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木悠白的父母察覺到不對時就聯系了警局,只不過也只來得及把電話打出去,之後其實過了很短暫的時間。

或許是二十分鐘,亦或是不到二十分鐘,一切都塵埃落定。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即使警察再快也無能為力。

當時正在值班的佐藤在接到神木電話的時候立刻帶隊過去,最後也只看到神木家大開的門,以及神木夫妻尚還溫熱的屍體,犯人來的意外走的也很快,現場幾乎沒有處理痕跡,他們在調查後立刻確定了犯人。

某個恐怖組織,由神木帶隊剿滅,但是到現在都還剩下殘黨,被神木抓進監獄裏的頭目在逃獄後對神木展開了報復。

這就是神木夫妻死亡的真相。

在現場的佐藤在處理線索後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他發現神木夫妻的死亡地點和推測的有出入,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怪異,他們本身都是警察,即使是遇到歹徒也會展開搏鬥,但他們全身的掙紮痕跡更多。

佐藤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他走進臥室,尋找所有可以藏匿的位置,最後,在拉開一身櫃門後,他和坐在裏面的少年對上視線。

神木悠白的眼睛很大,漆黑的眸子安靜的和他對視著,那雙眼睛裏無悲無喜,帶著不正常的安靜,佐藤立刻將神木悠白抱出來,在走出去的時候還細心的擋住了神木悠白的眼睛。

這場恐怖組織報復事件的唯一幸存者。

之後,神木悠白被送進醫院,目暮警官暫時收留他,也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神木悠白本身對世界的感知和理解不健全,他是不同於正常人的孤獨症患者,所以佐藤也不想去難為一個孩子,而且神木家的慘案已經非常明確了,可惜在他帶人追蹤的時候,唯一能確定的犯罪嫌疑人已經去了國外。

國外追兇的難度非常大,更別說他們還不知道這個犯人到底去了哪個國家。

到現在也沒有這個犯人的絲毫消息。

但佐藤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即使他後來被分派到不同轄區,同僚的死亡讓他非常難過,而且這種針對警察的報復事件極其惡劣,在聽說神木悠白現在情況變好之後他還是想試一試,作為當時在場的神木悠白,說不定他還能記得什麽。

只要一點點線索,說不定就能得到不同的結果。

和毛利小五郎約定好一個安靜又環境舒適的位置,目暮十三因為擔心也會跟著一起去,在離開之前毛利小五郎就跟神木悠白溝通過,但一如既往,神木悠白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

最後他們還是帶著神木悠白來了。

車子上,毛利小五郎打開車窗,接著看向神木悠白。

“悠白,怎麽樣?”

“如果你不想的話可以說,我們立刻就可以回去。”在此刻,毛利小五郎終於有了當年作為刑警時的樣子,他說:“這件事應該是我們這些大人來做,只是想要找你幫忙,不想幫忙也沒有關系。”

神木悠白看著窗外,此時他們正在地下停車場,極端幽暗的環境讓神木悠白感覺到不舒服。

他低下頭,“是要調查爸爸媽媽的案子嗎?”

“你可以這麽認為。”在之前他咨詢過西谷醫生,西谷醫生建議他以神木悠白熟悉的模式來說明事件。

“這一次的委托人是佐藤警官,委托任務是:一年前神木家的刑事案件,悠白是被委托人,是偵探,也是這次需要咨詢的對象。”

神木悠白應聲,“這樣。”

依舊沒什麽興致,但也沒有反對,於是毛利小五郎把車停到車位上,接著下車給神木悠白拉開車門,神木悠白從車上下來,他看著周圍似乎在判斷位置,只是他的手一直拉著毛利小五郎的衣角。

這個環境還是會讓他感到緊張。

於是毛利小五郎連忙帶著他進了電梯,從電梯下去,來到相對開闊明亮的位置,神木悠白的表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來到樓上的房間,目暮十三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在看到他們時目暮十三松了口氣。

“怎麽樣?”目暮十三問毛利小五郎。

“不好說,悠白一直沒有正面回答過。”毛利小五郎搖頭,“總之,先試試吧。”

“說起來為什麽佐藤又突然查起了這個案子?犯人依舊在國外沒找到吧?”

“又出現了類似的警察報復案件,死的是一個新入職的年輕人。”目暮警官皺眉,“所以佐藤懷疑是不是那個逃往國外的恐怖組織又偷偷回來了,就算是模仿作案也需要好好調查一番。”

毛利小五郎點頭,“也好,這件案子確實應該好好處理一下。”

佐藤警官從旁邊的走廊裏過來,這一次他穿著警服,手裏拎著一個蛋糕盒子。

“之前看到悠白好像很喜歡甜的東西,就給悠白帶了點心。”佐藤警官把蛋糕遞給神木悠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