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命都給你(第2/3頁)

“之前的確還有討論的余地,但是,”謝曜說到這裏,話鋒一轉,“現在我們有了新的證人。”

“證人?”靳舟微微一愣。

“劉茜。”謝曜說道,“她證明當晚劉永昌是蓄謀殺人,先是過去將王五砍死,後面怕有遺漏,又返回現場收拾,但還是漏掉了墻上的血腳印。”

“等等,劉茜??”靳舟難以置信地問,“是我認識的那個劉茜?”

“對,劉永昌的老婆。”謝曜說道。

頭疼的基礎上又來了道晴天霹靂,靳舟當即感覺大腦泛暈,用手撐住了病房的窗框。

“不可能。”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劉茜不可能說這種話。”

這不明擺著瞎編嗎?!

“她來作證,我們錄了像。”謝曜說道,“你可以過來看看。”

夜裏,靳舟收到了孫義發來的一沓照片。

新鮮出爐的照片上全是相同的主角——只見劉茜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在巴黎聖殿裏揮金如土。

之前栽過的跟頭仿佛不痛不癢一般,也不知是誰在巴黎聖殿丟了四十多萬的手表,求著靳舟幫忙找回來。

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劉茜。

不對,這個女人沒那麽蠢,她是赤裸裸的惡毒。

先前還會裝裝樣子,一副關心劉永昌的模樣,現在卻已經原形畢露。

兩口子打拼至今,積攢了不少財富,只要把劉永昌送入高墻,那這些財富便任由她支配。

靳舟身為劉永昌的律師,自然不會讓劉茜為所欲為,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劉永昌,他被自己的妻子背後捅刀的事。

“楊時嶼。”安靜的臥室裏,靳舟半躺在床上,後背靠著抱枕,腦袋沒精打采地搭在楊時嶼的肩頭,手指無聊地撥弄著眼前的金色防滑鏈,“你相信愛情嗎?”

“怎麽了?”楊時嶼放下手中的卷宗,偏過頭來看向靳舟,防滑鏈滑過靳舟的頭頂,讓他的手指撥了個空。

“劉永昌的老婆,”靳舟收回手指,微微仰著下巴,看著楊時嶼的下頜線道,“要作證劉永昌殺了人。”

“為什麽?”楊時嶼問道。

“她在外面包養了許多小白臉。”靳舟說道,“雖然劉哥也好不到哪裏去,但好歹夫妻一場,不至於這樣吧?要是劉哥罪名成立,那可能是死刑啊。”

“你可以主張她是利益關系人,申請排除證人。”楊時嶼倒沒有靳舟那麽多感慨,就事論事地給出專業意見。

“我知道。”靳舟從楊時嶼肩上擡起腦袋,不滿楊時嶼沒有理解他的點,“我是說,他們兩人結婚那麽多年,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感情的事誰也說不好。”楊時嶼擺正腦袋,繼續閱覽手上的卷宗。

“那我們呢?”靳舟索性面朝楊時嶼盤起雙腿,直直地看著他問,“你覺得我們以後會像他們這樣嗎?”

“不會。”楊時嶼的視線仍舊落在卷宗上,語氣平平地說道。

“為什麽不會?”靳舟是真的百感交集,畢竟他和劉永昌夫婦認識了那麽多年,不像楊時嶼那樣,只是在旁觀兩個陌生人的故事。

見楊時嶼沒有任何反應,靳舟突然有些心裏沒底,他抽走楊時嶼手中的卷宗,執拗地說道:“我問你呢楊時嶼,你會不會有一天突然不愛我了?”

“舟舟。”楊時嶼摘下金框眼鏡,語氣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不愛你?”

“你剛剛才說,感情的事誰也說不好。”靳舟拿手肘放在膝蓋上,掌心撐著下巴,“我覺得我不會不愛你,楊時嶼。那麽多年了,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我也是。”楊時嶼擡手揉了揉靳舟的腦袋,“馴服小狗太費精力了,我這輩子應該是沒精力再去馴服別的小狗了。”

“你才是小狗!”靳舟全然忘了當初是誰自稱烈犬,“我突然想到,我也有可能變心,因為你老是說臟話,說不定哪天我就塌房了。”

“你又欠,操了是嗎?”楊時嶼眉一挑。

“操,你能不能別這樣?”

楊時嶼翻身過來壓住靳舟,兩人的唇齒間全是熟悉的氣息。

情到深處,靳舟停下親吻,心血來潮地對楊時嶼道:“楊時嶼,幹脆我們找個地方結婚吧?”

“好。”楊時嶼說著又堵住了靳舟的嘴唇。

“如果結婚,”靳舟從啃噬中移開下巴,分心地說道,“那我們的稱呼必須確定。”

“老公。”

灼熱的唇間吐出了靳舟夢寐以求的兩個字,他不敢相信地推開楊時嶼的胸膛,瞪著他道:“你叫我什麽?”

“不喜歡?”楊時嶼不答反問。

“不是不是,你再叫一遍。”靳舟眼巴巴地看著楊時嶼,然而楊時嶼卻不再接話,專心埋頭於他的胸膛。

“哎,你等等。”靳舟死命拉住自己正在被扒下的褲子,“咱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了,你以後怎麽稱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