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選一個(第2/3頁)

靳舟:“……”

走在回家的路上,吹著寒冷的秋風,靳舟擡頭望向月亮,陷入了哲學的思考。

“這難道就是馬克思主義中的相對與絕對?”

楊時嶼瞥了靳舟一眼,不知道他又抽什麽風。

“我在我的寶貝兒們面前,沒有人會質疑我是大猛1。”靳舟說到這裏,臉上閃過一絲憂傷,“怎麽跟你在一起,所有人都覺得我是你的小嬌妻?”

楊時嶼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不!我要跟命運做抗爭!”靳舟舉起右手,用力握拳,“我要誓死捍衛我的地位!”

楊時嶼擡手握住靳舟的拳頭,拉著他往另一邊走去:“過天橋。”

“哦。”靳舟暫且收起抗爭的氣勢,老實地跟在楊時嶼的身後。

沒走兩步,楊時嶼應是嫌拳頭的握感不好,突然用拇指撓開靳舟的掌心,接著五指擠入了他的指縫之中。

在時不時有行人經過的天橋上,月色中的兩人十指交握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什麽抗爭,什麽捍衛,靳舟全都拋在了腦後。

嘿,老婆牽他的手了。

從天橋上下來,靳舟回想起剛才的不爽,沒話找話地問楊時嶼:“你喜歡聽話的,還是不聽話的?”

楊時嶼看著道路前方,明知是毫無營養的話題,卻也配合地說道:“你說呢?”

“你喜歡聽話的。”靳舟早就知道答案,“但是我不聽話。”

楊時嶼也早已習以為常:“你還知道你不聽話。”

“我知道你在跟趙凊接觸。”在這麽好的氛圍下,靳舟覺得適合開誠布公。

他想如果楊時嶼能夠對他坦誠,那他也不介意把張瑞跟趙凊有金錢往來的事告訴楊時嶼。

從兩個方向入手,再怎麽也比一個人查得快吧?

然而很顯然楊時嶼並沒有跟靳舟開誠布公的想法,只聽他語調平平地說道:“你查了車牌號。”

話題的中心仍在靳舟身上,對趙凊的事只字不提。

“你到底有什麽打算?”靳舟感受到楊時嶼的抗拒,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不用管那麽多。”楊時嶼道,“我會把這事處理好。”

“楊時嶼。”靳舟皺著眉頭站在原地,由於兩人還拉著手,楊時嶼也不得不跟著停下了腳步,“你能不能相信我一回?別說什麽‘都是為了你好’,我他媽都二十七了,你當我還需要監護人呢?”

“要不是我安排莊宇保護你,”楊時嶼也皺起了眉頭,“可能你已經被魏傑——”

“那次是我大意。”靳舟打斷楊時嶼,“以後我會小心。”

其實靳舟此刻的心情,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窩火。

他理解楊時嶼擔心他,因為他的確差點出事。要是沒有魏傑那一次,或許他還能理直氣壯一些,但偏偏他現在毫無理由讓楊時嶼相信,他能夠保護自己。

“以後只會更加危險,不是你小不小心的問題。”楊時嶼的態度也很堅決,就是不讓靳舟插手這事。

“那你呢?”靳舟開始火大,“危險的事你可以做,我就不能做是吧?”

“是。”面對靳舟的怒火,楊時嶼仍舊很平靜,“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重要。”

“你丫的……”聽到這話,靳舟心裏的火就跟沒柴了似的,一點一點地消了下去。

這狗東西怎麽這麽會說情話?

搞得他想氣都氣不起來。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靳舟突然回憶起了某些碎片,心裏驟然冒出不好的預感,他不確定地看著楊時嶼問:“楊時嶼,你不會是想辭職吧?”

楊時嶼的眉頭微微跳了跳,打破了他一如既往的平靜。

“辭職去給汪和泰當法務??”靳舟唰地甩開楊時嶼的手,更加猛烈的火一股腦地湧到了胸口。

他轉過腦袋,吐出一口火氣,接著又看向楊時嶼道:“我之前在和泰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看到你的車,還心想你怎麽大白天不上班跑那裏去。前幾天你和趙凊在五星級酒店吃飯,之後公然坐汪和泰的邁巴赫回家,這些都說明,你沒有刻意避著跟汪和泰接觸。”

正常來說,法官不能接受別人的宴請,就算真的要去參加,也應該注意著別人的視線才行,不會像楊時嶼這樣大搖大擺。

除非楊時嶼一開始就做好了辭職的打算。

“我說我去佳友‘臥底’,你立馬就知道那是和泰集團合作的律所,說明你知道他們沒有自己的法務。”

靳舟回憶著之前的種種細節,更加確定了心裏的想法。

“你從來不參加院裏的任何社交活動,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但你竟然會去參加大學的校友會,也說明你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打算,為之後當汪和泰的法務鋪路。”

靳舟現在才想到這一點,只恨自己實在是大意。他表情復雜地看著楊時嶼,問:“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