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侯爺好像生氣了(雙更合一)(第3/4頁)

白錦扶受不了地瞪了眼江叔衡,從牙縫裏迸出來四個字,“閉嘴吧你!”

景彧的臉色肉眼可見更加難看了,都快要變得鐵青,關切地望著白錦扶肅然問道:“他還給你下藥了?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不知為何,江叔衡見景彧這麽關心白錦扶,心裏突然有些不痛快,感覺自己站在他們兩人旁邊就像個格格不入的外人一樣,索性眼不見為凈,擡腿往外走。

“侯爺放心,我沒事,一切都好好的。”白錦扶對景彧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完,岔開話題問,“您又怎麽會過來的?”

景彧解釋道:“我總覺得你那二弟有些不正常,半夜睡不著,不放心你所以來看看,沒想到——”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冷厲,“他竟然真對你有不軌之心。”

江叔衡已經走到門口去看白永安,白永安還躺在地上昏迷著,他踢了白永安兩腳稍稍解了些氣,故意大聲朝裏面問打斷白錦扶和景彧的對話:“這人怎麽處理?要我說,幹脆一刀結果了了事,讓他長長記性,下輩子別再作奸犯科。”

“別!”白錦扶攏了攏披在肩膀上的外袍,趕緊走出去制止江叔衡。

江叔衡挑眉,“怎麽,你還舍不得他?”

白錦扶白他一眼,道:“當然不是。白家好歹養我一場,總不好叫白家絕了後,饒他一命吧,他畢竟也沒真的傷害到我。你找根繩子把他捆起來關在房裏,等天一亮我們就離開白府,其他的隨他去吧。”

“行。”江叔衡扭頭去外面找繩子去了。

白錦扶轉身對身後的景彧道:“還要麻煩侯爺幫我寫一張文書。”

景彧問:“什麽文書?”

白錦扶低頭掃了一眼腳下的白永安,“和白家斷絕關系的文書。”

景彧點頭:“好。”

房裏筆墨紙硯是現成的,白錦扶幫景彧磨好墨,景彧提起筆沒一會兒就將文書寫好,交給白錦扶簽上姓名,按上手印。

那邊江叔衡也捆好了白永安,一杯涼茶潑在臉上,白永安才悠悠醒過來,看清了房裏的情形後,眼神傷痛地望著白錦扶,質問道:“大哥,你就是這麽幫著外人欺負自己的弟弟的嗎?”

“你給我下藥,對我欲行不軌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我是你大哥?”白錦扶神色冷漠,將手裏的文書舉到白永安面前,“簽了這個,以後我不是你大哥,你也不是我弟弟,我與你們白家再無任何瓜葛。”

白永安看清了紙上的字,連連搖頭,低吼道:“不!我不簽!你不能離開我,你欠我們白家的養育之恩永遠還不清!”

景彧扔了一張銀票到白永安腳邊,淡淡道:“這是一千兩銀票,應當夠還你們家對阿扶的恩情了。”

白永安看著地上的銀票,忽然肩膀不可抑制地抖動起來,低笑連連,“哈哈哈,我懂了,原來你是傍上了比我們家更有錢有勢的人,所以就要離開白家了對不對?”說完擡頭,目光怨毒地盯著白錦扶,“白錦扶!你這個淫-蕩的賤人!你做夢,我是不會簽的,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江叔衡聽不得白永安的汙言穢語,提起沙包大的拳頭直接朝他臉上砸過去,“你他.媽的給老子把嘴巴放幹凈點兒!再不幹不凈的,小心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事實證明,拳頭就是硬道理,白永安臉上挨了一記重拳,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裏吐出一大口血沫,消停了下來。

白錦扶給了江叔衡一個贊許的眼神,然後走到白永安面前蹲下來,眼神溫和地凝視著臉腫的跟豬頭似的白永安,輕聲道:“白家是對我有養育之恩,但對我有恩的是父親,不是你,我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今晚你做的事,但是,這份斷絕關系的文書,你今天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說罷,他抓起白永安的手,用白永安的大拇指蘸了些剛剛他吐在地上的血,強迫他將大拇指的手印按在文書。

“天一亮我就會離開,”白錦扶將文書折起收好,站起來轉過身背對著白永安說道,“你好自為之。”

白永安雙眼充血,滿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和愛而不得的怨恨,死死盯著白錦扶,聲音沙啞地道:“白錦扶,我不會放過你的,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搶回來,你是我的!從小到大就是,從來都是!”

“他不是。”站在白錦扶身後,沉默了許久的景彧忽然開口,他走到白永安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冷漠中透著輕蔑,語氣威嚴中透著森然,警告白永安道,“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或者將來,阿扶都不屬於你,他是我寧安侯府的人。只要有我在一日,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他,任何人都休想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你聽懂了嗎?”

“侯爺……”白錦扶聽完,擡眸怔怔望著景彧英挺俊朗的側臉,心房好像被一只柔軟的爪子踩中了某塊地方,又酸又漲,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