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因為太浪慘遭封號

“呼……咳……嗚……”

我全身僵硬地被滅頂的重力壓迫在充斥著白色的一無所有的空間,排斥力和壓迫力逼得我不得不沉重地呼吸。

一個眼熟的小姑娘蹲在了我的旁邊,看了看,疑惑地:“姐姐,我記得你剛剛從這裏出去呀?”

我臉朝下趴在地上,掩蓋住微紅的眼眶,甕聲的:“稍微……放肆了一下下。”

誰知道這個世界的容忍度這麽低,直接把我排斥出來了。

反正不後悔就是了。

又過了好一會,我總算是適應了這個重力,費力地將自己翻了個身。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全身骨頭哢吱哢吱的聲響,我順利的對上了和我說話的小女孩的臉。

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之前讓你白費時間給我你引路了。”

她聞言搖了搖頭,漂亮的粉色眼睛彎成了兩對月牙:“沒有的事,我一直在這裏除了看看哥哥也很無聊的,謝謝姐姐陪我說話。”

她小小的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小心翼翼地替我擦去頭上的冷汗和血汙。

“姐姐,我都看到了哦——”

“超——帥的!”

***

事情是這樣的。

原野上和時間溯行軍一戰過後,我感覺我和這把薙刀建立起了一種很奇妙的聯系。

與我一開始報上名字無關,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在這把刀有好幾次瀕臨斷裂的時候,我不停的把屬於我的生命力分享給它開始的。

總之,我聽從了它的意思,悄悄地尾隨那一支格外友好的刀劍隊伍。

發現了一個後門。

終歸是他人的好意,我原地修整到確定體力已經恢復完畢,又找了個夾板固定了一下骨折的左手,準備就緒,踏進了那個通道。

一進去就是一片極致的白,一無所有的空白。

這時候我要後退也來不及了,放眼望去,完全就是是白茫茫大地真幹凈。

小姑娘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一個看起來只有八九歲的樣子的孩子,齊劉海,黑長直,頭發到肩,看起來乖乖的。

看起來很驚訝我出現在這裏。

“姐姐你好,你也死了嗎?”

“誒?應該沒有吧,我前後的記憶還完整的,”我聞言還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確信:“我應該是穿過了一道門,結果就迷路在這裏啦。”

“哎呀,那姐姐不應該來這裏,”小姑娘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拉著我往一個方向跑。

我小心翼翼地彎著腰,讓這個小姑娘拉的不那麽費力,一邊聽著她小小聲地和我解釋:

“這裏是人死後去往往生的路啦,我們和媽媽因為擔心哥哥留在這裏。”

“姐姐如果還沒死的話,得趕快離開這裏比較好哦,啊,走這邊走這邊——”

“呼——好啦!看起來沒有被發現呢,”她小小的喘了口氣,對著疑惑地我說,“這個地方前段時間總會出現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刀和怪物,撞來撞去的,然後很快就被一個透明的東西壓碎啦——”

拖長音的聲線顯得很可愛,小姑娘睜著那雙粉色的眼睛擔憂地看著我:“到這裏為止我就不可以過去了,姐姐只要一直向前走就能出去,一路小心呀。”

“嗯,”我默默地將她的話記在心裏,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此世之人和彼岸之人默契地沒有交換姓名,那麽,就送給她最想聽的祝福好了。

“謝謝你,祝願你的哥哥能夠活到一百歲!”

身後傳來小姑娘拖長的話音:“姐姐也要好好活著哦——”

出來一落地就是一個熱鬧的夜碼頭。

這明顯是一個洋風和日風混雜的港口城市。

工業化已經初具雛形,路上能看到不少身著和服、頭戴蝴蝶結,撐著小陽傘的女士挽著身著和服、頭戴紳西洋式士帽的男士。

街道上汽車比較少,周圍房屋也是古樸的日式建築偏多,大膽推測是日本的關東大地震之前,也就是1912年之後,1923年之前。

日本的大正時代。

嗯,這個時間……

我狗狗祟祟地蹲在燈光找不到的死角,忍不住捏了捏後頸部的斑紋位置,又惆悵地轉而摸了摸背上傷痕累累不能見人的大薙刀,開始真心實意地擔憂接下來的吃住問題。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超級沖的臭味。

仔細描述的話,應該是劇烈的魚腥味裹著腐爛肉浸泡在血液裏的味道。

氣味的來源是……

我忍著被熏暈過去的痛苦掃了掃,將視線定格在一個碼頭工人背著的大箱子裏。

似乎……是一排巨醜無比的壺?

我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這個時代的世界對我這個外來者很不友好,若隱若現的排斥感讓我的呼吸都顯得有些費力。

世界意識如此的排外很不正常,但如果說這是一個惡鬼橫行的世界,那就比較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