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4頁)

老師勸阻無果,直接躲去教學樓外頭。

但好在他們倆只拆了家政課教室——因為五條悟突然倒下了。

打架都沒有太用力的乙方雲鶴:“幹什麽幹什麽?!你這是碰瓷我跟你講,老師來了我也有理由罵你……臥槽硝子你快來看看,他好像真的昏過去了!”

家入硝子淡定地喝完最後一口清酒,斯文地卷起袖子,蹲下來查看五條悟的情況,說:“還有呼吸,略顯急促,應該是運動所致,肌肉放松,皮膚泛紅,心跳正常,是喝醉了所以睡著了。”

他:???

“我沒有放酒啊?他怎麽喝醉的?空氣裏聞到酒味就醉過去了嗎?”

跟夏油傑配合,對方假裝詢問做菜技巧,自己則趁機悄悄地往流心裏加了酒(這個時候某人滿心滿眼只有自己的草莓)的硝子正色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夏油傑鄙夷地搖頭:“太遜了,五條悟。”

等五條悟茫然地醒來的時候,等待他的是“拆了教室你負全責,賬單寄給五條家了”以及“你好沒用,居然因為硝子喝酒,你聞到了一點酒味就昏睡過去”的嘲諷。

他覺得這不能是他的問題,但又拿不出證據,只能默默記仇,趁機再迫害其他人。

高中生的友誼非常奇妙,在不斷的互相迫害和時不時的互扯頭發中,四個人的關系變得很好。

因為乙方雲鶴比起真正的DK來,還是多吃十來年的飯,在另外三個人看來,雖然有點離譜,但說話意外的有道理,甚至於有點哲學。

在他們不太明白的事情上,都還挺願意聽對方的意見。

為了能夠讓自己繼續摸魚混日子,乙方雲鶴也趁機對其他幾個人進行的混子思維的灌輸,希望大家一起混,不要互相卷。

“沒有逃過課的高專生活是不完整的!我們早上起那麽早,難道就是為了聽中年油膩男人告訴我們這不能做那不能做,應該這樣那樣嗎?如果不是,為什麽不可以多睡一會兒?”

“而且如果我們真的被他們騙了,那我們跟未來的韭菜有什麽區別?你們仔細想想,既然咒術師人手稀缺,為什麽有的人可以一年休幾個月的假,不光有老婆還養小妾外室孩子生一大堆,有的人卻每天加班到淩晨,連我們學生都周末出任務?”

“因為我們的工資低啊!便宜又聽話,為什麽不經常用呢?”

“別的高專生,晚上打遊戲上課睡覺下課打架,心情不好套老師麻袋。咒術高專生,還是學生就開始996,稍微做得過分一點就要被認為反社會,被思想教育,不按照別人說的做就好像是天大的錯誤。這合理嗎?”

句句發人深省,使人頓悟。

夏油傑:“道理我都懂,為什麽被罵的是我們,被誇的是你?”

五條悟:“你還穿的是白校服,不應該比我們更顯眼嗎?”

他們表示非常不理解,甚至覺得是那些人眼瞎。

家入硝子:“因為他從來都不當著老師的面說這些話,沖得也沒有你們快。”我的兩個傻子同學。

在兩個不大聰明同學沖過來打自己之前,乙方雲鶴及時地說:“不能這麽說我,我可是次次參加了行動的!我不挨罵,主要是因為我是‘一個心情不爽就可能把他們都殺了’的恐怖分子,所以他們才對我的要求低嘛。”

兩個男同學又悟了。

原來是他們看起來不夠兇,不夠瘋。

回頭多看幾部恐怖片,學點反派的笑容,下次再挨罵就模仿一下看看。

為了及時挽救自己和諧的同學關系,雲鶴打算把他們帶出去耍。

首先因為高專與世隔絕,在科技稍顯落後的十幾年前,甚至連出租車都很難叫到,所以他們進了學校的車庫。

五條悟:“所以我們得偷輔助監督留下的車?”

雲鶴:“瞎說什麽,這叫借,我們開著出去再開著回來,就叫做有借有還,你知道不?”

夏油傑:“可是你撬鎖的動作好熟練啊。”

“鎖能夠被打開,顯然是鎖的問題。”當警察的時候,唯一刷過熟練度的技能是開鎖的某人理直氣壯地說,“你看,我都沒有破壞它,怎麽能說是撬鎖呢?”

家入硝子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但非常從容地坐進了副駕駛。

五條悟鉆進後座,並且對司機進行了無情嘲諷:“真沒想到,你這麽矮,還能踩得到油門。”

夏油傑伸腿踹五條悟擱到椅子上的腿:“你再挑釁下去,小心他等會兒帶著我們一車的人一起出事。”

五條悟不太情願地收腿,讓他坐進來,小聲BB:“車禍能弄死我們誰啊?”

這是個值得深思問題。

但並不是他們即將面對的問題。

司機邪魅一笑,猛踩油門,給他們表演什麽叫做“平地開成山路,山路開成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