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麻了(雙更)(第4/4頁)

“那照二爺你這麽說,你家兄長和那姓白的俏郎君,兩個人真的有一腿啊?”

景浩元大著舌頭,搖頭晃腦地道:“兩個人晚上都睡一起了那還有假?我們府裏的下人可都看見了!”

“哎呀真是沒想到寧安侯看著光風霽月,在自家府裏竟然也幹這種風.流之事。”

景浩元眯著醉眼,不屑冷哼,“什麽光風霽月,謙謙君子,都是人前裝出來的!我早就看出來他們有問題了!他對他,比對我這個親弟弟還要好一百倍,又不是一個爹生的,憑什麽?你們說憑什麽!”

“哈哈哈,二爺消消氣,就算是親弟弟,也比不上放在心尖尖上寵愛的金絲雀啊!”

包間裏傳出一陣促狹的笑鬧聲,正說的起勁兒呢,忽然包間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一個高大魁梧的壯漢像一尊兇神惡煞的門神一樣立在門口,眼神冷冷地朝房裏掃視。

景浩元被人打攪了興致,拍案而起,指著壯漢怒道:“你是何人?膽敢私闖進來,知道爺是誰嗎!”

壯漢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景二爺是嗎?我家大人有請。”

景浩元擡起下巴不屑地問:“你家大人是哪個?把他叫到我面前來,爺要是心情好,說不定還能賞他一杯酒喝。”

壯漢懶得同他廢話,直接揮手從後面叫了兩個幫手出來,指著景浩元道:“帶走。”

打手沖進去,二話不說,架起景浩元就走,景浩元這才知道慌了,大喊救命,可旁邊都是一群喝得醉醺醺的公子哥,根本沒什麽反抗能力,跟著一起慌了神,只能眼睜睜看著景浩元被人帶走。

壯漢們拖著景浩元來到了隔壁房間裏,打開門將已經嚇得腿軟的景浩元扔在地上,房間裏還站著一個人,背對著門臨窗獨立,壯漢朝那人恭敬地行禮道:“大人,人帶來了。”

景浩元抖抖索索爬起來,害怕地問裏面的人道:“你是何人?我兄長是寧安侯,我警告你可別亂來!”

“你方才那般肆意詆毀寧安侯清譽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他是你兄長?”那人施施然轉過身來,清貴英俊的面龐上滿是譏誚鄙夷的表情。

“你是……”景浩元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用力揉了好幾下自己的眼睛,慢慢認出了眼前之人,表情變得又驚又恐,“韓相?!”

說完腿一軟,直接就給韓玉成跪下了。

韓玉成面色冰冷,語氣威嚴:“景浩元,你可知詆毀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景浩元忙抱拳告饒道:“韓相恕罪啊,是我口無遮攔,我該死,我犯渾,求求您看在我兄長的面子上饒了我這次吧!”

“饒了你,豈不是助長了京城裏這股在背後肆意編排說人閑話的歪風邪氣?”韓玉成冷笑,“今日既然叫本相給撞見了,那也只能用你來殺雞儆猴了,來人,將景浩元送去京兆府,讓京兆尹按律處罰。”

“遵命!”

壯漢們可不管景浩元的鬼哭狼嚎,拖著人就出了門,隔壁房間裏他的狐朋狗友見勢不妙,也早就一哄而散,等人都走光了,酒樓裏才又安靜了下來。

“到底還是舅舅官威大,景浩元那腌臜貨在您面前只有跪著說話的份兒。”一直藏在房間屏風後面的白錦扶走了出來,笑吟吟地對著韓玉成抱拳道,“多謝舅舅替我做主,讓我體驗了一把以權壓人是什麽感覺。”

韓玉成哂笑一聲,挑眉道:“我堂堂一個丞相,被你叫過來給你判這麽芝麻綠豆點兒大的案子,這份人情你預備怎麽還?”

“這不是我認識的人裏,就屬舅舅您最厲害,我這才只能求到您這兒?”白錦扶一邊毫無誠意地拍馬屁,一邊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咱倆又不是一時的交易,別著急,來日方長,總會有還的時候。”

韓玉成勾唇冷嗤,早料到白錦扶會賴賬,不過也沒同他計較,忽然想起什麽,眯起寒眸凝視著白錦扶,“對了,景浩元方才說的什麽景彧晚上與你同床共枕,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白錦扶想起這事兒就頭疼,昨天晚上不過是被景彧握了下手,他整個人一直精神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某些直男對gay的殺傷力真是想象不到的大。

但對著韓玉成,總不能說實話,白錦扶揉了揉眉心,苦著臉道:“當然都是景浩元他胡說八道,純屬子虛烏有的事,侯爺的為人別人不清楚,舅舅您還能不知道嘛。不過舅舅啊,這寧安侯府是不能久待了,還得勞您幫我想想辦法。”

再和景彧多“睡”幾天,他怕自己這個本來就彎的就要被直男給掰成蚊香了。

韓玉成見白錦扶愁眉苦臉似乎真的是一心想要離開寧安侯府,暫且相信了他對景彧是真沒有曖昧方面的感情,於是難得的一次大發善心沒有趁火打劫,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好,我替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