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誅心(第3/3頁)

“嗯,我當然知道,你一向只負責說說,讓常欣去付諸行動的風格,常欣會成長為現在的行動派,你居功至偉。”

安常煦很不想承認,可他想不出為自己開脫的理由,因為他只需稍作回憶就能發現,他祖母並沒有冤枉他,只得偷換概念道。

“聽到奶這麽說,孫兒深感榮幸,原來常欣能成長得如此優秀,還有我的一部分功勞,不過孫兒認為,我與常欣能這麽出色,取得這樣的成就,最大的功臣絕對是您。”

聽到他這耍無賴的話,陳鳳琪懶得跟他計較。

“讓人將這些口供抄一份送到成王府,記得跟他們提一下常欣取得這些口供的方式,告訴他們,讓他們在規定時間內,交份誠意滿滿的檢討,哦,官方說法應該叫做罪己狀,在他們離開前,給我當眾朗讀。”

聽到‘檢討’二字,安常煦的臉色就有些不大自然,他寫檢討、讀檢討的經驗雖然不如李常欣豐富,但是次次都足以讓他的刻骨銘心,印象極其深刻。

不過現在聽到他祖母讓別人寫,尤其還是讓這些罪惡極之徒寫,並當眾讀,他心裏還是相當爽的。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

殺人不如誅心,果然,論整治人,他可以永遠相信他祖母的本事。

臨走前受此奇恥大辱,那些人肯定寧願死在外面,也不會再惦記著重歸故土,安常煦不怕他們不同意,敢以那種殘酷的手段訓練私軍,他們肯定比誰都清楚那種禁藥的負作用,也會比誰都忌憚。

從原州那些本來一口咬定不知情,高喊著無辜的官員,在親眼看自己最寵愛的後輩,被當面灌下那種藥時,哭著喊著主動招供的效果,就能知道那藥的威脅力有多強。

他祖母從小教他們要做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卻都是正好反著來。

不過事實證明,他與李常欣的某些想法和做法,其實也與他們這位祖母如出一轍,畢竟根子就在對方身上嘛,心中雖然這麽想,但是安常煦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