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是死了老婆,不是老婆跟人跑了(第2/3頁)

秘書男緩緩地點頭,從文件夾取出兩張支票晃了晃,“既然你們都是道上的,其他我也不多說了,事成之後一人一百萬。”

兩人接過支票,小心翼翼地揣進口袋裏,彼此對視一眼,露出賺翻了的得意笑容。

壯碩男望向嚴實擋板,好奇地問道:“這溫故不就是個明星,是怎麽得罪了安先生?”

“好好做事,先生的事情,不該問的不要多問。”秘書男神情肅穆地道。

壯碩男偃旗息鼓,挎上攝像機背包,推開車門剛邁出一條腿,聽見擋板後面傳來一道雄渾蒼勁的聲音——

“沒什麽仇怨,我們素昧平生,只不過他的手伸得太長了,作為長者,我給他一個小教訓,免得他以後吃大虧。”

男人說話的聲音慷鏘有力,昂揚頓挫,有種堅定有力的味道,常年掌握大權,身處高位的人習慣了發號施令,連平時的言談都透露出高高在上的威懾性。

壯碩男站直身體,頷首畢恭畢敬地說:“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好好教訓他。”

安先生輕輕一笑,緩緩地說:“我等著你們的捷報。”

兩個人深深一鞠躬,掛上記者證的胸牌,並肩向影視城的方向走近。

……

十九重城。

徐復站在宮殿前,雙手環抱銀制劍柄,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攔路大貓”。

溫故兩手把住費力寬敞的門扇,用身體堵住門不準徐復踏出一步,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公子。

僵持了幾分鐘,良家婦女徐復垂下眼,語氣裏冷漠淡然:“師弟,你貴為魔尊,此番作為讓旁人看到怕是不妥。”

“這裏又沒有人。”

溫故探過臉去,漆黑深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徐復,“師兄,你為什麽躲著我?”

“你看錯了,我方才想起來有件東西忘在房中,並非躲著你。”徐復依舊不看他,盯視眼前一方地板。

溫故已經幾日沒有和元九淵互換身體,師父重真人在閉關,妙真經常和他一同閑談,卻從未見過留在魔宮中的徐復。

原以為徐復忙於要事,溫故並未深究,直到剛才他有件大事,想來找徐復,剛剛在長廊撞到徐復,還未來得及喊一聲“師兄”,徐復瞧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甚至還想關上門,將溫故隔絕在門外,一點都不想見到他的模樣。

溫故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又被徐復嫌惡了,無緣無故都不知道什麽地方惹到了徐復。

“哦……”

溫故拖長聲音,歪過脖子找個吃力的角度對上徐復低垂的眼睛,“我沒來找師兄,所以事師兄生氣了?”

徐復不自覺對上他透亮清明的雙眼,定了定心神道:“並非如此。”

溫故緩緩眨眨眼,“那是為什麽?”

“我說過了,我有件東西落在房中。”徐復一絲不苟地說道。

溫故明知故問:“什麽東西?”

不擅長說謊的徐復怔了一下,瞧見他眼底湧動狡黠的笑意,冷冷撇過頭說道:“魔尊今天好空閑,來捉弄我一個道修。”

果然是生氣了。

溫故雙手合十,修白的手指緊緊地扣在一起,故意可憐巴巴地說:“師兄師兄師兄,別生我的氣,都是小九的錯,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徐復偏過臉,輕輕睨一眼他,稍稍揚起的唇角被他用力抿住,硬生生抑制住笑意,“小九,我沒有生氣。”

溫故開心地笑了一下,一側臉頰陷出很淺的梨渦,此刻若是元九淵,這笑意會沾著輕狂的邪氣,可是配上溫故無辜的眼神,幹凈的不像話。

徐復幾乎不敢看他,輕聲地說道:“我只是……”

只是心中有愧。

若不是他帶著小九師弟下山,便不會惹出這麽大的事,現如今小九師弟困在魔宮之中,皆是因他的一時疏忽大意。

那日他本想誠懇道歉,可小九師弟與重真人與妙真言談甚歡,卻他態度冷淡,他便已經知曉,小九師弟對他心中有恨。

這些日子他閉門不出,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內疚得喘不過來氣,時時刻刻在後悔當初的決定,若是能重來一次,即便他徐復身死,絕不會讓小九落入魔族的手中。

方才撞見溫故,他無顏見人,只想與小九師弟從此再不相見,莫去給師弟添不痛快。

可未曾想到小九師弟已經揭過這一頁,絲毫不介意他的過失,還能耐著性子像以前一樣哄慰。

徐復如釋重負,長長吐出一口郁積的氣,“你不怨我?”

溫故搖搖頭,語氣認真地說:“你是我最親最好的徐師兄,我幹嘛要怨你?”

最親最好的徐師兄,徐復咀嚼這幾個字,輕輕地笑了一聲,側過頭定定地望著他,“若我不止想做你師兄呢?”

什……什麽意思?

溫故眼睛睜得圓圓的,驚嚇來的太突然,茫然無措地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