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合一】吻得張狂。(第4/11頁)

“找他何事?”

仿佛被撞見親吻的不是他,而是老鬼蠍。

老鬼蠍語氣偏弱的答道:“無事無事,我迷路!”

怪他!分明獸妖塔裏頭通道只有一條路,他還隨便迷路!

怪他!

親吧親吧,繼續親趕緊親。抱歉打擾了。

回憶之際,金蟾子又來了句:“誰說他倆這樣那樣後就一定是道侶。”他朝燭鵲問道:“浸霧峰辦過首座的道侶大典嗎?”

燭鵲表情深沉,搖頭。

金蟾子一副“你看吧”的表情,老鬼蠍不服,跳起來扯住他一頭亂發。

這稍大的動靜,草皮上突然閃過一絲光亮。

接著低沉充滿冷意的聲音,只傳聲了兩個字。

“出去。”

草皮上胡鬧的三人才趕緊一個個消影,離開獨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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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霞色見落,浸羽殿外頭天幕已是沉黑,可滿布的星光,點點閃爍於空中,如同迷幻畫布。

殿中,榻上一道修長人影,側躺著,睡姿極靜,俊秀的臉面吸吐細微,因下午喝了湯藥,故短時間內醒不過來。

厲傾羽白日的午後又去了主峰長仙殿一趟,聽燭鵲敘述毒蜈蚣的毒性,表示老鬼蠍宣稱配得出解方,而在場的金蟾子與老鬼蠍,被早些時候厲傾羽逐客令的那兩字嚇的不輕,畢竟當時他們正在密論對方的事情,有種談論八卦卻被當事人抓到的驚悚感,對方還是厲傾羽。

厲傾羽則沒有理會這些驚恐表情,與燭鵲談話完後,頭也不回地直接回至獨峰。

浸羽殿地勢極高,離天空仿佛只有幾尺距離,伸手便能觸及,故點點繁星都十分清晰。

此時的厲傾羽,白日那副冷意十足的神態早已消失不見,英挺的面上透著狂狷,唇角圍溝的模樣看上去竟頗有邪氣。

他見床上之人還在熟睡,垂眼凝視了一陣,低頭便是一個吻。

這次的親吻,卻和塔上那輕.柔描繪唇形的模樣不同,而是吻得極為張狂,重重親住雪閑唇瓣,似乎知道人不會醒,故意放縱。

最後在雪閑白皙的頸側咬上一口,留下一道微粉色印子後,這才退開。

雪閑睡著的模樣極為乖巧,俊秀的臉面微微透紅,長睫輕闔,厲傾羽看著他,只想繼續往那閉起的眼皮子吻,在對方身上留下更多痕跡。

過去九年,每回他在鏡畫中,看著雪閑凝望屬於他的綴飾,表情不時轉變,偶爾歪頭思考,甚至眼眸轉來轉去,或者用指頭輕輕撫動流蘇,將其順直。

厲傾羽唇角便會勾起一抹淺淡弧度,不論是白日的他,或者黑夜的他,就愛這麽看著。

可約莫是六年前,當時厲傾羽閉關不過兩年多,便覺厭煩。看見鏡畫中的雪閑放下醫書,準備出房梳洗,他便操控流蘇跟上,雪閑自是拗不過黏人的綴飾,只好帶著一同去澡間,將流蘇小心地掛在墻上,不讓清水沾濕。

厲傾羽便透過鏡畫,看著對方將衣衫一件件地,從外袍到裏衣全數脫盡,水滴流過柔韌身軀,那窄腰線條他兩手便能握住,水珠順著往下滑落,經過的所有地帶,他自然也全看得清清楚楚。

每當這個時候,厲傾羽便能感覺體內的熱氣,比蛇毒發作的任何時刻,都來的更加強烈,更加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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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高掛天空的月兒,漸漸落下,直到曙光灑落山坡。清晨的浸霧峰上仍是一片靜謐,浸羽殿上窗角微啟,一眼望出去,便能看見微微星雲,與即將突破地平線升起的太陽。

榻上人的眼睫終於輕輕顫了幾下,緩慢睜開。

雪閑知曉自己還在厲傾羽榻上,但這床榻實在舒服的不得了,他便用蓬松的枕被遮住頭臉,賴床賴了好一會兒。良久,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不意外的發現,寢殿上只剩自己。

床邊小桌放了本破破爛爛的書籍,頭隱隱約約透出書冊發黃的邊角。雪閑抽起一看,封面是暗色紙張,看上去頗有秘笈功法的模樣。

也許是老鬼蠍帶來的獨門醫書?

於是他下意識地拿取。定睛一瞧,驚覺標題寫著《藥草精與樹妖之秘事》。

雪閑:“……”

這仿佛《狐狸與書生》的取名是怎麽回事?

雪閑不可思議地打開書冊,發覺每一頁的同個位置上,皆有發皺指印,明顯是翻書之人一目十行,潦草看過後便挑指一翻,並且不在意書的保存,故未控制力氣,以至於翻頁留痕。

他胡亂地翻著這書,並未認真細看文字,只覺得此類書籍出現在浸羽殿上實為離奇。

翻閱間,雪閑目光驀然停在其中一頁,隨即瞳孔地震!

泛黃的頁面上寫著--

【白日裏,藥草精煉化成少年的模樣俊秀,實為出眾,而樹妖更是玉樹臨風的翩翩美男子,兩人無論在市集或茶樓,皆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可每到了夜晚,兩妖便會畫為原身,在月色映照中,緩緩伸出各自的藤根,混著泥土氣息在夜空下交換日月精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