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8章 催促(第2/2頁)

但吳侯輕而易舉就解決了這個難題。

他只要暴怒就可以了。

畢竟世人皆知吳侯氣盛,他容不得客將當面羞辱,乃是理所當然。三十歲的江東雄主一旦怒火沖頭,下什麽令、作什麽決定都有可能,誰也攔不住。無論結果如何,都怪不得吳侯,只能怪那雷續之自己口無遮攔。

這就是吳侯總讓人琢磨不透的地方了。

他有時候城府深沉,有時候暴烈急躁,有時候恢弘大度,有時候錙銖必較。無論敵人或臣屬,都只能從各種零散而彼此矛盾的事跡中拼湊吳侯的真實想法。但吳侯究竟是怎麽想的,誰能知道呢?

近年來,諸葛瑾愈來愈覺得主君行事帶著鮮明的申韓學說意味,愈來愈難以把握、高深莫測。他就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哪怕諸葛瑾站在井口探望,也看不清井底究竟有些什麽。

說來真是奇怪,孫破虜、孫討逆都是慷慨激烈、直率開朗的性子,為什麽孫車騎卻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