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玩壞大少

氣氛變得交織曖昧,地下停車場燈光昏暗,連帶著車內也不甚明亮,光線隱隱綽綽,看不清什麽。

黑暗中,他壓了下來,忽然開了車燈,燈色是暖黃的,映襯著人也有了幾分暖意和嬌懶,慕曳半躺著,不適地眯了眯眼睛。

一雙大手放在她額前,將燈光擋住,人卻朝前傾,鼻子對著她鼻子,兩廂對碰,鼻尖的冰涼感忽然讓人精神一震,涼的入了心,便燒成了沸。

男人垂著眸子,盯著她的瞳孔看。

他睫毛很長,眼睛是天生的桃花眼,很好看,鼻子高挺輪廓深邃,比起祁遠的正派英俊,他更多了幾分邪肆不羈的魅力,從長相看,就不是個什麽好人。

他不乖。

從來都是。

慕曳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麽話要說,但對視著,看著,他忽然眼神兇戾,壓了下來,捧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入侵她的唇舌。

唇瓣被男人大狗子似的饑渴地用唇攥住,吮吸,發了麻,他大口喘著氣,整個狹隘的車廂全是他的呼吸聲。

急促、熱烈。

情到深處,他控制不住放肆進去攪天攪地,所有愛恨嗔怒喜盼,種種復雜情緒全傾瀉進去。

他有多用力,多濃烈。

只有麻到發疼的唇瓣知道。

偏偏縱是這樣激烈的時刻,他也記得要換氣,記得她患有心臟病,怕她喘不過氣來。

慕曳本來不是太投入,純抱著欣賞大狗子發瘋的心態,然而感受到這一點,她伸手攬了他的脖子,冰涼的指尖在他後脖頸勾了勾、撓了撓。

——

回到家時已經是夜半時分,所有人都已經回房安睡,只有安保在守著門。

祁生抱著自己老婆下車,上樓,回房。

在兩個房間略有一絲停頓,最終抱著人進了他們的婚房。

這時慕曳已經昏昏欲睡,她精神頭沒有一般人那樣好,但她又偏生有潔癖,到了房間,還記得扯扯男人的衣服,“洗澡。”

祁生頓了下,正要將人放下來,慕曳半眯著眸不讓他動,不下來,說:“你幫我洗。”

祁生:“……”

蘇書是第二天趕早回來的,她一身濃妝異服不敢回家,也不敢回公司,就到酒店洗了澡,睡了一覺,第二天換上正常衣服才敢回去。

但她偏偏又怕祁生和大嫂會泄露她出去玩的事,“白帝”這兩個字,已經成了她的高壓敏感線,不說這輩子吧,至少這陣子是不想聽到的。

人要踏出固有的圈線是很難的,對蘇書這樣的人來說尤甚。她沒法想象,萬一被婆婆和老公甚至是外人發現她去白帝,找了少爺們伺候,還穿著緊身裙子,讓人伺候著喂酒塗指甲是什麽感覺?

得當場社死升天吧!

她非常怕大嫂會玩她一把,推己及人,假如是她的話,她還真有可能這麽幹,實話說,大嫂喊她出去玩時,她猜了她可能會去夜店,所以還冒出過一個念頭,想著到時將大嫂尋歡的照片拍下來,萬一“不小心”叫婆婆發現了,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自己存了這麽不幹凈的想法,所以也怕大嫂會算計她,一晚上沒睡好,趕早又開車回來了。

到了家,婆婆已經起了床,正在喝早茶,沒看見其他人。

蘇書提著東西過來,臉上掛上笑意,“媽。”

金寶貝瞅她一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幾天不見人影,你和阿遠是怎麽回事?電話也不接,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你大嫂不乖叛逆就算了,怎麽連你也變了?”

金寶貝越說越氣,把東西推開了,別想討好她!

有兩個袋子,一個裏面是一條絲巾,是婆婆喜歡的那個牌子的新品,風格也是她喜歡的華國復古風花紋,另一個袋子是開車回來時,路過程記去排隊買來的早點。

那家早點好吃,正點,一直以來都是婆婆的最愛,只是人多店小,不接受預定,除非派傭人去買,否則不好吃到。

金寶貝聞了味道,哼了聲,“好好解釋。”

蘇書沒敢說自己懷疑老公對大嫂有什麽不軌心思,這樣的話不說金寶貝沒法相信,就是自己也說不出口啊,這想法太陰暗齷齪了,哪有人會輕易懷疑自己老公有這樣驚世駭俗的想法呢?哪怕她懷疑他外面有女人都比這說得過去。

金寶貝卻疑惑道:“是不是跟什麽奶茶有關系?”那天大兒媳說叫她問蘇書,這裏面有什麽聯系?

蘇書:“……”

她僵硬了下,說哪有什麽關系?“就是阿遠纏著大嫂做奶茶,害大嫂吃了奶茶,一晚上沒睡好,她身體不好,我怕她會有事,就說了阿遠兩句。”

哪敢說出那個陰暗的猜測呀!

不過看婆婆這神情……應當是不知道昨晚的事?

蘇書試探道:“大哥大嫂呢?”

金寶貝睡覺的時候兩人還沒回來,她起床的時候兩人還沒起床,也沒見到人,她哼了聲,不滿溢於言表了,“還躲房裏睡覺,青天白日的,可真懶,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