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白淵在教坊司“殺”瘋了(第2/4頁)

應該是這樣了。

……

……

白淵深吸一口氣。

手裏捧著小郡主給他的十萬兩銀票。

有些緊張。

要踏出第一步,可不容易啊。

可是,他對“流連花叢、醉生夢死”這個形象的把握度真的不好。

這和他的生活八竿子打不到啊……

他開始努力地去想印象裏有哪些人是這樣的。

西門大官人?太色。

令狐公子?太浪。

柳永?太傷。

李白?太仙。

他只想低調,一切從實際出發,讓所有的表現都有對應的邏輯支持。

他必須演出“那種因為被軟禁而感到痛苦,從而自暴自棄,卻不想被人看破”的感覺。

小郡主已經陪他演練了幾遍,可他總覺得還是太作,沒什麽靈魂。

他必須注入靈魂。

除此之外,他必須要營造出一種“適合自己修行”的環境,所以不能生硬無比地切入,不能時刻讓教坊司的女人對他有敵意,那就必須恰到好處的展露些才華。

怎麽做呢?

白淵思索著。

如何切入這局,如何平衡各方,關系著今後他能不能安安穩穩的十二時辰修煉,畢竟六品前期的積累完成後,是需要一口氣進行五十個小時的感悟的,沒有環境的配合根本不可能做到。

午後。

皇城西邊。

教坊十二部,緩緩敞開了門扉。

白淵褪了勁裝,換上玄色羅衣,灌了半葫蘆美酒,有了些醉意後,這才提著一葫酒,踏入了教坊門扉。

喝醉酒的男人通常都會產生禽獸不如的想法,而加持了“獸性之力”後,白淵才覺得自己可堪一戰。

此時還是白天,來客很少,幾乎沒有。

立刻有胭脂水粉的嬌麗青紗女子迎了過來,那女子雖施粉黛,卻無尋常青樓的庸俗,而是帶著一種脫離了低俗的清雅意味……

那女子正要說話,卻忽地看清了來人,愣地待在了當場。

然後,她看到來人從腰間取出了玉柄折扇,微微一晃,展開“奉旨風流”四個大字。

而這四個大字的右下角分別蓋著是玉璽印章。

全天下只有這麽一把扇子。

也只有一個人會抓著這把扇子。

青紗女子急忙道:“見過六殿下,不知六殿下來此……”

白淵不說話,搖了搖扇子。

他是想明白了,和做無名的時候一樣,不會說話就少說點,少說話多做事,其他的讓別人去腦補吧,那就可以了。

青紗女子看著“奉旨風流”四個字,旋即明悟了過來,她輕輕笑了笑道:“六殿下還要來我們這兒?”

可話才說完,她就聞到了酒味。

青紗女子愣了愣,現在還是白天,六殿下這是喝酒了?

她好歹是皇城人,自是知道六殿下被太子案牽連而糟了軟禁、從此之後不能參與任何政事的事,忽地……她明白了。

任何有正常邏輯的人都能得出和她同樣的結論。

六殿下,這是……想要解愁忘憂?所以才來了教坊司?

她眼中,六殿下的神色呈現出“扇形統計圖”的樣兒,有些落寞,有些自嘲,有些憤怒,有些無奈,有些渴求……

白淵踉蹌了一步,用喝了酒的聲音淡淡道:“最美的,本殿下……只要最美的。”

說完,他恰到好處地拍了拍腰間一沓銀票,表明自己雖是皇子,但並不是來白嫖的。

青紗女子笑道:“殿下,我們這兒的姑娘個個都美如嬌花,各有風情。

這世上,有人喜歡桃花的艷,有人喜歡梅花的冷,又有人喜歡芙蓉的媚,賞花之人人人不同,殿下更是天潢貴胄,人中龍鳳,清燕又豈敢去判斷殿下口中的最美是哪種美呢?”

話一說,白淵就明白了。

這裏的女人果然都是有心思的,不俗。

他打了個酒嗝道:“花魁,我只要花魁。”

那名為清燕的輕紗女子笑道:“花魁可是十二部的明珠,各在閨中,殿下若是喜歡,便一個個去敲門吧……”

白淵就等這句話了,他懂的,這就是打擂台了,但是他已經被內定了,於是也不緊張,淡淡道:“領路。”

清燕盈盈笑道:“好,殿下請隨我來。”

兩人走入教坊後。

不得不說,這教坊真是氣派,雖然沒有皇宮那麽大,可卻更像個濃縮的“金絲雀籠”,一個個雅致而不低俗的院落,各呈風采,各藏嬌媚。

內裏,雖說不上皇宮的後宮那麽大,可卻也占地極廣,內裏亭台樓閣、宮殿小齋入目皆是。

沿路上,還能看到春睡未醒、猶呈憨態的少女走過,看到抓著團扇在撲蝶的美人來靈巧地躍過,還有遠處亭子裏端坐撫琴的美人。

這些女子看到這麽早便有人被領來了這兒,也是好奇地一邊偷看他,一邊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