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隊伍一路在沈羨之的管理下,都順順利利的。

眼看著就踏入了西南地境,馬上就要到潯州了。

琢玉忍不住感慨,“要說嘛,這就得需要個女主子,王爺您瞧王妃這一路上給您省了多少事。”撇開這衣食住行不必管之外,最重要的是那細作的事情,她解決得漂漂亮亮的。

倒是剩下幾個,卻都是不知道如何聯系上方的小細作,膽子又小,暫時是成不了事的。

所以這一路上夏侯瑾也得空處理了不少事情。

聽到琢玉那口氣裏對沈羨之明晃晃的崇拜,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這一路上就數她最是快活,希望到了潯州,她還能這樣樂觀。”

這話讓琢玉聽了,不免是有些擔心起來,“王爺,您倒是給透個底兒,這潯州如今到底如何了?”他是一輩子沒去過潯州的,瑜王爺才十四歲就上了戰場,然後封地潯州。

瑾王爺卻因瑜王爺軍功戰績顯赫,被留在了京城。

說起來,這還是夏侯瑾真正以這個身份出京城。

但夏侯瑾去了那麽多地方,卻唯獨這潯州沒去過,只是在夏侯瑜的信裏所見,應該是不怎樣好。

“到了你就知道了。”夏侯瑾反正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尤其是他知道夏侯瑜本來就不是個會治理城池管理百姓的人,潯州這邊又一直沒有知州大人,就幾個小縣城在下面自給自足。

他這樣模模糊糊地回答,讓琢玉有些擔心。

不過回頭一想,再怎麽不好,這潯州也是西南最大的州府,聽說前朝的時候,這裏還有不少金礦,為此朝廷還專門讓戶部在這邊修建了不少煉金坊,反正聽說前朝的時候熱鬧得要命。

只是可惜,金礦都被他們挖得一絲不剩。

大夏王朝接管之後,還為此派了不少煉金師來此,只是可惜金粉都沒有丁點。

為此這裏才落魄了下去,偏偏山裏的蠻人還時不時地進來騷擾。

不過這話說回來,倘若還有金礦在,哪裏輪得到瑜王和瑾王到這裏來?

琢玉正想著,便聽夏侯瑾吩咐道:“不過半日就要到了,你去與王妃知會一聲。”

琢玉聽罷,連忙告退,策馬揚鞭追上沈羨之在前面的馬車。

見著了馬車連忙跳下馬大喊:“屬下參見王妃。”何德順那事兒的時候,琢玉就知道了,這位王妃雖然也可以平易近人,但是這並不代表該有的規矩就可以省略了。

所以他還是老實地下了馬。

沈羨之怕自家姐妹們無聊,所以半路讓人砍樹雕刻出了一套麻將。

這東西大夏朝還沒有,所以她教了大半天,幾個姐妹才學會。

然後,就上癮了。

就沈蕓之還是身體不好,打不了幾圈,就撐不住,總是三缺一,所以把丫鬟都喊來頂上了。

如今琢玉又來找沈羨之,她便讓自己身邊的丁香替上,自己下了車來。

“怎了?是王爺哪裏不舒服麽?”沈羨之有些納悶了,這一路上雖然也看著夏侯瑾喝湯藥,身體看起來也不大好,尤其那臉時不時慘白慘白的,還愛咳嗽。

咳起來有時候還能見血。

她就納悶了,這壓根就是不治之症了,可夏侯瑾怎麽一點都不著急?尤其是他身邊這幾個護衛,好像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這讓沈羨之不由得有些懷疑,莫不是裝病的?不然狗皇帝怎麽可能放他回潯州?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有點不可能,他總不能從小就開始裝病吧?

“沒,王爺說就半天的時間到潯州了,王妃只怕須得讓下面的人收拾一番。”其實琢玉覺得,王爺就是多此一舉,這點小事王妃還辦不好麽?

果不其然,只聽沈羨之不以為然道:“我當是什麽大事?就這樣的小破事,你下次不用巴巴地跑過來,直接回了你們王爺就是。”

琢玉嘿嘿一笑,聽著馬車裏傳來的聲音,好奇地探了過去,“聽說這東西好玩,什麽時候王妃也教教我們啊,沒事的時候組一局。”

“那就是打發時間用的,你是有正經事情忙的,又沒得清閑,學來作甚?更何況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莫要學了。”她說罷,自己就鉆進馬車裏。

丁香連忙讓開,激動地指著自己的清一色,話都說不利索,“王妃,咱這把是不是,能能能翻盤了?”

沈羨之手氣不大好,今天連輸了七八局。

看得丁香著急,如今就指望這一把能扳回來了。

然這屁股還沒坐熱,忽然有管事來找。

沈羨之又只能出去。

來稟話的管事見了沈羨之,連忙氣喘籲籲地說道:“白姑娘來了。”

“哪個白姑娘?這邊還有親戚?”沈羨之疑惑。

只聽那管事解釋道:“是原先王府白長史家的姑娘,早前一直在瑾王府,這不是瑜王爺受了傷,瑾王爺不放心,讓她來照顧瑜王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