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3頁)

即便如此,偶爾、只是偶爾,在柔和無聲的月光下,稍稍放縱自己的沉溺其中,也情有可原吧?

是月色太美的錯,怎奈能怪人?

“怎麽不說話?”山吹律理雙手捧起太宰治的臉看了看,“真累了?”

小夥子體力不行,心跳到現在都沒有恢復平穩。

“累了。”太宰治握住她的手,臉貼在掌心蹭了蹭。

“感覺你今天好愛撒嬌。”山吹律理笑他,“不擺出那副‘都是你強迫人家,人家根本沒有答應和你交往’的怨念臉了?”

“我哪有。”太宰治不滿地鼓了鼓臉,“我明明超喜歡律理醬。”

說謊。

山吹律理覺得有趣,她知道太宰治壓根沒有放棄過對她的懷疑,只是奧吉爾白蘭地之死太幹脆太幹凈,與她的聯系也沒有緊密到值得讓太宰治高度警惕的程度。

所以,他才換了個方式,徐徐圖之。

假裝看不到就好了,稍微拖延一下時間再安分一段日子,或是幹脆找個人出來頂鍋。

如果換成別的人,換成一個害怕暴露自己小心翼翼縮起來的人,自然是能苟則苟休要惹事。

山吹律理是一般人嗎?

她會因為太宰治的懷疑收斂自己嗎?

想得美。

多可愛啊,因為想不通任務失誤在哪兒坐在河邊淋雨的貓貓,陰郁鳶眸中刻骨的懷疑讓人頭皮發麻,漂亮得不可思議。

山吹律理就喜歡太宰治那副懷疑她試探她的警惕神色與隱藏在曖.昧舉止中的危險氣息。

隨隨便便將信任交付於人的戀愛對象多麽無趣。

唯有在荊棘與謊言中刺破咽喉也要說出來的血腥愛語刻骨銘心。

更多地、更多地懷疑她吧。

——如同站在逐漸沉沒的孤島之上,一點點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