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需要陪伴的小可憐需要陪伴的小可憐……(第2/2頁)

隨後他繼續低頭縫制衣裳,青絲像瀑布一樣從他的肩頭滑落,窗外的陽光透了進來,光芒照在他柔和的側臉,低垂的眉眼嫻靜溫和。

程松兒看的呆了一會兒。

不得不承認,即使和程青枝相處了這麽久,還是會被他驚艷到。

他如果在現代,輕輕松松頂流巨星吧?

不想成為只會偷偷摸摸的癡漢,程松兒放下筷子,準備出門。

她剛一動,程青枝立馬像應激反應一樣彈了起來,後背繃得筆直:“你要去哪兒?”

“我去砍點柏樹葉回來,過幾天熏臘肉香腸要用。”

“那我跟你去。”程青枝放下手裏的衣服。

“不用。”程松兒摁住他的手,掌心的暖意一點點滲入他的肌膚,弄得他耳根紅紅的。

“只是去砍幾根樹枝而已,你在屋裏做衣服,我很快就回來。”她說道。

“......好吧。”即使急切的想要跟著程松兒一切,但他的骨子裏還是卑微的。

強硬的男子會讓女人討厭,過分黏人的男子會讓女人厭惡。

他就像在鋼絲上行走的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左邊是萬丈深淵,右邊是粉身碎骨,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絕對,絕對不能讓松兒對他有一絲的厭惡。這是程青枝心中唯一的想法。

所以即使內心極度的渴望時刻跟隨在她身邊,程青枝也不敢違逆她。

“......那你早點回來。”程青枝的聲音有些啞,像離開水的魚,離開樹的藤蔓,快要枯死渴死。

“放心吧。”她笑著從墻上取下刀出了門。

-------------------------------------

因為下了一場大雪的關系,柏樹上都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雪,稍微瞧一瞧樹幹大雪就撲簌簌的往下面落,白雪落滿了她的頭。

她甩了甩頭,結果卻把頭上的簪子甩掉了。

簪子掉進了深雪裏,就跟掉進了海裏似的,怎麽找也找不到。

程松兒暗罵了一聲倒黴,只好披著頭發,拖著柏樹葉往家裏走。

因為柏樹生長在山後頭,她拖著柏樹葉回家時,是從院子後面繞回來的。

當她從院子旁邊經過時,看見程青枝正坐在屋子外頭,屋檐幫他擋住了大部分雪,但還是有一些細雪飄落在他身上,他的衣服上、腿上、手上、頭上、細雪沾衣即融化,肩頭已經被薄雪打濕了。

看得出來他這樣呆呆的坐了很久。

這並不是程青枝第一次這樣坐在屋前發呆了,程松兒記得她第一次進山打獵,獵到一只小兔子回來時,他也是這樣呆呆的坐在屋前。

但那時他老遠就看到她回來,所以收起了表情,立馬上前迎接她。

她來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只是以為他有心事。

今天她終於看清了。

他注視著遠方,目光卻漫無目的,沒有任何聚焦也沒有任何神采,落寞又黯淡的好像遊離在世界之外,又像是在隱隱的期待著什麽的出現,周圍的任何事物都被他自動屏蔽,沒有辦法進入他的視線,就連寒冬大雪也無法侵擾他。

冬天黑的早,天越來越暗,程青枝臉上低落的神情就越明顯,甚至眉頭也擰了起來,手指更是焦躁煩悶的互相扣在一起。

天越黑,時間越晚,他煩躁的情緒就變得越發強烈明顯,他甚至站了起來,不安焦慮的來回踱步,視線焦躁著不斷看向遠處。

下午時分他臉上歲月靜好的嫻靜已經不見了,現在的他,就像一壺即將燒開的水,一旦超過臨界值,一旦沸騰起來,水壺就會發出刺耳的尖叫。

程松兒感到有些不安,觀察了這麽久,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生病了,不是身體方面,而是精神、

因為程青枝此刻的神態呈現出來的是一種病態,考慮到他原先受到的虐待,留下心理創傷也不是沒可能。

“哥,我回來了。”她從屋後面站了出來。

聽到她的聲音,程青枝的眼神幾乎在一瞬間亮了起來,焦慮和煩躁仿佛在一瞬間被褪去。

他向她跑來,就像許久沒有見到主人的小狗,激動的從籠子裏沖出來,撲在她的身上,用身體蹭著她的手,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瘋狂搖晃著尾巴,無比渴求著她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