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鄧初琦:“這種事情還是酒醒了說清楚好點。不過你不生氣嗎?”
雲厘愣了下:“不啊,那就是個誤會。”
鄧初琦:“我指的是你追了那麽久他一直沒給回應。”
雲厘已經徹底忘了這件事:“我本來還想著要追個一年半載的,所以到現在我都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舔了舔唇,說道:“感覺提前實現了小目標,還挺開心的。但我現在有點擔心他明天說一句‘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雲厘自說自話:“我今晚應該錄下來的,這樣他就不能抵賴了。”
鄧初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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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七分欣忭三分擔憂入睡,雲厘做了個夢,是在EAW的休息室,傅識則坐在沙發上,神情冷漠,雲厘試圖開口,他直接打斷了她——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破曉之時雲厘從夢中醒來,屋內昏暗,能聽到鄧初琦和夏從聲均勻的呼吸聲。瞟了眼手機,才五點半出頭。雲厘打開和傅識則的聊天窗,還是昨晚的對話。
她心裏安定下來。
昨晚開著暖氣入睡,喉嚨幹渴,雲厘在床上睜了會眼,輕悄悄地到洗手間洗漱。
雲厘輕輕帶上了房門。
樓道一片漆黑,她拿著手機悄聲下樓,剛走到一樓,便看到沙發處坐著個人影。
夢中的場景再度襲來。
雲厘停住腳步,不敢向前。
傅識則在她走到拐角時已經注意到,見她頓足,他倚著沙發,聲音喑啞:“厘厘。”
冷然的嗓音中夾了點偷溜進去的柔和,這聲呼喚消除了雲厘從夢境中醒來時的顧慮,她走到距他一米遠的地方坐下。
灰暗中勉強看清他的五官,他的氣質卻不受光線的影響。
雲厘目光停在他臉上,輕聲道:“再喊一聲。”
傅識則:“?”
雲厘重復:“再喊一聲。”
傅識則側頭看她,眉眼一松,繼續低聲喚道:“厘厘。”
寂靜無聲的客廳裏只余他清淺的聲音。
雲厘忍住撲上去抱住他的沖動,心滿意足地問道:“你剛睡醒嗎?”
傅識則思索了會,意有所指:“酒醒了。”
領會到他的意思,雲厘不受控制地彎起唇。
傅識則:“過來點兒。”
雲厘動了動,挪到他身旁,感受到自己的腿輕貼到他的腿側,隱約有些溫暖。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陪我待一會兒。”
“我想先去倒杯水……”雲厘自覺有點煞風景。
“我去倒。”傅識則沒在意,起身到廚房,雲厘聽到了燒水的聲音,過了幾分鐘,他坐回原先的位置,將溫水遞給她。
雲厘喝了口水,見傅識則一直看著自己,明知這光線他肯定看不清楚,她卻依舊差點嗆到。
她窘迫地將杯子放回桌上。
屋裏開著暖氣,雲厘覺得悶熱,將外套脫下。傅識則聽見昏暗中她脫衣時窸窸窣窣的聲音,視野中看不見反而助長了想象。
他不自然地拿起剛才她那杯水喝了一口。
雲厘提醒:“那杯水是我的,你拿錯杯子了。”
傅識則嗯了聲,起身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冷水。廚房沒開暖氣,低溫讓他僅存的思緒清晰了點。
但還是好困。
傅識則將杯子放回雲厘面前,在黑暗中沒待多久,迷迷糊糊的,傅識則直接宕機進入睡眠狀態。
雲厘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時,傅識則已經睡著了,離他把杯子放下只過了一兩分鐘。
一時之間雲厘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身邊的人上,總覺得不可思議——這是她覬覦了那麽久的人。
雲厘想起他向來疲倦的雙眸,今晚他可能又失眠了。
睡不著,也不敢玩手機,雲厘只好坐在沙發上發呆。
這一覺傅識則睡了將近兩小時,刺眼的日光都沒把他晃醒,蘇醒前,他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睛。
留意到他的動靜,雲厘偏頭,恰好傅識則也擡頭,動作卻受阻,額頭貼到她的臉頰上。
“……”
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如此近距離的的接觸,傅識則身形一頓,然後慢慢地坐直身體。
他話裏帶著睡意:“幾點了?”
雲厘看了眼手機:“八點。”
“吃早飯?”他側頭,雲厘現在才有機會仔細看他,他穿著淺藍的絲綢睡衣,眼角耷拉著,困倦的模樣看起來有些頹唐。
雲厘點點頭,站起身,兩小時沒動,她的四肢僵硬得不像自己的。
回房間後,雲厘拿上化妝包到公用的洗手間,花了半個多小時畫好妝後,她戴上綠珠寶耳飾,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眼中的殷切與期待是她未曾想過的。
換了件高領毛衣,下樓前,雲厘想了想,還是帶上了圍巾。
傅識則已經在門口處等待,兩人剛到外頭,他的視線下移,停在她手上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