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58章(第2/4頁)

但她總覺得哪裏有違和感,直到推門走進深見琉衣所在的和室後,才猛然想到:醒酒湯明明是給他的妻子喝的,為什麽五條悟會知道那是什麽味道?

和室裏彌漫著一股甜甜的酒香,禾子俯身將跌落在地板的酒杯撿起來,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深見琉衣旁邊跪下。女孩被五條悟囫圇塞進被爐底下,只露出一張緋紅的小臉,灰紫色的長發像被子一樣蓋在她身上,襯得她更加瘦弱。

禾子小心翼翼地將側身躺著的女孩轉過來,打算先把她扶進浴室清洗,結果眼角余光不經意從她臉龐上掃過,整個人頓時呆住,緊接著倒抽一口涼氣。

只見深見琉衣的唇瓣顏色艷紅得宛如滴血,嘴角紅腫,並且擦破了皮,像是被犬齒狠狠磨過似的,血雖然已經止住了,但乍眼望過去仍舊慘不忍睹,就連臉上的其他地方都沒能幸免於難,臉頰、耳垂、眼角處都能看見模糊的牙印——作為過來人,禾子不難想象這位年輕的女孩遭受過怎樣非人的“折磨”。

“五條先生也太過分了……”禾子紅著臉,連忙挪開視線,替深見琉衣埋怨道,“難道就不懂得收斂一下力氣嗎,真是的!”

她終於明白剛才關於醒酒湯的疑問了,那個人,絕對是一口一口親自喂自己的妻子喝下去的吧!難怪出來的時候一直在抱怨醒酒湯的味道。

看著挺隨和友善一個人,結果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肉食派啊,五條先生。

可當禾子將深見琉衣挪到浴室,替她脫掉身上弄臟的衣物、將長發挽起來後,禾子才發現,原來嘴唇上弄出來的痕跡已經算是輕的了。

在浴室升騰起的白霧中,禾子能清晰看見,深見琉衣後頸直至肩胛骨那一塊地方,滿是艷色的吻痕,有個別地方可能咬得非常用力,甚至隱隱泛青,刻在新雪般的肌膚上,竟顯現出一絲被淩虐的脆弱美感。

禾子看得臉頰發燙,先將深見琉衣按進浴池中,然後嘆著氣將溫水澆在這些被不靠譜的男人廝磨過的位置,用毛巾輕柔地擦拭。

故意把吻痕留在了可以被長發和衣服遮掩的地方呢,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深見琉衣會發現了嗎?禾子面無表情地咬了咬牙,替身邊的女孩憤憤不平,在這種事情上反倒機智得要命,五條先生,果然是個非常可怕的男人。

……

溫泉旅館的後山上,五條悟正在吹著冷風。

單薄的浴衣顯然起不到多少禦寒的作用,但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否則再任由身上這把火繼續燒下去的話,絕對會出事的。

必須幹點什麽轉移一下注意力啊……

最強咒術師煩躁地揉著頭發,把本就雜亂的發絲直接揉成了雜草堆,他腳下還踩著一只弱小可憐的三級咒靈——這是剛才出來的途中碰見的,恰好他心情糟糕,幹脆把這只倒黴的咒靈當成了臨時發泄桶。

五條悟:“我覺得我是個很有分寸感的男人,對吧?”

三級咒靈:“……”對個頭,有本事把腳拿開啊!

“畢竟面對喜歡的人,想要完全控制住自己的理性,哪怕我是最強,也不是輕易就能辦到的事情吧?所以,就算剛剛可能稍微、粗暴了那麽一點點,琉衣應該也不會怪我的,吧?你說,我明天如果這麽跟她解釋,她能聽得進去嗎?”

咒靈:“……”關它什麽事啊!

五條悟:“不說話是在挑釁我嗎?哈哈哈,區區三級,還真有膽子啊。”

咒靈:“……”神經病啊!

弱小無助的咒靈在他腳下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五條悟越說越不爽,最後沒了耐心,幹凈利落地一腳把它踩爆,然後陰著臉掏出手機,開始挨個騷擾自己可親可愛的同事。

最先遭殃的是七海建人。

作為最近任務量激增的社畜,七海的語氣疲憊中隱含著不耐煩,冷聲說:“五條前輩,如果沒有正事我就掛了。”

五條悟一如既往忽略掉了這句警告,一邊扯開浴衣的領口散熱,一邊念叨:“七海海,想抱自己的未婚妻,這種心情毋庸置疑是正確的吧?”

七海:“……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仿佛得到了鼓勵,五條悟的底氣一下子就充足了:“既然沒有錯,那稍微遵循本能做一點出格的事,也是可以得到理解的吧!”

七海沉默半晌,道:“不,完全無法理解。雖然我沒見過那位深見小姐,但從別人對她的描述來看,現階段她應該不可能同意你做出這種事的。”

五條悟反而成為了詫異的一個,用理所應當的語氣說:“當然沒有同意啦,因為琉衣醉得不省人事嘛,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得不停下來。說真的,剛開了個頭就要被迫停止,對身心健全的正常人來說簡直是酷刑,就算在零下溫度的室外吹風,這種痛苦也緩解不了多少,這就是所謂,甜蜜的折磨吧,七海你不會懂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