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夫子(第2/3頁)

有次閑極無聊,把它翻出來準備當閑書看一眼,結果當場大呼後悔。

也不知道是哪個惡趣味的前輩會給自己的功法起這樣一個名字,但這步法相當精妙!

修行學院那群人其實並非都是菜雞,也有不少力修、劍修,同樣也修行武技,而且被他虐的次數多了,人家也會想轍對付他。

但有了這步法之後,面對修行學院裏的小歘歘們,宋越幾乎無往而不利。

也不知道錢芊雪這高冷白天鵝是從哪給他淘弄來的,反正比他爸媽花高價買的那些所謂秘籍,好了不止一個档次。

修行術法的修行者也好,修行武技的武夫也好,即便天才,也需要勤奮刻苦,沒有誰的一身功夫是靠灌頂灌出來的。

到了傍晚,宋越再次渾身濕噠噠的一身臭汗。

剛洗了個澡,就接到師娘電話,要他去家裏吃完飯。

師娘家的夥食好,要不是怕保姆不開心他能天天往那跑。

跟保姆打了個招呼,出門掃輛單車,往夫子家趕去。

說起跟夫子之間的緣分,宋越有時自己都有點沾沾自喜,他剛來這裏那會兒,其實還是很失落的。

畢竟是個孩子,被心心念念的修行學院拒絕,對他的打擊並不小。

之所以不回家,就是因為他臨走前曾跟大他十歲的哥哥放下豪言壯語——宋超你給我聽著,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幹趴下!

他哥問,不然呢?

年幼的宋越拍著胸脯:“不然我就不回家!”

年幼頑劣的宋越是個奇葩,他爸媽也是奇葩,就這樣真的把他丟在這裏,雖然媽媽偶爾會過來一趟,也會經常跟他視頻通話,但也的的確確放任他在這裏野蠻生長。

如果不是長的太像媽媽,宋越甚至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人家不都說小的受寵麽?

為啥我家就不是?

宋越感覺自己更像是父母響應國家號召被制造出來的……

所以夫子還真不是他父母的關系。

像夫子這種當代大儒,也不可能因為誰的面子而去做什麽事情。

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那是一個陽光和煦的下午,他安靜的坐在書院窗下聽裏面的夫子講課。

當時看起來四十多歲,英俊儒雅的夫子發現了他,直接問他要不要進來聽課,他說不給錢,夫子說不要錢,於是他就進去聽課了。

一聽就是十年!

從夫子的小講堂一口氣聽到他家裏。

他從不以弟子自居,但卻稱呼夫子那個多年不見老,始終年輕漂亮的兇婆娘為師娘。

當然,夫子也不老。

十年了,看著還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英俊儒雅,一身書卷氣。

“在我看來,我跟夫子您的相遇,就是宿命中的一種必然!”

“所以夫子,能不能給我找點高階武技?我爸媽太不靠譜,找來那些都是殘次品,花了大價錢不說,還總被人騙,關鍵我還不好意思和他們說,免得他們顏面掃地喪失了做父母的尊嚴和樂趣……”

來到夫子家,宋越一見到夫子就大發感慨。

夫子平靜看了他一眼:“宿命中的必然?宋越你要點臉。”

“你之前拿石子打我們玻璃的賬還沒跟你算!”

“當時看你臟兮兮模樣淒慘,動了惻隱之心才收留了你這頑劣不堪的小東西,現在還要幫你找更高級的武技,不管!”

“當個武夫有什麽好的?”

“你也一肚子知識,能不能別那麽操蛋?做學問不比打打殺殺強?”

能對宋越說這種市井俗語,一方面沒把他當外人;另一方面也是被氣的。

對他兇巴巴的老婆看見宋越,則笑眯眯,一臉開心,溫柔的道:“別聽他的,他不管,師娘去給你找!”

忘了說,這個年過四十但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歲樣子,風姿綽約的少婦其實也是個武夫。

而且一身功夫極好,具體什麽境界宋越不太清楚,但應該早就是大宗師了。

宋越會的很多武技,都是師娘教的。

他嬉皮笑臉:“還是師娘好!”

厲害了去找師娘講道理?

那是日記!

開玩笑的!

誰會把心裏話寫在日記裏?

隨後又轉頭看向老夫子:“我那時候不是小嘛,沒爹娘管教,頑劣了點……”

老夫子瞥他:“你那叫頑劣了……點?還有,什麽叫沒爹娘管教,別把自己說得跟孤兒一樣,當年我就是上了你的當,誰家孤兒住著七百多平方,院子足一畝地的豪華大別墅?”

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你個臭小子!那麽一丁點大的時候就知道裝窮賣慘,穿的破衣嘍嗖,跑去我那瞎淘氣打我玻璃,是不是還在心裏把自己美化成蹲墻角聽課的窮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