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禪院惠很震驚。

一開始,妹妹大人將禪院甚爾強硬地拉下來時,惠以為老爹正在被戚風大人責罰。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惠只看到一角,就宕機地待在了原地。

稍微有點兒,超出了禪院惠的承受範圍。

但除了吃鯨之外,禪院惠沒有其他任何負面情緒。

惠的小腦瓜開始思考。

終於,他找到了看似合理的解釋。

當然,正確選項被他猶猶豫豫地排除了。

畢竟老爹可是打著讓他走上那條路的主意……應該不會吧?不會吧?

聽學校的猜拳大王齊木君說,他父親的工作是給上司舔鞋,他老爹的工作難道也包括……舔手手嗎?

可是,小時候老爹每次看到他舔手手都一臉嫌棄地說臟臟,還在他手上塗討厭的苦瓜汁。

戚風大人的手就沒關系嗎?

老爹明明那麽大人了……

是不是也要在戚風大人的手上塗苦瓜汁呢?不行不行,萬一戚風大人苦到了怎麽辦。

禪院惠一言難盡的看著禪院甚爾。

甚爾:“?”

“我說,小鬼,你這是什麽表情。”

他壓著惠的肩膀走出幾步,聲線也壓低了,生怕被身後寵愛小孩子的女性聽到他訓斥惠的一面。

惠:“你和姐姐……”

甚爾:“喔,你看到了啊。”

他也沒半點不好意思:“一個合格的獵手要學會佯裝獵物,學到了嗎?”

惠一知半解:“唔。”

甚爾想起他最近和雙子冷戰的事,好心勸導:“你也收收男子漢的自尊,放下你的姿態,適當地哄哄她們吧。”

畢竟有習慣被掌控的女人,也有喜歡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的女人。

那對雙子就學了戚風的性格,霸道的很呢。

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所以,剛才是老爹在向他教學?

總之,他知道了,戚風大人喜歡看起來溫順的小狗勾。

……

戚風還活著的事,姑且只有拜爾、甚爾和惠知道。

女性的屍體和水晶制的棺材被送回來時,就被封閉到了這個秘密設施中,由拜爾負責嚴格管理,一般不得見。

連雙子也只見過一次,出來時淚眼婆娑,但眸中都閃著堅定的光芒。

禪院惠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發現了老爹身上女人的痕跡。

對於惠來說幾乎是不加掩飾地,帶上了不怎麽舒服的choker成天擺弄。

衣櫃裏也多了許多平常不會穿的高定西裝,還經常讓惠自己抱著玩偶睡,他要去外面過夜。

偏偏是在首領大姐姐去世的時候。

這個父親,不止拜爾和雙子姐姐橫眉冷對,惠也有揍過去的沖動。

不過玉犬的攻擊也只會被老爹當作踩背按摩,好氣哦。

小少年從一開始就起了疑心,讓玉犬記下老爹身上的味道,在某一天偷偷地、不被任何人發現地……

找到了戚風。

女性在窗前,背對著禪院惠。

她比惠認出她要更早地察覺到惠的到來,回過頭時恰好起了一陣風。

微風吹動繚亂的發絲和身上紗質的裙擺,讓她輕飄飄的也像是一陣風。

必須要做點什麽,把她留下來。

惠在她朝自己走進,視線溫柔地注視著自己時,將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

掌心是兩朵小花,來的路上看見的,因為很想戚風大人就摘下來了。

但被他這麽緊緊地攥著,花的汁液都滲出來了,肯定不能看了。

惠不想看見大姐姐失望的樣子,所以又認認真真地拿出最近折紙課發下的正方形紙張,疊了兩朵漂亮的小花——這樣就不會枯萎啦。

必須要說點什麽,把她留下來。

男孩子擡起頭,繃著臉色,可說出來的話語卻軟到人心頭去了。

“我在新學校裏學會了很多,交到了朋友。”

“還調伏了許多式神。您喜歡兔子嗎?”

“來檢驗我的學習成果吧,姐姐。”

然後那天禪院甚爾回來時,就看到小富婆將他別扭又害羞的兒子放在膝蓋上,以近乎抱著他的姿勢去摸摸這個玉犬的爪子,再摸摸那個兔子的耳朵,再碰碰那條蛇的鱗片。

整一個動物園管理員。

他嘖一聲,微妙地感到了威脅,但畢竟是父子,也不好說什麽。

後來,禪院甚爾因為戚風轉變的異狀落到美美子和菜菜子眼裏就成為了負心漢的證據,兩人更加深刻地認識到姓禪院的都不是什麽好人,單方面冷戰禪院後,又氣不過扒拉著發表過我的現在和未來都是戚風大人的名言的禪院惠上起了男德課。

要將惠打造成戚風大人喜歡的男性。

以戚風大人死後就花枝招展的禪院甚爾作為反面案例,教導他正確的做法,絕不能做一個三心二意的壞男人。

因為課程裏涉及很多戚風大人的事,惠還認認真真地做了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