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登門求賢問匪患,匍匐摸瓜逃命計(第2/3頁)
聽著徐知府一通誇贊,夫子倒是佩服其口才了得,可面上卻仍舊波瀾不驚。徐知府一見夫子如此油鹽不進,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沉默片刻,正要硬著頭皮再請,卻被夫子伸手微微壓下道:“徐知府,老夫很早以前便看淡俗世功名利祿,老了是真,無心仕途亦是真,閣下也無需再做無用之功……就將機會留給年輕人吧。”
聽到這裏,他知道自己是斷然請不動錢夫子了,心中頓時沮喪躊躇。如今他能做這青丘的知府,那是因為這青丘最近出了匪患所致,前任知府就是因為剿匪不利,這才有了他走馬上任的無限風光。人前風光是不假,可這到了青丘鎮一了解之後才明白,這匪患非比平常極為辣手。前任知府未能解決匪患,而他又能如何?思前想後,驟然聽聞青丘鎮地域有一大賢者,眾人皆尊稱夫子!聽聞這他學識淵博,知天地,曉古今……
不管傳言真假,如今的他也只得死馬當活馬醫了。可此刻這唯一的希望眼見著就破滅,這又叫他如何是好?
忽然!徐光年陡然想到夫子方才之言,‘機會留給年輕人!’對啊!聽聞這錢夫子有弟子,難道夫子是在向我推薦其弟子不成?
想到此處,徐光年連忙試探道:“夫子,學生聽聞您老門下弟子各個不凡,皆可堪大任?”
夫子一聽徐知府之言,忽然竟然呵呵一笑!
弄的徐光年莫名其妙疑惑道:“夫子何故言笑?”
錢夫子面帶笑容道:“無他,只因老夫門下確有兩位弟子,一位雖已出師,然而卻未及加冠之年;而這小弟子嘛,雖說天資聰慧,但年不過幼學之年,何來不凡之說?”
不過夫子這次顯然是低估了徐知府‘求賢若渴’的決心!
只見他故作一臉嚴肅,大義凜然道:“學生觀史有載,數萬年前,有一神童,姓甘名龍,十二歲竟被賜封上卿,十三歲兼楚炎國、南趙國、東瀾國三國宰相印!更是連橫三國之力,共抗虎狼之國北燕。後帥百萬雄師橫渡天之橋,與燕決戰於蒼州,一戰而定天下乾坤格局,至此才有這三國連延近萬載生機。可見有志不在年高,夫子怎可欺門下弟子年幼?”
徐知府可謂一氣呵成,隨即平復了下心中激昂的心情,誠懇的望向夫子。
而錢夫子卻望了望遠處的青丘山,沉默片刻,幽幽道:“徐知府此話有理,老夫短視了,不過老夫兩位弟子學業未精,未到其時確是出不得山。”
見此他頓時大急,正要再言,可卻被夫子伸手止住寬慰道:“無需如此,你此次前來,想來是為匪患之事吧?”
徐光年一聽,心中一震,‘這錢夫子真是世外高人啊,我未道破一絲,他竟能猜出我此行目的,不愧賢者之名。’想到此處,他更是精神倍增,若是錢夫子能教他解決之道,他又何必請那尚且年幼的弟子。
於是,他連忙站起,向夫子施以學生之禮,言語更是無比恭敬道:“學生實在無能,眼看百姓受匪患之苦,卻無能為力,更是愧對我王,還望夫子不吝教我。”
錢夫子見這徐知府倒是一心為民隨即點點頭,示意其坐下,望著面有忐忑與期許的徐光年,他微笑著指了指遠處雲霧妖嬈的青丘山脈,寬慰道:“有些事啊,人力有時窮……老夫聽聞青丘山人傑地靈,常有仙人出沒,真羨慕那些仙人啊。若是仙人,定然舉手便可洞悉其中因果……來去無蹤……”
聽著夫子沒頭沒尾的感嘆言語,徐光年心中疑惑不解,還以為錢夫子戲耍與他!‘這仙人傳說與這匪患有何幹系?’可徐光年是越聽,越是感覺抓到了什麽……?
忽然!他眼前一亮,心中瞬間明晰起來,激動道:“夫子,您老是說此乃方外……”
不等徐光年道出,錢夫子嘆息一聲道:“老咯,聊這一會,老夫也有些乏了,先躺會,徐知府請自便。”
此言一出,徐光年知道這是夫子已下了‘逐客令’,於是恭敬拜別道:“謝夫子教誨,那學生就不打擾您老休息了,學生告退。”
說著,徐知府持禮緩緩退出小院,隨即領著二人消失在村口方向。
待三人離去,錢夫子緩緩睜開那溟濛的雙眼,深邃而悠遠幽幽道:“看來該來的總是要來,這雛鷹也該學會自己翺翔咯……”
再次閉上雙眼,片刻便從小院內傳來細微的鼾聲。
……
淚孤海不遠處土坡上,雜草從中。
此刻,海風徐徐夏草層層疊疊如浪花晃動,不時發出唦唦之聲,打磨在臉上倒是叫人其癢難當。
“陶師兄,你快些呀,此刻正是午休之時,再晚就來不及了!”此刻說話之人自然是洛羽。
而此時的他,正如壁虎一般匍匐在山坡之上的雜草叢中,身旁不遠處亦跟著同樣匍匐前進的陶德!反倒是平時形影不離的錢靈兒卻不知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