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真相?(第2/3頁)

不然的話,光憑猜測,是很難定性歌頓的本體的,這也是歌頓為何費盡心機,讓自己在阿波爾傳教,立下神殿後,再將其引導入主物質位面。

“觸碰……”

一時間,這個理由幾乎沒有碰到多少阻力,就被施法者小隊的人全盤接收,不是他們相信歌頓,而是他們如今只能相信歌頓,不相信的話,難道真的懷疑自己隊友有可能是那名殺死學徒的神子所假冒的?

那接下來的檢測還幹不幹了,因此,無論是為了穩住有可能潛藏在小隊裏的神子,還是查探出真正的神子位置,他們如今最為需要的便是穩定隊伍心態,不能自亂陣腳。

一切是非,倒是交給更上層人去評判即可。

因此,所有人的思緒都回到了先前來到不滅公主號之前的場景,一幕幕回放一切有可疑跡象之人。

但施法者本就高傲,很少讓人觸碰,就算遇見了神子,也很難在身上留下氣味,不過如果真要說觸碰的話,倒還真有一位。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臉色逐漸凝重的青年法師身上。

“是她?”

那名青年法師,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眼神裏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依舊停留在過去的畫面當中。

因為今天,只有他,在搜查時,與除了小隊以外的人有了肢體接觸。

是一名衣衫襤褸,被船長抓到準備丟到海裏的女性偷渡客……

偷渡客無論在哪一處的沿海都很常見,大多數都是在本地混著活不下去的人,打算換個地方試試運氣,還有少部分,則是沖著在人們口中最為常聽見,滿是黃金的新大陸而去的……

而這群人,一般被海上的水手稱之為“土老鼠。”

一不留神就帶著一個行囊,趁著守衛不注意,跟著貨物一起躲進了船艙底部的雜物間,然後每每晚上行動,在廚房垃圾中尋找吃剩的食物。

雖然這種老鼠根本無法活著踏上陸地,但死亡並不能阻擋那群做著黃金夢的失敗者,一個個蜂擁而至地以各種方法,躲過船費,從而去往新大陸。

這艘自珍珠角開往新大陸威姆特斯港的“法蘭珍珠號”便是這群“土老鼠”的目標對象。

不過,這名偷渡客有些不一樣。

她渾身灰撲撲的,彎腰駝背,長著南方人常見的棕色頭發,那時執法者小隊正搜查到那艘船,船長正大聲呵斥著這個無論哪都算不上特點的女人,幹癟的胸部以及一陣海風就能吹倒的消瘦體魄,很難讓人不懷疑,就算船長不趕下船,恐怕她也無法親眼看見新大陸的繁華了。

其它的水手正三三兩兩坐在甲板上的雜物箱,藤椅上看著熱鬧,直至發現執法小隊前來,才微微收斂了坐姿,神情緊張地看著他們。

大多數人總是這樣,肆意打量著活的比他們差的人,謙卑小心翼翼看著階級在他們之上的人。

卻忘了,在根本上,他們都是同一種人,無論是法師,還是水手,亦或是乞丐。

在出生前的那一刻,他們是相同的。

不過事件的中心,並沒有因為執法隊員的前來而轉移。

他們依舊在爭吵,這同樣引起了執法小隊的注意,不過還不等他們靠近,內裏大聲的喧嘩,船長的呵斥,女人的固執聲音就先後傳入眾人耳中。

這個事情的線索,好似拼圖般,隨著二人爭吵,也就逐漸展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梳理梳理,他們也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船長聲稱她是卑鄙的偷渡客,而女人一直固執地說自己是花錢買了票,乘上船的。

但被船長以譏諷的聲音嘲笑道。

“去新大陸的船費至少要五十個金幣,可你只有一個!我們這裏可不是什麽慈善機構!”

“可我也沒要你的房間,只要能讓我躺在甲板上就行。”

女人依舊固執。

“你們先前都答應了的!”

“可你騙了我,這枚金幣來路不明而且制作粗糙!”船長更為憤怒了,將那枚連頭像輪廓都有些模糊不清的金幣丟在甲板上,就像丟垃圾一樣。

雖說原本他只想借此招募一個免費的船工,但沒想到……脫下鬥篷後的女子,能這麽讓他下不去手,男人都比她好些,這大抵也是他憤怒的原因之一,但這個理由著實無法說出口,因此,金幣便成了唯一的借口。

女人還是不為所動,說自己的金幣是可以用的,並且無論如何,它的發行和做工,影響不了它的價值,就算再醜陋,再粗糙,它也是金幣。

船長見無法說服眼前這個讓他多看一眼,就能氣急敗壞的醜八怪,憤怒簡直快把他淹沒了。

但這場雙方注定無法說服對方,也無法分出勝負的事件,即將要以女人將被氣急敗壞的船長,下達命令將她連同她的金幣一同丟入海裏前,就被分開人群,及時趕到的執法小隊給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