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乙方雲鶴看著那個被水泡了這麽多年都還嶄新的棺材,覺得棺材是個寶貝,但還是管住了自己的嘴,進行了正常推理:“然而您真正的目標是棺材裏的東西?”
費奧多爾:“曾經在這座島周圍生活的部落民眾將帶領他們逃離天災,於此處定居的‘賢者’葬在祭壇下面。部落的人將代表夜晚的黑色珍珠放於他的棺木中,將代表白天的珍珠放在祭壇上,從那以後的幾百年內,這裏漲潮和退潮的時間都是完全固定的。”
那些人查到的消息,被他抹除了黑珍珠的內容,又加了點兒別的以使其合理而邏輯閉環。
“在記載中,賢者和首領是雙生子,一位具有出色的領導能力,一位具有超凡的預知能力,二人同心協力,拯救族人,帶領族人在無常的海上完成遷徙,來到這裏定居。據說,他們一生都未有過爭吵和意見不一致的時候。”
“首領壯年猝死,賢者使用了白珍珠將其復活,但三年後首領不知所蹤,賢者也突然死去,遺囑說要將黑珍珠和他葬在一起。”
兩人交談著,手上的動作沒停,乙方雲鶴把石板挪開,費奧多爾打開了棺木。
露出裏面的一具白骨,和嵌在貝殼裏的黑色珍珠。
哪怕過去幾百年,這顆珍珠也依舊光彩奪目,沒有絲毫氧化的痕跡。
聽完故事的乙方雲鶴:“所以這顆珍珠幹嘛的?”
以為他會好好地揣摩故事的費奧多爾:“……賦予異能自由行動能力的。”
也就是一個異能者可以掰成兩個人用。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自己更值得信任的存在,他已經受夠了那些二五仔隊友了!
看到他戴上手套取珍珠的操作,雲鶴突然警覺:“您要自己用嗎?”
費奧多爾回頭看他:“有什麽問題麽?”
“突然在想,會不會出現無法分清你們兩個的信任危機。”
“會嗎?”
雲鶴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危險,立刻說:“肯定不會,我保證!”
費奧多爾笑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相信:“此前有個異能者能夠剝離別人的異能,所以我已經見過他了,跟我並不相同,但還算處得來。”
對方下意識地說:“罰?”
雲鶴還記得自己曾經猜測過,從文學性的角度講,這個世界的陀思先生,代表的是“罪”,即認為自己有義務以超人的身份去阻止罪的繼續滋生,實際上也是在犯罪的存在。
“是的。”大概是難得接住了腦回路,陀思先生的表情甚至帶點欣慰的味道。
但他沒有立刻使用這顆珍珠,而是將其收起來,又將棺木關好,讓他把石板蓋回去。
又過了半個小時,有一架直升飛機來接他們。
乙方雲鶴看著直升飛機,愣愣地說:“我知道直升飛機要用兩只手開,但沒有想到是這樣用兩只手開。”
果戈理的手雖然在開飛機,但他的人坐在直升機外頭。
凜冽的風中,他的披風和辮子都在飛舞,卻沒有露出半分不適,而是高興地揮動著沒有手的手臂。
看起來像是自由的白鴿。
但太過自由了一些。
並沒有安排果戈理來的費奧多爾,第一次決定將一個詞匯加入討厭名單。
得想個辦法殺死自由(氣話)。
直升機以非常危險的姿勢向下俯沖,果戈理率先跳下來,先是跟乙方雲鶴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用槍指住了自己的摯友。
“真是好久不見了,陀思君,我本想親自趕往默爾索解救您的,但被雲鶴捷足先登了……真離奇,我以為在他拿走書的時候,就打算跟我們分道揚鑣了,但沒有想到你們還能如此融洽地相處,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偉大嗎?”
被他抱著看不到背後情況的雲鶴:“……”
他說什麽來著,把翻車的可能性扼殺在搖籃裏。
系統居然還嘲笑他!
這就是人類的智慧(對自己的情商進行一個認可)。
被拿槍指著的費奧多爾:“……知道了。”
沒必要再提醒他。
再提醒他也不能把人家怎麽樣。
……不行,還是回去把對方的甲方殺兩個吧。
果戈理歪著頭,吹了一聲口哨,扣動扳機。
散成絲線又重新凝聚的雲鶴接住彈出來的玫瑰,遞給了親愛的陀思先生。
陀思先生不想理這兩個傻逼,並且丟掉了花,坐進駕駛位。
他可不敢讓果戈理開直升機載自己回去,萬一對方突然覺得三個人掉到海裏遊回日本,讓全世界瘋狂找的劇情很好玩就搞笑了。
回到熟悉的據點,看到屋子裏的一些變化,費奧多爾抑郁的心情稍稍緩解,結果發現他的洗碗機沒有被動過。
那就是有人在給某人洗碗了。
好心的陀思先生打開自己似乎被人用過的筆記本電腦,聯系了一些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