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編戲(第2/3頁)

她真得編不出來別的了。

懋王:“那想必是我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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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烏苔來說,自西山回來王府的這一路,無異於酷刑。

好在回了王府後,懋王略作洗漱,便匆忙過去宮中稟報了,烏苔才算是能喘口氣。

她回來後,便先去了浴房,好生沐浴一番。

懋王實在沒廉恥,倒是弄得她身上不舒暢,如今倒是要好生清洗一番。

她讓人在大浴桶中放了熱水,上面又放了各色香草,讓自己全身心舒暢地泡在裏面。

只是泡在水中,當身子徹底松懈下來後,她卻開始懷疑起來。

懋王真得不記得這些事了嗎?他會不會其實記得,根本就在耍弄自己?

這個猜測,讓她在溫熱的浴水中,瞬間腳底生涼。

可不至於吧……

烏苔仔細地回憶著懋王醒來的種種,他和之前的那個懋王截然不同,他被自己騙了許多事。

如果他真記起來了,只怕是早已震怒,又怎麽會這麽放任自己繼續胡編亂造?

最要緊的是,懋王應該是心系葉青蕊的,從葉青蕊面對自己時的那從容篤定看,她和懋王確實是有那麽一腿的。

這麽一來,就算懋王要刻意報復自己,也不至於要那麽對待自己心愛女子吧?

說直白點,自己在懋王眼裏算什麽,不過是冒名頂替的千金,毫無身份的孤女,哪裏值得他這樣大費周章。

烏苔這麽安慰了自己一番,才略有些心安。

只是回憶起來懋王所說那些行事,又有些羞恥和無奈,當然更多的是憤怒。

他可真不要臉!

就是不知道是和葉青蕊還是和別的女人?

烏苔冷笑一聲,簡直是恨不得給他在飯裏下藥,直接結果了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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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雲安城,第一樁事,卻是聽說皇上龍體欠安,懋王才從西山回來,竟有人上門試探著找他打聽消息。

懋王一聽,自然不敢耽誤,更衣進宮,這才知道,原來皇上昨日深夜批改奏折,起身時突然摔倒在地,為此傷了腿。

這如果是年輕人,倒也不是什麽要緊,但是皇上到底年歲到了,終究不敢大意。

也是因為這個,外面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至於皇後和二皇子,更是時時守在皇上身邊。

皇上見懋王過來,便命二皇子先退下了,他和懋王有些話要說。

懋王先問候了父皇,之後回稟了璇璣教一事。

此次璇璣教驟然發難西山,來勢洶洶,自是讓人匪夷所思。

皇上躺在病床上,長嘆了口氣。

其實他之前已經聽了龍騎衛的稟報,如今又聽懋王詳細說起,也是無奈,手指輕輕敲打著龍床扶手:“依你看,這次西山之行,他們並不是為你而來?”

懋王頷首:“是,但是兒臣一時也想不出,他們意欲何為。”

皇上:“已經二十年了,這璇璣教以妄誕偈言愚弄百姓,殺戮無辜茶毒生靈,只是朕幾次下詔,卻一直剿而不滅,禁而不止,一時半刻,也奈何不得它,如今倒是越發猖狂,竟在這雲安城外裝神弄鬼,襲擊親王,如此下去,怕是引為大患,動搖我大靖國本!”

懋王聽著,只是垂眸不言。

他此次前往丹陽,途經寧州時,曾經寫下一封手記,手記中提到,已經發現了璇璣教一個重要線索,或可以此入手,剿滅璇璣教。

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他自然不曾詳寫,如今他失去那時記憶,竟不知當初自己到底有了什麽妙法。

如今他想不起來,自也不願意在父皇面前提起,只能從長計議了。

一時皇上又提起丹陽陵寢一事,懋王想起烏苔所說,他其實心中也有疑惑,不過還是提議用填土之法,並自請前往丹陽,親自主持此事。

皇上皺眉,沉思半響,道:“拿去明天早朝商議吧。”

懋王:“是。”

出去時,走在回廊上,便見二皇子還在,笑吟吟的,倒是一臉關切:“三皇弟,這西山一事,可曾傷著?”

懋王淡聲道:“有勞二皇兄關心,只是很可惜,愚弟毫發無傷,倒是讓二皇兄白白記掛了。”

二皇子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三皇弟你——”

懋王甩袖離開。

二皇子眯起眸子,看著他的背影,嗤笑一聲,揣著袖進去面見皇上了。

而懋王離開禦書房後,徑自過去了太醫院,尋來太醫院的掌院院使孫起芳。

孫起芳一見懋王,大喜:“殿下,微臣正要去殿下府上,微臣恩師福大先生不日即將抵達雲安城,殿下的這失憶,應是有治了。”

然而他說到一半,就被懋王打斷:“孫大人,今日孤過來太醫院,是有事相求。”

他看過去,懋王一臉整肅矜貴。

孫起芳:“殿下請講。”

懋王:“勞煩為我指一位女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