一波帶走了。

之所以用了“七萬兵力”做誘餌,只是因為不管其他的方案怎麽計算,損失都會遠超這七萬。

在任何常規方法都要付出不可接受的損失的前提之下,只能被迫使用非常規手段應對。

議長使用能力,只是為了找一個最少損失的應對方式……真的沒有辦法了,也只能咬牙拼上去,否則損失的恐怕是整個中部六城的人類勢力。

每丟一個世界,丟的可不單單那個世界,丟的是與其接鄰的己方世界,丟掉的是無數資源和商道……但這依舊比不上十萬、二十萬軍團的損失。

以一個世界一個文明為代價獻祭出的“一次性彈藥”,是真的足以摧毀一個文明的,也足以讓時遷城元氣大傷。

但這個時候,諸多的因素影響,也有可能是鄭禮數次請求議長使用能力,讓其之間的“聯絡”加深,這一次的命運窺視之中,還真有一條世界線,損失少的讓人無法理解。

“關鍵,是鄭禮……”

當時,議長說出了這半句話,就直接吐血倒下。

僅僅只是窺視都了一點可能性,反饋就差點讓議長直接暴斃。

接下來,就是恢復後的她,指定了鄭禮,進行下一階段的布局和戰前準備。

否則,兵者,國之大事,怎麽輪得到一個年輕人做主。

議長,一個時遷城的絕對高層,一個兩極之一,用自己的政治生涯和百年威望,為自己窺視到的未來做擔保,才有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