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第3/4頁)

“被嚇到了?對方可是非常可能有法神站在背後的人。”

“應該……不全是。”

“哦?”

“如果法湄拉真的是他們的靠山,他們沒必要這麽偷偷摸摸的跑道我的領地上來吧?他們對待我,可以像對待刻爾克子爵那樣,直接給錢交過路費就好。他們……怕你?或者至少是有些事不想讓你知道?”

[刻爾克子爵是誰?][隔壁鄰居。]

[包含的情報好多,但是也好雜,完全不知道前因後果。]

“可能……只是覺得沒必要吧。”

隊長的語氣有些惆悵,如果蒙羅非的男爵不是現在這個能折騰的小太陽,那現在,他應該還在蒙羅非的塔樓上看著太陽,其他人也只是各自過著日子,然後……等待著他的死亡,再各奔東西。

那時候,蒙羅非這個竟然敢收容他的小男爵,雖然僥幸從奴仆之子成為了男爵,但最多也只能做一個幾年的男爵,隨著他的死亡,他的男爵也做到頭了,快速的病死大概也是他唯一的歸宿。

沒人會知道,這個角落裏發生的事情。

這大概也是如今歇爾弗帝國的大多數貴族認為的,即將在蒙羅非發生的事情吧?他們只是因為賽爾菲·曼托恩居住在這裏,而將視線短暫的挪了過來,感嘆兩句“曾經的金玫瑰就要在淤泥裏腐爛了”,然後就嬉笑著,可能還會用他死亡的消息打個賭?

“隊長?”隊長剛才說了那句話後,就突然沉默了下來,而且表情不太對,金綠色的眼睛甚至都染上了暗沉,這是剛才他有什麽話說得不對了嗎?

隊長挑眉,對昆茨安撫的笑了笑,暗沉消失了:“只是各種可能太多了,我也想不明白。”

他沒發現,自己其實是那麽的不甘心——不甘心是必然的,誰從高空掉落,會甘心呢?但他以為自己已經想通了,可以平靜的迎接死亡了,不甘心最多只是螢火之光。可其實,他的不甘心就如地火巖漿,在他的心底沸騰咆哮。

如果……如果蒙羅非的小男爵不是這個小太陽,巖漿總會有壓制不住爆發的那一天吧?可那只會讓自己更加的悲慘,具體會悲慘怎麽一個地步,連他都不敢去想。

“隊長,我們到了新地方了。”

[解謎!解謎!][這是啥呀?][好漂亮的噴泉。]

這地方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噴泉,噴泉的中央有一尊一手持旗一手長柄戰斧的展示雕塑,三顆懸浮在半空中的藍色水球不斷吐出清澈透亮的水。可隨著他們的靠近,水球噴出的水出現了一縷縷的血絲,眨眼間,整個水噴泉,變成了血噴泉。尤其是那個戰士雕塑,仿佛渾身都在淌血。

[好驚悚……][嚶嚶嚶!]追求刺激的基本都去跟著繼續打BOSS了,跟著昆茨和隊長行動的都是比較喜歡平穩的,這場景把幾個玩家嚇得瑟瑟發抖。

隊長腳步不停,直接走到噴泉跟前,血水開始拐彎,在半空中拼湊出謎題。

[第十三個騎士在哪?][在噴泉裏嗎?][噓!這麽容易我們也不至於一路打怪過來了。]

“在奧斯特維爾莊園的水井裏。”隊長回答。

空氣凝固,玩家們屏住呼吸,覺得現在比他們自己回答還要緊張,一個字都不敢出。而血噴泉好像也靜止了,不是錯覺,是真的靜止了,飛濺的水煮都停在半空,一動不動。

突然,有聲音出現了。

“赫……呼……”那像是一聲艱難嘶啞的喘息,只是聲音而已,但玩家的面前就是浮現了掙紮的垂死者,他吐出的是對生命的貪婪,對生者的怨恨。

三個血球落進了噴泉裏,在一陣翻滾蕩漾後,血水恢復成了清澈的水。

[臥槽!那個戰士!]

大家的視線都被血球和水吸引了,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那座戰士的雕塑從站著變成了半跪,他手中的旗幟也從豎起變成了平方在地上。

“走吧。”隊長說著,已經朝前走了。

昆茨緊跟他的腳步,玩家當然也不願意落下:“隊長,剛才那個謎題是什麽意思?”

“奧斯特維爾莊園被敵人攻陷,守護莊園的騎士有十三人,他們讓最年輕的一個騎士去找救援,剩下的十二位騎士在莊園前的噴泉與敵人展開了殊死搏鬥。可他們戰鬥了七天,一直到死也沒有救援前來,反而被敵人嘲笑說第十三個騎士根本就是叛徒。他們死後化成了亡靈,守護在噴泉前,尋找著同伴。其實叛徒另有其人,也正是因為叛徒的出賣,求援的騎士甚至沒能離開莊園,早已經被殺死,扔進了莊園後的井裏。他也化成了亡靈,想離開水井,為同伴找來援兵。”

[好狗血。][但身處其中,這種故事還是很讓人無奈傷感的。]

“我還以為是泰魯瑪爾城的十三騎士,那裏也有血色噴泉的傳說。”昆茨其實覺得隊長有點不對勁,他說這些,好像只是為了盡量維持不要冷場。