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頁)
陸忱從背後擁住,在他的後脊蹭了蹭,粘黏糊糊說,早安,
頭發擦過皮膚。
酥酥的癢。
他帶著睡意“嗯”了一聲。
卻莫名有些不敢轉過身去,對上陸忱的眼睛。
怕看見昨天那雙肆無忌憚的眼睛。
卻被陸忱一點點拖到懷裏,懶洋洋地拱來拱去。
他說:“陸忱,你是狗麽?”
陸忱懶洋洋“汪”了一聲。
他笑了一聲,安心靠在暖融融的懷抱裏,像是依偎進了大狗毛茸茸的肚皮。
思緒惰怠地散落在空氣和陽光中,他什麽都懶得想。
也許過了許久,陸忱開始細碎地吻他,開始笑著說,幸好沒把我忘了。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一會兒嘟囔,說其實記憶恢復的時間在延長。
“醫生說我恢復得很好。”寧晃說,“應該在所有病例裏,都算是快的。”
他想。
也許應該歸功於陸老板。
陸忱笑了一聲,抱得更緊了一點,小聲說,小叔叔,昨晚好舒服。
這聲音溫柔低啞。
卻讓他腳趾反射性地蜷縮。
他皺眉說:“這就不用說了。”
陸忱卻非要纏著他,一個勁兒說胡話,說小叔叔,我第一次這樣看你。
好看得我人都傻了。
媽的。
他從沒發現陸忱是這樣聒噪一個人。
他的面孔卻在一寸一寸染上紅。
氣味。聲音。懷抱。
因為早已熟悉的一切,卻催生了遲來的熱度和羞赧。
他抓緊了手指下的布料,不明白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他低聲說:“陸忱,你閉嘴吧。”
陸忱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半晌沒有繼續說話。
陽光裏的微塵,自由散漫地漂浮。
陸忱小心翼翼捉過他的肩。
翻了個身,跟陸忱撞上了目光。
他猜他的神色一定窘迫而難堪,卻熱著面孔,堵上了陸忱的嘴唇。
這吻在日光下,放空了一切,他仿佛什麽都記不得,只剩下癡纏的唇舌,迷蒙醉人。
不知什麽時候,陸忱覆在他身上,人也不知不覺貼得很緊。
他仿佛患上了渴膚症,而陸忱是唯一能拯救他的人。
分離時,他仰面眯起眼睛,不自覺摩挲陸忱的臉頰。
陸忱的背後是刺眼的日光。
他看不清陸忱的神色。
卻聽見陸忱低聲說:“小叔叔,你記不記得我說過。”
“我沒法想象跟你分開,也不可能做朋友。”
哪怕有再多裂痕,哪怕有一天,連他的溫順和經營也無法掩蓋。
他對他唯一的選項。
只有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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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錄節目時,寧晃難得圍了一圈裝飾性的薄圍巾,人也裹得嚴嚴實實,配著小馬尾、老遠一看,竟少了幾分涼薄,多了一寸柔情。
他錄節目換衣服時才發現,陸忱到底留下了多少痕跡。
他目光復雜了半晌,之後自己換了好幾套衣服,才給遮得嚴嚴實實。
順手拍了個穿搭的照片,難得更新了一下已經結了蜘蛛網的微博。
他本來就不常發微博,變回十八歲之後,更是幹脆人間蒸發。
以至於經紀人耳提面命,請求他老人家多更新一點。
但化妝師給他化妝弄頭發,難免還是從衣領窺見痕跡。
只是化妝師都是見過大風浪的人物,故作平淡給他用遮瑕膏遮上,連問都沒有多問過一句。
他也厚著臉皮,假裝無事發生。
就是臉隱隱發燙。
倒是讓夏子竽吹了聲口哨,笑他:“寧老師今天穿得很良家啊。”
化妝師在給他弄頭發,他淡淡說:“夏子竽,你他媽是個女明星,能不能別像個女流氓?”
夏子竽玩著手機說:“我像女流氓,你像什麽?男狐狸精?”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寧晃竟一時沒懟回去。
半晌瞪她一眼:“胡說八道。”
夏子竽卻圍著他轉了一圈,卻說:“你別說,今天好像確實氣色不太一樣。”
像是饜足的野獸,連皮毛都柔順鮮亮,尾巴輕輕一掃,連眼神兒都透著肆無忌憚地勾人味道。
寧晃不自覺警惕起來。
卻聽夏子竽好奇問他“你昨天是不是做什麽了,分享分享?”
……這玩意還分享?
他擰著眉毛看了夏子竽半天,面色復雜說:“夏子竽,你能不能稍微保守一點。”
夏子竽沉默了片刻,說:“寧晃,我說的是醫美項目,你說的是什麽?”
他:“……”
寧老師臉上寫了一個大大的草字。
冷不防手機震了震。
是他關注的人,評論了他的微博。
他點開一看。
陸忱。
頂著自己的賬號,在一堆彩虹屁裏頭毫無違和感,回復了他一排眼睛亮晶晶的表情,說好看死了,寧老師今天為什麽會這麽好看。
下面還跟了一群圍觀陸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