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子爺 “你怎麽裝睡?”她羞……

“你怎麽裝睡?”她羞得腦子都要燒著了,無力地伸手推著四爺。

“爺說沒醉,你不信偏要爺睡覺。睡下了你又生氣,這可真難伺候。”四爺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地笑,“幸虧沒睡著,不然怎麽知道你還惦記著爺的話呢?”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酒味漸濃,暖香馥郁,在這狹小的床榻間暗意糾纏。

四爺低頭輕嗅,這時倒覺得酒不醉人人自醉:“綰綰別急,爺說話向來作數。今兒下午你乖乖的,傍晚一定帶你去騎馬。”

懷裏人柔軟纖細,隔著薄薄的夏衣,掐住細腰的手仿佛能直接觸到那細膩光滑的肌膚。

四爺不由得貪戀地用指腹輕撫,懷裏人似是受了驚一般,猛地往後退。

“別動。”四爺把人擁回來,“你不是有午睡的習慣嗎,這時候該困了吧?陪爺睡個午覺。”

尤綰偷偷使力去掰四爺的手掌,半張臉都掩在被子下面,眼睛圓圓的,直直盯著四爺:“那爺不許做壞事。”

四爺忽地笑了:“什麽壞事?”

“爺明白我的意思,別裝傻。”尤綰小臉漲得通紅,她怎麽用力都挪不開四爺的胳膊,生怕四爺突然要幹些什麽,那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爺現在只想抱著你,你再繼續亂動,會發生什麽爺就不能保證了。”四爺黑眸中露出一分戲謔,好笑地看著尤綰突然停下動作,四肢僵硬地平躺在床上。

“這才乖。”四爺坐起身,動手給尤綰脫下繡鞋,擡手解尤綰外袍的衣扣。

尤綰緊張地要按住他的手,被四爺一聲喝住:“不許動,否則爺就……”

尤綰立即把手縮回去。

四爺還是頭一次自己動手解女兒家的衣裳,頗費了一番功夫,把尤綰解得只剩中衣,羞得她臉頰連帶脖頸全都染上了粉色。

四爺不著痕跡地深吸口氣,薄被一拉細腰一攬,對著尤綰就道:“睡吧。”

眼不見為凈,現在還不能吃,他就抱著解解饞,四爺氣悶地閉上了眼。

尤綰看四爺這番舉動,確實沒有睡她的意思,心裏懸著的巨石落下半寸。

雖然知道自己逃不掉,但要是現在就來真的,也實在太快了,她接受不來。

尤綰感覺到四爺的手一直按在她的小腹上,溫溫熱熱的,暖得她十分舒服,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困意就覆蓋了意識。

恍惚之間聽得四爺問她:“這幾日補藥可有按時喝?”

尤綰皺皺眉心,把耳朵埋在四爺胸口,似是嫌他吵,迷糊地答道:“喝的,好苦呢。”

四爺安撫地拍拍她,黑眸卻盯著帳子虛空處,隱隱帶著冷意。

尤綰的腰傷確實痊愈了,但還需要好好調理,否則日後子嗣上十分艱難。

喝藥期間不能同房,四爺還不至於這般忍不住,在這種時候要了尤綰。

經此一事,倒是給他提了個醒。前院有後院安插的眼線,回府後要讓蘇培盛好好排查。以後給尤綰安排奴才也要留意,不能讓有心之人做手腳。

後院的那些人,終究是比他所預想的要復雜得多。

傍晚,四爺沒有食言,領著尤綰來到馬場。

秋狝中不乏女子上場,所以馬場裏也備著適合女子騎的馬,還有給小阿哥小格格預備的小馬。

尤綰原本興致沖沖,等看到四爺牽到她面前那只到她肩膀的小馬,突然就沒了想法。

“這馬太矮了吧?”尤綰不想騎,她指指馬棚另一頭,“我想試試那些。”

那邊都是高大威猛的駿馬。

四爺瞥瞥她的細胳膊細腿,沒直接潑冷水,只道:“你不會騎,恐怕無法駕馭那樣的駿馬。”

“可是這樣矮的馬騎起來也沒意思,還不如我自己跑得快呢。”尤綰抿抿唇,滿臉的不情願,“我就想試試在草原上飛馳是什麽滋味。”

這幾日天天看這些皇子將士們打獵行圍,她也想試試,奈何根本沒有那個機會。

四爺皺眉看了她半晌,最終還是把韁繩遞給馬棚的下人,同時吩咐道:“把爺的勁風牽來。”

尤綰一聽這名字,就知道定是頭汗血寶馬,等勁風被牽過來,果然不出她所料。

高大的玄色駿馬頭顱高揚,長長的鬃毛披散在陽光下,身形線條流暢完美,前胸寬闊,四肢修長而有力,看向尤綰的馬眸裏似乎還帶著淡淡的不屑。

尤綰一下就來興致了:“我想騎這匹。”

四爺無可奈何地輕輕搖頭,動作敏捷優雅地上了馬,在馬背上微微俯身,向尤綰伸出手:“上來。”

尤綰知道自己一個人肯定馴服不了勁風,但有四爺在她就不怕了,放心地把手搭在四爺的手心上。

下一刻天旋地轉,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四爺拉上了馬背,甫一坐穩,勁風就如同閃電一般飛奔出去。

“……好快!”尤綰感覺耳邊都是呼嘯的風,營地被狠狠甩在身後,周圍都是隨風飄蕩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