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第2/4頁)

“去……”他手指在曼羅非的美食區和曼羅非城堡中間轉悠。

“能去野外嗎?沒有其他人的地方。”

昆茨猶豫了兩分鐘,畢竟之前還是敵人呢。但想了想再怎麽換地方,也都是曼羅非境內,昆茨還是接受了。

“請跟我來。”他帶他去了運河的源頭,黑暗沼澤……不過現在這裏是蒙羅非的濕地公園。但因為托星這樣的景色太多了,玩家想賞景沒必要過來,而土著還沒有到那個厭倦了城市鋼筋水泥向往自然的程度。

這裏很美,這裏也很安靜。

昆茨找了一塊小沙洲落下來,權杖跟著他落下後,扭頭看向了太陽:“這裏真美啊……”

然後,昆茨意外的看著他拿出了一把豎琴,不是可以抱在懷裏的小豎琴,是一人多高的巨大豎琴,他撥弄了一下琴弦,竟然唱起了歌:“懸崖上長著野玫瑰,濃郁的花香惹人醉。少年騎著白馬隨風追,野玫瑰讓他想起心愛的人,他攀上懸崖的模樣如此的英偉,玫瑰也愛上了少年。玫瑰藤將他緊緊擁,再也不會放他歸。白馬嘶鳴,野玫瑰搖曳……”

昆茨先是有點耳熟,但他很快意識到隊長唱過!!!那還是他和隊長剛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是隊長臨時編出來逗他的,結果,這竟然還是一首很有歷史的歌嗎?

一曲唱完,權杖看著昆茨笑得很溫柔:“看來我的歌聲無人欣賞呢。賽爾菲為你唱過?”

權杖有點恢復初見時的那種性格了,而且,他現在好像還把自己擺在了長輩的身份上,昆茨被問的臉紅:“是的。”

“這是別人給我寫的歌呢,諷刺我是吃人的野玫瑰。但我為什麽要對那些爛肉的索求做出回應呢?當他們意圖用強時,被我打斷手腳甚至扭斷脖子,那不是也理所應當的事情嗎?”權杖的手很優雅的在琴弦上撥弄著,如海浪一般美麗的樂聲在他的指縫間流淌,“所以我很喜歡這首歌,年輕的時候,我總喜歡抱著書琴在樊瓦蒂納的廣場上唱它。後來……這成了曼托恩家小孩子的搖籃曲。”

他的笑容是得意的,但很快就暗沉下來:“曼托恩家曾經並沒有這種糟糕的像是詛咒一般的命運,一切都是從我開始的……”他停止了彈奏,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根琴弦朝外拉,“我曾經的夢想是做一個吟遊詩人,到世界的每個角落去冒險,去收集詩篇,彈奏歌謠。老騎士……那家夥曾經是我的同伴,我們甚至想過做彼此的薔薇。”

薔薇?薔薇騎士?!伴侶?昆茨真沒想到,權杖和老騎士竟然還有一段情,他們倆的舉動完全看不出來啊。

“嘣——”權杖松手了,琴弦彈了回去,他又捏住了下一根弦,繼續拉扯。

“那只是我一次冒險的回歸,我以為要不了多久就該是下一次冒險的開始。那只是跟過去沒什麽不同的,樊瓦蒂納的國慶日慶典,太陽主君的祭祀日……我也知道,太陽主君早就對他的現任眷者不滿意了,正在尋找新的眷者。但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那時候已經三十七歲了……

我不再年輕,甚至不再純潔了。我對太陽主君,更是沒有超出尋常信徒的愛。甚至,我對花冠少女和狂舞之女都比對祂的信仰更虔誠一點。

為什麽呢?為什麽是我呢?”

在“嘣!嘣!嘣!”的聲音裏,權杖一聲又一聲的問著。昆茨總有一種錯覺,就是他已經咳出了血來。

“對於強者來說,弱者就像是螞蟻。強者隨便撥弄一下,弱者的世界就會翻滾著崩潰。

放棄過去的一切,愛那個神吧……愛上祂會好過很多……

但是,曼托恩家的噩夢開始。”

這次權杖沒去捏那根琴弦,他把自己的手指抵在琴弦上,琴弦深深的勒進了他的指甲裏,有金色的鮮血順著琴弦向下滾落……

“那就像是熟睡中突然被一刀刺在柔軟的腹部,祂總喜歡那樣突然弄出一些事,讓我在家族與教會之間選擇。我不能選擇家族,因為那樣只會讓家族的處境更糟糕。有些事太過了……太過了……”

白色的指甲染著金色的血掉落,一根手指弄完,就是下一根。看得昆茨手指也跟著疼了起來,從權杖熟練的動作看,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幹了。昆茨想勸,但卻無從開口,他們倆是陌生人,是敵人,也是……老祖宗和兒婿?而作為一個什麽忙都幫不上的人,昆茨很難可以說出什麽有用的勸說的話。他只能閉嘴。

“祂對我也不是徹底的愛情遊戲,否則現在早該遊戲結束了。那位冕下,祂只是不太知道該如何相信愛情,又如何孕育愛情吧?”

昆茨看權杖,他到是覺得權杖可能更愛權能之主吧?這麽渣了,還能給對方找借口,八成是斯特哥爾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